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我怎么可能把把都是二十一點是么。”陸方笑笑“這應(yīng)該問你自己不是么,想必你比我清楚?!?p> “麥森你怎么回事,說好的能一直贏的呢?”一旁的弗蘭反而對著麥森尖叫起來,眼中滿是驚懼和憤怒。
這次她之所以會跟著麥森參合進這個賭局,目的就是這個外圍,他跟自己說他有必勝的辦法,只要弗蘭借給他本金,到時候只要能和陸方開賭,贏得他最后不得不隔日自己打欠條,自己一個月前被他坑的那口氣才能真正意義上出掉,所以賭場里的管事說陸方突然出現(xiàn),麥森便立馬叫上弗蘭過來完成這個局。
但是讓麥森完全沒想到的是,計劃開頭都很完美,怎么之后就突然失控了。
麥森亮色鐵青的看著對方,陸方微笑著靠在椅子背后,“你的籌碼還沒用完,賭局還沒結(jié)束?!?p> 然而外圍的弗蘭已經(jīng)沒錢了,陸方在那之后連續(xù)贏了八把,現(xiàn)在徐寧面前的籌碼堆到了一個恐怖的數(shù)字,而這些籌碼本來是屬于弗蘭的。
這一次陸方要是勝利,弗蘭和麥森將會面對一個天文數(shù)字的債務(wù),麥森雖然不敢肯定,但是他面前的這個男人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然那些本該發(fā)到他手里的牌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
“你要認(rèn)輸么?也可以啊,這些籌碼差不多,八百萬左右,只是不知道你家里人知道你又輸了八百萬,會不會把你在家里關(guān)上半年?!标懛叫χf道。
一旁的弗蘭聽到這話臉色慘白,看向麥森,眼里全是埋怨和怨恨。
這一切都被徐寧看在眼里。
很顯然這場賭局有問題,然而陸方看出來了其中的門道,反過來把對方坑了一把,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包廂內(nèi)和外面的賭廳一樣,隔絕了魔素的流動,無論是透視還是替換這些咒語簡短的魔法都無法使用,而且徐寧也一直盯著麥森的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出老千的情況,那他之前一直拿到21點是怎么弄的?
“賭。”說話的是弗蘭,她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的球形珠子。
“你瘋了?”麥森驚叫道,聲調(diào)因為弗蘭的行為完全跑歪了。
這是一顆品相極好的魔源石,自小在魔導(dǎo)器店鋪里幫忙的徐寧看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其中蘊含的魔素能支撐一輛懸浮車運行至少一百年。
而這么一顆價值連城的魔源石,就這么被弗蘭放在了賭桌上。
“這顆石頭保守估計價值三千萬,要是歷史再悠久點可能還要更高,你確定要賭么?”陸方笑著問道。
“當(dāng)然,等麥森贏了之后,你們面前這點錢都不夠賠的,好好想想你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吧?!边@位一開始還保持著優(yōu)雅談吐的女子已經(jīng)不管形象,歇斯底里對著麥森吼道“這把你必須贏”。
終歸是在自己地盤上,自己還是莊家,麥森深呼一口氣,坐下將所有錢推了出去,
“那就把這當(dāng)做最后一局吧。”陸方也將面前的錢全推出去。
徐寧也將手里的籌碼全押到陸方下面。
發(fā)牌。
麥森是一個A和一個9。
陸方拿到一個4一個6。
運氣似乎又回到了麥森手里。
“補牌?!眱扇她R聲說道。
一張8發(fā)到麥森手里,一張5發(fā)到陸方手里。
剩下的牌果然都是大牌。
“補牌?!眱扇死^續(xù),
麥森拿到一張2,陸方拿到一張3。
此時麥森手里的牌已經(jīng)20點,陸方已經(jīng)18點,兩方繼續(xù)補牌都會有爆掉的危險。
“補牌?!标懛嚼^續(xù)要牌。
荷官看向麥森,麥森看著荷官,搖了搖頭。
一張A發(fā)到陸方手里,看到這張牌的時候麥森眼角明顯的抽搐了下。
“補牌?!?p> 荷官從牌盒里抽牌,甩到陸方面前,翻開,梅花2。
陸方湊足二十一點獲勝。
從始至終,陸方都是一臉輕松,而麥森早已大汗淋漓。
“為什么,為什么?”麥森喃喃道,然后看向荷官,站起來抓住和管的衣領(lǐng)咆哮道“為什么!為什么該給我的牌全到他的手上了?”
美女荷官被麥森突如其來的癲狂嚇到,腳下一滑跌倒在地,怔怔的看著對方,半天沒有反應(yīng)。
弗蘭看著賭桌上的梅花2不知道在想什么。
“區(qū)區(qū)八百萬也拿不走你的魔源石,所以好好收起來吧,這筆賬記到麥森腦袋上就是了,反正他們家里人會給他擦屁股?!标懛阶叩脚杂^席邊上,將那顆價值連城的魔源石放回到弗蘭手里,也不管她聽沒聽到,收起籌碼和錢,便要帶著徐寧離開。
然而站在門口的大漢紋絲不動。
“你作弊贏了錢就想走?”麥森冷冷道,這次連帶借了弗蘭差不多一千萬加上自己剩下的積蓄,瞬間全部輸完,還是在自家賭城里,傳到家里那些老頭子耳里自己肯定完蛋了,買啥呢個都能想象得到自己會面對什么懲罰,那將會比關(guān)禁閉更慘。
“那個荷官是你的人,可不是我的人?!标懛秸f道“那位荷官一開始給我們檢查牌的時候,十副牌按照原本的順序排在哪里,確實是新拆封的,房間里也沒有機會使用魔法,但是那位荷官卻記住了洗切后牌的排序,這也是你為什么一開始總是能恰好拿到21點的原因?!?p> “你血口噴人,如果真是這樣,為什么我提出賭外圍后,就是你一直在贏?!?p> 陸方攤手,“你回想一下,為什么你最后一局第四張牌拿到的是2而不是我的三呢?”
