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想到了,已經(jīng)讓我們帶人四處尋找藥材,別廢話快點走。”護(hù)衛(wèi)沒有耐心,耽誤事情他們是要受罰的。
周郎中非常配合,一樣被帶走,剩下華畢不是所措。
他有點感覺自己是多余的,即將到來的被重視,被任用,被賞賜,一旦對方成功了,他什么都得不到。
大廳的人全都派出去,一地的東西正在被侍女們收拾,真的是勤勞樸實的人,在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下都能夠忍耐進(jìn)行工作。
怪不得賺的少的人最能吃苦耐勞。
李德讓人將赤銅給溶成了銅片,要求是盡可能的薄且需要打磨光滑,另外他還找到了針線,都是必需品。
出去搜索藥材的人都回來了,收獲頗豐,麻沸散竟然找到了現(xiàn)成的,另外還帶回來三名郎中,一行人在驚慌后,聽說李德的舉動,頓時都不看好起來。
其中有一名老者將張郎中叫到一邊嘀咕了好一陣子。
“師傅,難道身為唐國公家的公子就不會存在危險么,我是迫于無奈,李公子說了是有可能成功的?!睆埨芍锌磥硎钦娴谋焕畹碌脑捊o說動了,連他的師傅都被說的一愣愣的。
“你已經(jīng)出師,我對你寄予的希望,雖然危險但同樣是機遇,希望你的運氣能夠讓你度過這次的難關(guān)?!?p> 張郎中的師父情緒有些黯然,應(yīng)為他束手無策,論醫(yī)術(shù)他的徒弟已招過他,不過他帶來的發(fā)飛散算是一個幫助。
“我會盡力的?!睆埨芍凶孕诺?。
“李公子,東西已經(jīng)蒸煮穩(wěn)妥?!边^了很久有人過來說道。
一忙起來時間過的仿佛感覺快一些,準(zhǔn)備的東西陸續(xù)被人送來。
幾名新來的郎中過來后就開始配置麻沸散與煎熬湯藥,熬藥又花去了些時間。
“娘子,我來給你演示一下位置,從這里到這里,一定要注意不要傷到里面的骨頭,爭取一次完成?!崩畹伦屑?xì)的為裴青璇講解道。
裴青璇看了一眼便記下,不知道是真的記住了還是怎么,現(xiàn)在只能對她有信心。
接著叫來張郎中,別看這個郎中年紀(jì)輕可是很有想法,比如甘草消毒等細(xì)節(jié)的事情考慮的很周到。
“張郎中,蒸煮好的竹夾子是用來取碎骨的,大膽放心的做,不要緊張……”
李德在動手之前又安慰了幾句。
時間一點點過去,麻沸散的作用已經(jīng)有了效果,加上之前李建成對酒精的吸收已經(jīng)到了醉生夢死的程度。
接骨手術(shù)在這一刻正式開始。
“請?zhí)茋?,竇夫人與不想管人員離開房間,我們要對大公子進(jìn)行治療,治療過程因被打擾造成后果我們可不負(fù)責(zé)?!?p> 李德解釋起來,本來李淵是不想出去的,可最后硬生生被竇夫人給請了出去。
“你們四名護(hù)衛(wèi)可是關(guān)鍵,雖然束縛住了大公子,但你們也要隨時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剛給你們發(fā)的消毒過的布條全都纏在臉上,遮住口鼻?!崩畹聡诟赖?。
一切就緒。
“娘子,動手。”李德一句話,大有指揮千軍萬馬的感覺,干脆利落。
眨眼間,血濺五步。
“切口干凈利落,準(zhǔn)確無誤。”張郎中突然驚訝道。
“我來幫你用竹撐子撐開?!崩畹聨兔?,利用竹制的工具完成了下一個步驟。
藍(lán)采在一旁有些手忙腳亂的幫忙,在張郎中的額頭上擦汗,有些著急但做事麻利倒是可圈可點。
裴青璇看到張郎中拿著竹夾子的手都在顫抖,看到一塊碎骨夾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一把取了另一個小一點的工具,親自動手。
張郎中額頭的汗水蹭蹭往下流,藍(lán)采也隨之加快擦汗的動作。
而此時取碎骨的事情全都由裴青璇來完成的。
“張郎中,你再看看是否還有殘留?”裴青璇收了夾子問道。
“哦,好?!睆埨芍凶屑?xì)的查看起來后確定沒有問題,手術(shù)下一步縫合傷口。
張郎中可能是絕對剛剛的表現(xiàn)連一個女子都不如,于是在最后一步的時候倒是膽子大了起來,雖然針線活做的不是太好,但畢竟是完事了。
用消毒后的布纏繞,在腿上固定木板,最終困成了一個“種子”模樣。
“還好大公子吉人天相,傷口內(nèi)只有碎骨并沒有出現(xiàn)真正的斷骨,萬幸啊。”張郎中送了口氣。
他可能是太高興了,說話的聲音很大,正好被外面的人聽到,全都是送了口氣。
“傷筋動骨一百天,養(yǎng)傷才是重中之重。”李德說道。
“是,李公子還請教我?!睆埨芍袑畹碌膽B(tài)度簡直達(dá)到了崇拜。
“額……你才是郎中?!崩畹乱荒槦o辜的看著張郎中道。
“李公子懂得高深的歧黃之術(shù),懇請傳授。”張郎中瞬間有種要當(dāng)學(xué)徒的覺悟道。
“行,我同意了,不過需要等李家大公子痊愈之后?!崩畹虏幌敫鷱埨芍屑m纏,退而求其次,一個拖字訣。
三個月之后,他人會在哪里都說不定,所以這個事情壓根就沒往心里去。
“多謝師傅?!睆埨芍姓f完似乎要給他跪下,李德眼疾手快他可受不得人家的禮數(shù)。
“我什么時候成你師傅了,別瞎叫,我這個人不興這套,你要是再叫剛才就當(dāng)我什么話都沒有說?!崩畹掳逯槆?yán)肅道。
“師,李大哥是奇人,我懂的。”張郎中應(yīng)道。
“瞎懂什么?”李德心里嘀咕,真是有點搞不清楚古人的想法,要不是知道人家是求學(xué)若渴,還以為是遇到碰瓷的呢。
李德出來的時候,手上多出幾塊小碎骨。
“唐國公,這便是大公子腿部碎裂的骨頭,目前來看接下來的時間需要好生療養(yǎng),不能有一絲的馬虎?!崩畹陆忉尩?。
竇夫人聽了一些心急如焚的道:“李公子,能讓我進(jìn)去看看我兒嗎?”
李德點頭道:“病人剛剛做了手術(shù),需要休息,不易讓多人進(jìn)去查看,竇夫人一人為好,且不要影響大公子休息。”
李建成現(xiàn)在醉生夢死之中,哪里會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等他醒來才是關(guān)鍵,不怎么有效果的麻藥之后肯定會有劇烈的疼痛。
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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