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修仙者亦是受害者
“好了,我覺得大家應(yīng)該都吃的差不多了吧?”蓂掃了一下桌上的一片狼藉,她覺得大家吃得一定很撐,買了那么多菜,現(xiàn)在都幾乎就沒有剩下多少了。
“我是吃飽了,動都不想動一下的那種?!逼沼裰苯尤ド嘲l(fā)上葛優(yōu)癱了,她實在是不知道普玦和陳戎熏在比些什么,一個勁的給她夾菜,她不吃又有點浪費,實在不忍就全吃了。
“我也差不多了?!钡赂隊柋響B(tài),本來他的食量就不大,看到蓂吃飽了,他也就沒有什么其它的要求了。
其他人也表示自己已經(jīng)搞定了,蓂便施了個法,碗筷自動收拾了起來,自己飛到洗碗槽然后自己給自己洗澡。
七個人不約而同的都擠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有喝茶的,有半癱看電視的,都愜意到不行。
“話說,你們都沒有聽說‘喪尸’這件事情么?”蓂想起拿來菜品和紅酒的五人,他們怎么還這樣悠哉悠哉的到處閑逛。
“喪尸?”吳越倒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聽說了,但是畢竟只是個例,還不足以讓我們怕到不出門吧?而且修仙者染病的幾率幾乎為零吧?”
果然,蓂就知道大部分的人都是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出門的,首先,它是極少個例,傳播形式不明,加上自己認(rèn)識的人幾乎都是修仙者,完全不帶怕的。
“如果,我告訴你們這是一種詛咒,而不是疾病呢?”蓂說,同時她抬眸觀察了一圈他們的表情,或是疑惑,或是不相信。
“怎么?不信?。俊鄙q輕笑,“好吧,那我告訴你們,它就是一種詛咒,而且施咒人的等級比我還要高?!?p> 緊接著,就是一個房間的沉默。
一秒,兩秒,三秒……
“不是吧?!”普玉是第一個吼出來的,還是在蓂的耳朵邊抵著吼的。
蓂抬手揉了揉耳朵,對著普玉笑瞇瞇的:“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么?你的反應(yīng)怎么還是這么大?”
普玉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但是因為過于震驚,她也就管不了這么多了,還是先把自己要問的問到吧。
“不是,你之前和我說的是詛咒,但是你沒有告訴過我施咒的人比你等級還高啊!”普玉這次放低了聲音,臉上的震驚猶在,“比你等級還高的人,豈不是已經(jīng)到了神明的級別了?”
蓂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確定了這件事情。
然后大家都是一臉凝重的看著蓂,想要蓂繼續(xù)說點什么。
最為理解蓂的德戈爾沒有說話,默默地給蓂添茶水,他已經(jīng)明白蓂在想什么了,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再問什么了。
“可是,這個人沒有必要這么做吧,既然已經(jīng)接近或者已經(jīng)是神明了的話,還有什么理由對付這些沒有什么威脅的凡人呢?”吳越作為最為冷靜的,智商在線,又愿意管理蓂的閑事的人,開口問了出來。
一旁的陳戎冼雖然不喜歡卷入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里,但是因為最近組織里也有人在匯報這個事情,所以也就跟著一起思考了一下:“會不會是因為這個人是邪修?還要維持法力什么的?!?p> “邪修啊,這個我倒是想過,但是并不是哦,我接觸過被詛咒的人,他身上沒有邪修的氣味,應(yīng)該不是。”蓂當(dāng)即否定了這一說法。
至于普玦和陳戎熏,根本就沒有一點想要關(guān)心這個事情的心,一個在獻(xiàn)媚的給普玉添茶水,一個在陽臺邊站著看夜景。
“看來大家也沒有什么頭緒……”蓂有些頭疼,她也不是很想管閑事,但是她想要正常的工作,要是不能工作,她的粉絲怎么漲,她的綠化計劃怎么辦?
“那你們知不知道和這些受到詛咒的人有很近關(guān)系的人?”蓂想了想,萬事不如自己做,她決定自己找到破解詛咒的方法,首先,她需要一個受到詛咒的小白鼠。
就在眾人都搖頭之際,普玦陳戎冼接到了一通電話——
“喂?”
“嗯,我知道了,地址給我?!?p> “嗯。”
陳戎冼就說了三句話,電話就掛上了。
然后他看向了蓂,言語照常的冷淡:“我這里剛好有一個?!?p> 就在普玉為蓂感到開心的時候,陳戎冼又補了一句,讓她毛骨悚然。
“是一個練氣五層的修仙子弟?!?p> 這說明了什么?修仙者也不免遭此一難,這是這個世界的災(zāi)難,沒有誰能獨善其身。
“是么,果真是個神明呢?!鄙q笑笑,似乎對此也是早有預(yù)料,如果只是對一般人出手,豈不是太無聊了。
現(xiàn)在扯上修仙者一起,就更加的刺激了啊。
“我現(xiàn)在就要過去一趟,你要和我一起么?”陳戎冼看向蓂,似乎在等她的答案,但是照著陳戎冼的個性來,他根本就不會等蓂思考過多。
就在他問出這就話的時候蓂就已經(jīng)點頭同意了,但是她沒有帶上普玉。
雖然現(xiàn)在修仙者之間的詛咒只是在底層發(fā)現(xiàn),為了保險起見,她也不會帶上普玉。
最后一起出發(fā)的就只有陳戎冼、蓂、德戈爾和吳越。
其他三人則留在家中,陳戎熏和普玦的主要任務(wù)就是保護(hù)普玉,誰叫她的等級最低呢?