麥森臉色巨變,看著在地上發(fā)怔的荷官,狠聲說道“你居然背叛我!”隨后朝守衛(wèi)吼道“不要放這兩人出去?!?p> 若是自己和荷官串通,最后被背叛然后輸?shù)舻氖虑閭鞒鋈?,后果簡直不敢想象,但是也虧得提醒,讓他知道這個陸方居然敢收買自己的人,這背后肯定能牽扯出很多東西,說不定還能多抓出幾只潛伏下來的家伙。
“可不是我收買的,我可不會知道你今天會來找我麻煩。”
“哼,誰信呢,地下室里談?wù)劙伞!?p> 隨著麥森音落,五個守衛(wèi)走上前來,準(zhǔn)備抓住兩人,然而比他們更快的,是一道火光。
徐寧挺身弓腿,一個墊步便沖到了距離最近的守衛(wèi)面前,包裹著火焰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腰間,守衛(wèi)反應(yīng)也不慢,及時側(cè)身曲膝,想要擋住這一個拳頭,但是包裹著火焰的拳頭沾上他們的衣服瞬間就燒著了,徐寧點著一個,立刻抽身,將右手順勢在周身蕩開,畫出一個火圈,將逼攏的守衛(wèi)逼退。
“跑!”守衛(wèi)逼退只有一瞬,但是也足夠兩人沖出包間,被點著的守衛(wèi)還在那里撲滅身上的火焰,剩下的四人趕緊追出來,留下麥森和弗蘭兩人在那里失魂落魄。
“跑路你還拿著錢!”
“等我們到大街上,這群人就不敢追了,你沒看到這不過是那個麥森擅自做的事情么,他家里長輩肯定不會幫他,事情傳出去倒霉的指揮是他,不會是我們知道么,不過你的籌碼不拿,他們也不會再補給你,同樣你拿了,他們也沒臉向你要?!?p> 在決定跑路的時候,陸方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袋子,將賭桌上的錢全放了進去,徐寧打開了路,他便一溜煙跑了出去。
“話說你是怎么做到放火的啊,那個房間里可是一點魔素都沒有,半點低階魔法都放不出來?!?p> 徐寧攤開手,一個小小的黑方塊,一顆紅色的魔源石鑲嵌在其中“這個,本來只是用來點火的,我稍微改裝了一下。”
“魔導(dǎo)器,這么浪費的東西,也對,你是南豐出身的,沒幾樣魔導(dǎo)器就不對了?!?p> “那你是怎么收買那個女荷官的,我看你也沒機會讓她叛變,而且我也想不出來她幫你的理由?!?p> “我只是讓她把我認(rèn)成麥森而已,一個小小的障眼法。”陸方聳聳肩。
“那個房間不是應(yīng)該用不了魔法么?”徐寧感到奇怪。
“你有沒有試過將魔素吸納入進自己的身體?”陸方朝徐寧眨眨眼。
離開賭場,陸方隨手?jǐn)r下一輛車,兩人鉆進去,陸方報了一個地名,車便啟動了。
“不回去?”徐寧問道,今天出了這檔子事,總感覺不能再繼續(xù)在外面瞎晃悠了。
“錢到手,不花怎么行?!标懛綋u了搖手上的袋子,然后將它收進手上的一枚戒指中,徐寧撿了心想怪不得你能隨手掏出一個袋子來裝錢。
兩人鉆入車子之后,追來的四人果然不敢再繼續(xù)跟下去,他們很清楚這次不過是麥森少爺一意孤行,而且已經(jīng)壞了規(guī)矩,所以在室內(nèi)攔人的時候基本就是出聲不出力的那種,只是沒想到陸方帶來的那個少年居然在全無魔素的房間里召出了火焰,倒是省了他們的事。
太陽西垂,染得西邊一片火紅,仿佛天空的傷口要滴出血來,陸方和徐寧下車,在一個叫“orange”的酒吧面前停下腳步。
“酒吧?”最后一站是這里讓徐寧稍感意外,在南豐也就酒吧,筒倉都是晚上營業(yè),累了一天的大人們在酒吧里找到自己常坐的位置,叫上一疊下酒菜和幾瓶啤酒,欣賞著舞池里舞蹈的清涼少女,仿佛自己的靈魂也得到了升華。
而面前這個酒吧明顯不同,沒有充斥整座酒吧的疲憊和汗臭,只有興奮地少男少女跟著節(jié)奏舞蹈跳躍的身影和隆隆音樂,而且徐寧發(fā)現(xiàn),在這里不僅僅是人類,還有不少亞人聚集在這里,隨著音樂起舞,或者在一旁的酒桌吧臺,和同伴喝酒吹牛。
“酒吧是個神奇的地方,因為你能在嘈雜中找到寧靜。”陸方舉起手中的雞尾酒,碰了碰徐寧手中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