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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相思譜

第3章 失魂一愣

閻王相思譜 衣沄 2993 2019-06-13 14:05:35

  “誤會?巧合?”二殿拎著書慢慢踱步過來。

  糟糕極了,我要怎么解釋呢?“歷寒!你聽我解釋。”

  被叫到的二殿仿佛失了魂,問:“你叫我什么?”

  “歷……寒……啊。”這名字有什么不對嗎?你從來都直呼我名字,我叫你名字難道不行嗎?或者我錯(cuò)了,應(yīng)該尊稱楚江王大人?

  歷寒還是處于失神狀態(tài)。我看準(zhǔn)機(jī)會抓回了書,帶著書昊逃之夭夭了。

  一口氣奔到賞善司的住所,我才抱怨:“都怪你,你要是不拿錯(cuò)書——”書昊沒等我說完,連連說抱歉。

  “我看那幾本書皮都長得差不多也就沒留神?!?p>  不過,我轉(zhuǎn)而想到一件事,書昊莫非平日還看春畫?所以才會有藏書。

  見我探尋的目光,書昊又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解釋:“真不是我的書,大概是我前些日子去九殿那兒借書時(shí),不小心夾帶著抱回來的?!?p>  “是么?”我還是半信半疑,說風(fēng)流紈绔的九殿有這些少兒不宜的書我信,但是要說書昊沒看過,我是不信的。

  有的人啊,別看一副純潔無暇的樣子,背地里都看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書。

  書昊繼續(xù)解釋,他真不是存心借這些書的,說著就要還九殿去。

  “你啊就算拿去還了,九殿也只當(dāng)你已經(jīng)看過了。”

  “那怎么辦?”

  “誤會就誤會唄,反正我倆在二殿和谷衣心里已經(jīng)是不正經(jīng)的關(guān)系了?!蔽以陉庨g不好聽的名聲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個(gè)什么。

  而另一邊的二殿還處于被叫了名字的失魂?duì)顟B(tài)久久不能回神。他望著遠(yuǎn)方,不知想起了多少年前的往事。緩緩道:“有多久——沒聽你叫我歷寒了。”

  谷衣跟在后面,也是有些惆悵,便道:“您就任由三殿跟著賞善司大人鬼混去?這樣下去該如何是好。”

  所幸我不知道谷衣說我在鬼混,否則又要?dú)馔卵?p>  這世界上有趣的事物總是在大閑人那兒,書昊這兩年總是很閑,便四下搜集了不少閑書,話本,很是有意思。不枉我背著名聲有損的風(fēng)險(xiǎn)來賞善司這兒和他共度了一晚。

  其實(shí)也就是一起坐榻上,邊吃東西邊看笑話,不得不說,這六界過往千萬年來的趣事確實(shí)非常多,我尤其喜愛看那些神仙妖怪的愛恨情仇。

  每天都面對著一本正經(jīng)的谷衣和來去匆匆的同僚,難得有機(jī)會開懷說笑,我壓根就忘記了要回去的時(shí)間。

  待次日,谷衣來找到我時(shí),我已在書昊的榻上睡著了。

  “三殿,你知道你這一夜未歸,陰間都傳成什么樣了嗎?”

  “什么樣?”我揉揉眼睛,旁邊的書昊也揉揉眼睛,敢情我們睡一起去了,谷衣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嘛,又沒做什么,只是昨夜聊得興起,就喝了點(diǎn)酒,也沒留意何時(shí)睡著的。

  “說賞善司大人和三殿閻王共度春宵,歡騰到了半夜?!?p>  書昊一聽不得了,有些擔(dān)憂,我卻是不屑道:“愛怎么說怎么說,本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p>  “要是二殿回來知道了,定然又得來說你。”谷衣不由分說將我拉回去了,剩下書昊還處于擔(dān)憂狀態(tài)。他也真是的,怎么說也比我在陰間多待好些年吧,怎的如此禁不起風(fēng)言風(fēng)語。

  在我走之后沒多久,二殿就從天界回來了,但是卻是直接去找了書昊,書昊一臉驚慌,我并不知,他素來就有些怕這歷寒的。

  沒過多久,書昊就叫小鬼給我送了封信來。大意是說,二殿指責(zé)他帶壞我,令他以后少來拐帶我。難怪都不親自過來了,送信了事。

  “噗——”一想到書昊的委屈樣子就覺得很可愛,他拐帶我?開什么玩笑,只有我拐帶他的份。

  不過想到他被歷寒無端怪責(zé),我還是有些憤憤不平,他也管得未免太寬了吧?

  以前,我是清楚的,咱們的楚江王雖說不近人情,但卻還是非常有分寸,該管的絕不會不問,不該管的也絕不會多問。

  只最近一段時(shí)間,不知道是因?yàn)橹耸裁茨В瑒硬粍泳鸵獊碜钃衔摇?p>  于是打著為了書昊抱不平的旗子,我萬把年來第二次踏進(jìn)了歷寒的大殿。第一次還是四千多年前,我來帶走谷衣做跟班,當(dāng)時(shí)雖是他和大殿的安排,我瞧著谷衣長得和善,也就同意了。

  大約沒有想到我會來,當(dāng)我?guī)е皻狻背霈F(xiàn)在歷寒面前時(shí),他也是愣了一會兒,隨即就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問:“書昊都跟你說了?”