四人由陳戎冼開車,一路飆到了陳戎冼所在的組織基地。
對,沒有錯,就是飆。
蓂沒有想到,外表冷酷無情的陳戎冼開車竟然是飆的,她下車的時候差點就把晚上吃的火鍋給吐出來。
“你,一直都是這樣開車的?”蓂幾乎是靠著德戈爾才堪堪站住了腳,剛才的一路狂飆,簡直是和芙蘭卡·路易斯有的一拼。
“并不,只是因為今天事情很急?!标惾盅贿叴罂绮降南蚯白呷?,一邊回答著蓂的問題。
蓂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就當(dāng)他是在關(guān)心下屬吧,要是自己的朋友出事了,自己做的事情可能還要出格一些,蓂安慰著自己,跟著陳戎冼的腳步進(jìn)了面前的大樓。
這里就是陳戎冼所在的百聯(lián)集團,他是這個集團繼承者之一,位高權(quán)重,就算是這么晚了也還有人排成兩排迎接他的到來。
一進(jìn)門就看到如此大的陣仗,蓂低估了一句:“如果全換成女仆,說不定我會開心一點?!?p> 陳戎冼走在前面的不遠(yuǎn)處,自然是聽到了蓂的嘀咕,嘴角輕微的上揚了零點幾度,然后恢復(fù)正常。
“如果換成女仆的話,就太過于耗費人力了?!标惾仲罱K還是沒有忍住說了一句。
蓂當(dāng)即吐槽:“你在下班了之后還叫這么多人來迎接,難道不也是浪費人里資源?”
陳戎冼腳步微微慢了幾分,兩排鞠著躬的人心下都是一驚,什么人啊,敢這樣和被稱為‘無心’的陳戎冼說話,是覺得活著太無聊了還是咋地?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這個建議我會保留?!标惾仲彩怯X得這個陣仗過于喧嘩,還是自己安安靜靜的進(jìn)來比較好。
這一來回的對話傳入了兩排人的耳里,簡直是毀了他們的三觀,這個陳戎冼怕不是被人掉包了,怎么會這樣輕易的采納一個人的意見?!
“無所謂,我又不會經(jīng)常來……開帶我去看那個病人,我怕他挺不到我們到?!鄙q越過了陳戎冼,走在了前面,然后回眸示意陳戎冼帶路。
陳戎冼也沒有多說什么,看人要緊。
很快,四人就來到了發(fā)病人所在的地方,是在集團的負(fù)十樓,這里有百聯(lián)集團自己的醫(yī)護(hù)設(shè)施,都是為修仙者準(zhǔn)備的。
“我們到了。”陳戎冼抬了抬下巴,示意前方的房間里就是蓂想要的病人。
蓂點點頭,她沒有觸碰門把手,用魔法打開了門,她可不想以外沾染詛咒,連罪魁禍?zhǔn)锥紱]有看到就這樣升天了。
這個病房是一個單獨的隔間,只收納了一個病人,看護(hù)人員在得到了陳戎冼的示意后,就離開了,房間里就只有五人。
蓂走到了病人的床前,看著床上的受詛咒的修仙同僚。
雖然已經(jīng)是通過很快的速度收納,上報了,但是他的詛咒發(fā)揮速度還是太快了,導(dǎo)致在蓂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接近于死亡的狀態(tài)。
氣若游絲,面容慘淡無色,盡管視線在觸及陳戎冼的時候還是充滿了崇拜的,但是他的眼睛已經(jīng)半睜半閉。
他努力不讓眼睛閉上,生怕一閉上就再也睜不開了。
“不是我勉強你,但是還請你把眼睛睜開,努力回答陳戎冼先生問你的問題,謝謝?!鄙q是這樣說的。
如果以自己的名義,蓂覺得這個人不會太在意,但是如果搬出陳戎冼,啊哈,就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主意。
她能感受到這個組織里大多數(shù)人對于陳戎冼的崇敬和畏懼之感,說話間只要帶上陳戎冼,就沒有人不會認(rèn)真回答。
“好,好的,我會盡力的?!蹦侨嗽诼牭绞顷惾仲膯栴}之后,原本要閉上的眼睛竟是睜開了不少,著實讓蓂松了口氣。
“請問你最近有沒有接近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有這個同樣病情的人?”蓂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問了起來。
“沒有?!?p> “那請問你附近的小區(qū)或者地區(qū)有沒有這樣的病例?”
“有……就在我們這個小區(qū),那個人在,在一單元,我在四單元?!?p> “你現(xiàn)在的感受是怎樣的?”
“很困,想睡覺?!?p> “沒有很痛苦么?”蓂皺眉,不應(yīng)該啊,之前照片上的那個人明明是痛苦到牙關(guān)緊閉的。
“痛苦……?啊……”
突然,那個人強烈的抽搐了起來,身體的生命力在快速的消退,原本還是有點肉的身體,快速縮水,成了之前蓂看過的照片——一具干尸。
眼球凸出,大概是因為痛苦感不一樣,他的嘴是張開的,真像咬人的喪尸。
忽的,蓂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雙溫暖的手覆上了她的眼。
“別看了,先出去分析原因吧?!睖厝岬纳ひ粼谏q的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