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下午時間一到,韓念杰便放下了辦公的筆,他拿起手機,來回劃著一早收到的莊重山的邀約。
呵,美名其曰給他接風洗塵,但背后的尾巴,露得不要太明顯。
莊氏想韓氏銀行貸款,僅靠他的女兒與他僅是高中同學的關(guān)系,簡直是異想天開。
商場之間,唯有利益才是談判的最佳前提。
如果從中得不到好處,他憑什么去做冒險之事。
再說,莊氏只剩下空架子,不是單單往里面投錢就可以挽救的。
眼下,最好的方式,就是申請破產(chǎn)。
但是呢……也不是不可以操作,這就需要看人了。
他敢說,整個f城,除了他韓念杰,沒有人有能力接受這個燙手山芋,就算有,也得脫層皮。
如今從商,面臨著市場趨于飽和,業(yè)界競爭大等各種條件限制,誰會愿意出手幫助一個即將衰竭的公司。
而他韓念杰,更是重利。
自然,對于莊重山的合作申請書,他早就扔在了一邊。
可是……既然邀請他吃飯,又不用自己掏錢,倘若不去,說不過去不是~
韓念杰唇角微勾,神色一瞇,在那則消息下回了個,“可?!?p> 看到發(fā)送成功的提示,他忽然覺得心情不錯。
免費的晚餐,不吃白不吃……
他提前下了班,驅(qū)車便來到“梅芳春”大酒樓。
根據(jù)侍應(yīng)指引,他推開了包廂的門。
莊重山首先看見了他,驚喜地向他走去,“念杰,你竟然來了?”像是出乎意料。
嗯?他回的信息他沒看到?
韓念杰微不可察蹙了下眉。
他沒有立下回應(yīng)莊重山,而是向剛剛還在與祁卓交談的莊慕園看去。
見她露出同樣驚訝的表情,便反問道,“不是莊伯父邀請我來的?”
“啊?是是是,念杰你快請進,小卓早到了,就差你一人了……”
莊重山對韓念杰一聲“伯父”,立馬心花怒放。
他笑開了臉,熱情又恭敬地把韓念杰迎到主位。
旁邊正好是莊慕園。
他喚了女兒,“慕慕,幫念杰倒上酒,我們先一起喝一杯,慶祝念杰與小卓學成歸來!”
莊重山情緒高漲,五十幾歲的臉上爬滿了皺紋,莊慕園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的父親已然這樣老了。
她如何不知道父親對祁卓與韓念杰這般殷勤是為何,經(jīng)過這幾天跟著打理公司事宜,她發(fā)現(xiàn)莊氏資金鏈斷了。
如今的公司算是岌岌可危。
她問父親,怎么會這樣。
父親對她說了實話,是他被一個朋友騙了。
不光投資失敗,還賠上了公司大半股份。
隨后,那人逃之夭夭,父親除了怨恨自己,沒有其他法子。
最近,他一直奔波于貸款的事情,而目前最有希望也最具有實力的當屬韓氏。
父親認為她與韓念杰是小時候玩伴,會多少看在她面子上給予幫助,但,父親不知道的是,她與韓念杰并非關(guān)系友好。
更甚者,她與韓念杰關(guān)系最是惡劣。
如果有可能,她不想見他的。
只是,眼下這個情況,她無法不為父親考慮。
他年紀大了,也憔悴了不少,以往挺直的腰背,不過短短幾日,便彎了下去。
她作為女兒,實在不忍心也不能再視而不見。
她看著眼前一直盯著她的男人,她知道,他并沒有忘記那份過去。
其實,她也沒有。
就是因為沒有,她才不敢面對他,就是因為沒有,她才刻意回避他。
他對她的傷害,她記憶尤深。
……
“韓總,您請。”
莊慕園努力不讓自己僵硬,她嘗試微笑,把倒?jié)M的酒輕輕推到他位置。
“真丑,不想笑就不要笑!”韓念杰瞥了她一眼,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
他坐了下來,伸手拿過酒杯,指腹在杯子邊沿,細細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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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雪山深
摩擦酒杯~韓總你暴露了,你就是饞慕園?。? 作者:媽呀,韓總這個動作好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