  我點(diǎn)頭道:“我說你這人,未免管太多了吧?!?p>  “我是為你好?!闭嬲媸窍駱O了凡間爹娘教訓(xùn)孩子的口吻。

  “你倒是說說哪里是為我好了?難得有個(gè)可以一起哈哈大笑的朋友,就來從中作梗?!蔽覍v寒的行為還帶有更多的是不解。

  “再是關(guān)系好,你也不能跑人家臥房里去,徹夜不歸吧?”口吻從教訓(xùn)孩子的老爹變成了教訓(xùn)媳婦兒的綠帽相公。這種感覺真是怪哉。

  扭頭,我樂意,你管的著嗎?

  大約見我不買賬,歷寒掰正我身子,說:“天界本就對你玩忽職守的行為有些察覺了,你若還這樣鬧得滿城風(fēng)雨,我怕是保不住你啊。”

  這么嚴(yán)重?我還只當(dāng)天帝大人將我扔陰間之后就再不打算過問了,畢竟這些年也從沒見天界的誰來視察過工作。

  所以,我不僅不應(yīng)該怪歷寒,還當(dāng)對其感激涕零?

  我陷入了沉思,說到底,我是個(gè)帶罪之身,遙遙無期要困于閻王這位置上的,同時(shí)與其他閻王不同的還有,我并不能離開陰間。

  其他閻王可以來去自如,想來也只有我,終日坐如針氈,如墜牢獄。

  走神想著這些悲慘的事實(shí)時(shí),殿內(nèi)又開始弱水蔓延了。

  “余映,別走神!”歷寒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我才發(fā)現(xiàn),下半身又開始水氣縈繞,水霧已經(jīng)向殿內(nèi)其他地方流去了。

  “可是這樣要多久啊?!蔽野г沟赝鴼v寒,他眼里有不明的閃動。

  “不會太久的?!蹦亲藨B(tài)仿佛下一刻就要將我攬入懷中,可是他抑制住了這種沖動。

  我反手抓住他,追問:“你知道我是因?yàn)槭裁词聛黻庨g領(lǐng)罰的對嗎?”

  “不知道?!彼只謴?fù)了從前高深莫測的樣子。

  哎,不說算了,我自打很早就明白了,眾殿閻王瞞著我的事可多了。早晚我會自己弄明白的。

  歷寒一眼就看穿了我。說:“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想一個(gè)人去弄明白。不過,我得奉勸你一句,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又招惹了什么是非,可沒人給你收拾。”

  我敷衍道:“行吧,我知道了。”他大概也知道我壓根就沒有聽進(jìn)去,微微搖頭。

  他又頓了會兒,換了副溫柔的語氣?!白罱€是做噩夢嗎?”

  不用想都知道是谷衣說的。

  我搖頭,又點(diǎn)頭?!坝袝r(shí)做,有時(shí)也不做?!闭f到這兒,我仔細(xì)瞧了瞧歷寒的眉目,為何覺得在夢里見過呢?其實(shí)夢里夢到的那個(gè)人我總是看不太確切面貌,或者夢里清楚見得,醒來又忘了大半。

  他仿佛被我直勾勾地望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轉(zhuǎn)了一下臉龐,以側(cè)臉對著我。

  “夢里的事,不用太上心,如果再睡不好,就叫谷衣來向我討一味藥吧,那藥吃了可以睡得很安穩(wěn)。”

  我點(diǎn)頭,準(zhǔn)備告辭,本來帶著算賬的心思來的,卻收獲了一堆感激之心,也不知我這是算得哪門子帳。

  剛一轉(zhuǎn)身,我又回頭,覺得還是應(yīng)該向歷寒表示一下感謝,畢竟他或許也是真的在為我考慮。

  “歷寒?!?p>  誰曾想他又愣住了,我險(xiǎn)些以為他魔怔了。隔了一會兒才應(yīng)我?!霸趺戳耍俊?p>  “謝謝你啊?!蔽野l(fā)誓我露出了從沒對他露出過的友善微笑,但是他表情更加奇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笑得像吊死鬼。

  真是的,難為我今日如此親切友善一次,他就露出這種難以接受的表情。罷了罷了,再不跟這人道謝了。

  得知我去了二殿那兒,谷衣很是驚奇。生怕我是去砸場子了。

  “在你眼里,你家閻王就是這樣的?”

  谷衣訕訕一笑,沒有否認(rèn),轉(zhuǎn)而說起我和書昊在陰間的緋聞。我也真是佩服陰間這些小鬼,平日里應(yīng)該也是太無聊了,將我與書昊徹夜長談的事編排得有聲有色,蕩氣回腸。

  有人說是我先看上了書昊,但是書昊并不傾心于我,一直躲著我,于是我終于耐不住寂寞,去賞善司堵了他,引誘他過了一夜。

  還有人說是書昊看上了我殿里當(dāng)值的某個(gè)小鬼,但是我亦喜歡那鬼,于是連夜去找書昊談判。我尋思著在這個(gè)故事中,莫非書昊是斷袖?也沒說那個(gè)小鬼到底是男是女啊。

  “哈哈哈……”聽谷衣講這些傳聞,我笑得差點(diǎn)將茶水噴出來,結(jié)果噴倒是沒噴,嗆著了,谷衣又來拍我的背,道:“也太不小心了。”

  “真的好有想象力??!”這是一句由衷的贊嘆。

衣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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