天一亮,莊慕園又給宋書和打電話,但沒人接。
她胡亂抓了把頭發(fā),心情煩躁。
但上班時間到了,她不能不去上班,只好凝著眉下床,簡單收拾下自己便去了韓氏。
因為心里有事,她面部表情沉重很多,一進辦公室,直接坐去了房間另一側(cè)額外給她布置的辦公桌,神色淡淡,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文件。
完全忽略了此時疊著腿等她的韓念杰。
韓念杰見她不跟他打招呼,眸色隨即沉了幾分。這個女人一大早就甩他臉色,真是欠揍!
難道,昨晚沒睡好?
還是,想他想得睡不著?
呵~如果她敢這樣說,他會立馬把人……辦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剛剛勾起的意味深長立馬被陰鷙代替。
這女人,是在為宋家解約的難過?
應(yīng)該是了,否則昨天還對他和顏悅色的眼睛,直到現(xiàn)在一瞬都沒給他!
她敢不看他,誰給她的膽子,難道她又忘記他是她的頂頭上司了嗎?身為助理,應(yīng)該第一時間來到主人面前報告還有…笑!
可她,簡直是挑戰(zhàn)他韓念杰的底線!看來,不得不批評一下,否則今天,他沒法工作。
“女人,抬頭,看我!”韓念杰拿出總裁架勢命令道。
然而,莊慕園所有注意力都在手機上。
她在等著宋書和的電話或者信息。
韓念杰一雙眼睛黑如夜色,他站起身就向她走去。
當他看到她的手機屏幕正是宋書和的備注,怒氣一下崩裂出來。
他抓住她,強迫她抬起頭,聲音寒似冰雪,“你在干什么?”
莊慕園被抓得手疼,對于他神經(jīng)質(zhì)的發(fā)作沒了一點耐心,她極力抽回手,“韓念杰,一大早,你發(fā)什么瘋?”
“我發(fā)瘋?”韓念杰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莊慕園,到底是誰在發(fā)瘋,你是來工作的,不是讓你想別的男人的,我是你上司,你不用心工作,還跟我發(fā)脾氣了,嗯?你說你在等誰的電話,要不要我?guī)湍愦?!?p> 韓念杰手腕一轉(zhuǎn),把她兩只手都握在胸前,一手空出來,拿過她的手機就丟在一邊。
“韓念杰,你做什么?”莊慕園生氣了。
他憑什么扔她手機。
韓念杰倏而一笑,“哼,你的手機礙我眼了!”
“你……你真是無理取鬧!”莊慕園深深無奈。但她并不想跟他吵,她很煩……
她扭過頭,不想再看他。
對他升起的那縷復(fù)發(fā)情緒也消失得蕩然無存。
她早就明白的,他的溫情是假象。
“韓念杰,我不想跟你吵架。確實,我剛才在上班時間做了跟工作無關(guān)的事,對此我道歉,隨便你扣工資或者辭退我都行,如果不辭退,那我就接著工作了,之后我保證會恪守職責的。”莊慕園聲音平淡,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而她這般云淡風輕更是刺激韓念杰,他手勁持續(xù)加重,恨不得要捏碎她的骨頭。
“痛!”莊慕園受不住抗議。
“痛就不應(yīng)該惹我!”韓念杰盯著她呵斥道。
見她皺緊了眉,還是松了力度。
可他不痛快!
宋書和就那么重要,重要到給他甩臉色。
她難道還沒搞清楚狀況嗎,是宋家不要她,她一個女孩子被別人退婚了,她一點兒也不在意嗎?
她這樣為宋家的男人左思右想的是不是賤!
他真想大聲吼她,讓她記住,別人把她甩了,他韓念杰不介意接盤,他想負責她的后半生。
但現(xiàn)在,他懶的講,別人連看都不看一眼,他講出來豈不是自傷自尊。
算了,先放過她。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
“咚!”
“總裁,例行會議馬上要開始了?!遍T外,宋信恭敬地提醒。
“好,我們這就下去。”
韓念杰站起來向自己辦公桌走去,拿了手機,冷冷一瞥莊慕園,“十點開會,你做筆錄?!?p> “好,韓總。”莊慕園職業(yè)化回應(yīng)。
韓念杰譏諷道,“這是公司內(nèi)部會議,你最好不要出差錯?!?p> 說完,不等莊慕園,先行離去。
莊慕園拿著筆記本默默跟上去。
等電梯的時候,韓念杰控制不住地把視線落在旁邊不乖的女人身上。咬緊后槽牙,心里算計著,那個宋書和,必須想辦法……徹底鏟除。
他要讓他們沒有一點兒可能。
電梯到了,兩人一前一后進入。
在相對窄小封閉的空間里,彼此無交流,空氣像是停滯了一般,安靜得可怕。
“?。 ?p> “砰!”
莊慕園手中的筆記本掉在地上,她整個人,被推倒在電梯墻上。
“你又要做什么?”莊慕園雙手抵著,但上半身還是被壓得透不過氣。
“我不做什么?我就是問問你,為什么不跟我說話?”
韓念杰格外陰郁,他現(xiàn)在哪哪都不爽,不爽極了!
不爽到,想當場做了她!
她到底怎樣才能好言好語跟他說話,心里沒有別人,時時刻刻都想著他。
他已經(jīng)對她表白過了。
“女人,你的眼睛很美麗,但僅限于看我的時候,一旦你不看我,那么我就讓它哭,你要不要試試?”他威脅著她。
莊慕園被他凜冽似寒風過境的陰冷刮得生疼,她受制于她,無法動彈,只怒目圓睜看著他的霸道。
這才是他。
昨日的不是他。
他一如既往的殘忍唯我獨尊,哪能體會別人的感受,照顧別人的心情。
她是在韓氏工作不假,但連一點自由都沒有嗎?行為要監(jiān)管,心情也要監(jiān)管!
他管得太多了。
“韓念杰,你又要這么對我了?”莊慕園冷靜發(fā)問。
她淡著神色,不再做任何反抗。
隨他便吧。
畢竟,莊氏的命在他手里。
而韓念杰最討厭她這一點,想狠,但下不去手,不狠,自己狂躁不堪。
她總激起他的憤怒。
算了,忍不了就不忍了,否則他會爆炸。
韓念杰終于打開了那個閥門,任內(nèi)心早已洶涌的情緒澎湃而出,眼睛釋放按耐不住的狠厲,他低下頭去,攫住她的唇,一口咬在她柔軟微豐的下唇瓣。
誓要宣泄自己的不滿。
誓要打破她的冷淡。
誓要讓她感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