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正式開學(xué)還有一周,所以這幾天徐寧帶著姬莉葉在校園內(nèi)外到處逛,同時也給她教授一點基礎(chǔ)的魔法知識,但是對于完全不能感應(yīng)到魔素存在的姬莉葉,這些說了基本就跟白說一樣,本來還指望能夠突擊一下讓姬莉葉至少能通過旁聽資格的測試,現(xiàn)在看來是想都不用想,于是除了晚上自己在宿舍練習(xí)之外,就是讓姬莉葉熟悉周圍的環(huán)境,叮囑了幾個注意事項。
六天就這么一眨眼過去,剩下最后一天徐寧打算留給自己好好休息和練習(xí)一下,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個落難公主居然精力旺盛的還想繼續(xù)游覽,還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迷路惹事,于是徐寧萬分心痛的從錢包里掏出兩張一百的大鈔給她,千叮萬囑不要亂花,才放她離去。
“這還是你侍從么?看起來像你是她侍從一樣?!币慌缘年懛揭姞钚α似饋砥饋?。
“我也不知道?!毙鞂幝柭柤纭?p> “嘖,這是什么回答?!?p> “就是我也很頭疼的意思?!毙鞂幋驍嗾勗?,繼續(xù)自己的練習(xí),空氣中濃郁的魔素讓他能很輕易的施展比如漂浮,移動和一些變形術(shù),如果不是怕把宿舍弄亂,徐寧都想在宿舍里嘗試元素魔法,但是他發(fā)行自己并不能隨心所欲的操控這些魔素,往往到了一定程度后就再難提升。
而這一行為在一旁的陸方看來就很無趣了,甚至有點傻乎乎的,每當(dāng)實驗成功一個咒語就會在那里樂呵呵的笑上半天,隨后在試驗下一個,基礎(chǔ)課本上的低階魔法基本被他照著書試了個遍,從早上一直到中午才結(jié)束。
唯一令他有點佩服的就是,徐寧居然一次都沒失敗過,穿墻咒很成功的令他穿過墻壁走入別的宿舍,而沒有一不小心卡在墻里或者掉到地板下,變形咒也沒有出現(xiàn)四不像,幾乎一步到位,要知道在一個上午連續(xù)不斷的釋放魔法,即便是低階魔法也是極其傷神,然而面前的這個傻子居然還神采奕奕,難以想象是剛到宿舍移動了五本書后就出現(xiàn)疲態(tài)的人。
說不定是個難得的有趣的家伙。
陸方撫摸著腿上的黑貓,眼睛轉(zhuǎn)了兩下,說道“反正你的侍從不搭理你,我?guī)愠鋈ネ?。?p> “不了,我還要熟悉一下魔力掌控。”
“不需要,我可以保證你在我們同年人中屬于很優(yōu)秀的范疇,至少我目前還沒見誰能一連一個早上在那里測試低階魔法的,而且風(fēng)雪學(xué)院的測試并不難,也不會對之后的學(xué)習(xí)有多大影響,而你今天要是照著這種狀態(tài)練習(xí)下去,明天怕是你的精神力根本回復(fù)不過來,到時候臨場發(fā)揮失常那就糟了?!标懛綔愡^來,諄諄善誘。
“那你之前怎么還煞有介事的跟我講的像是這個測試得分不好的會分到差班里一樣?!毙鞂幷f道。
“差別會有,不過你在一所一流的學(xué)院里,即便是最差的班級,都比外面的最好的班級資源要好,而且風(fēng)雪學(xué)院并不按照能力分班,這也是我哥跟我說的,所以具體怎么樣,看天命了?!标懭粩傞_雙手聳了聳肩,“而且你真該了解一下我們首都人的娛樂方式,人生不是苦行,而是享受,你又不是那些高塔里的大賢者,天天對著這些破書有啥意思。”
最后徐寧還是被說服了,倒不是覺得對方的歪理正確,而是早上的這番練習(xí)感覺確實到了瓶頸,那么稍微改變一下計劃,真正意義上玩一天也不錯,之前六天雖然帶著姬莉葉在那里瞎逛,但是大多是為了讓她了解周圍環(huán)境,根本沒機會享受帝都的各種特色。
于是沒過多久,兩人便站在了一座風(fēng)格奇特的建筑面前,左右不對稱的設(shè)計,房頂一半是常見的琉璃圓頂?shù)臉邮?,但是到中間畫風(fēng)陡然一變,成了古典的瓦片磚頂,屋頂上還放了一個裸體美女雕塑,手上拿著一個半開的鳥籠。
“這里是干嘛的?”徐寧見到這么夸張的建筑,開始擔(dān)心自己的荷包夠不夠用。
看見旁邊的人驚訝和謹(jǐn)慎的眼神,陸方笑了笑說道:“pop會所,一個能讓你舒服的地方。”
很快,徐寧就明白陸方是什么意思了,這是一個按摩會所,陸方直接給兩人要了一個包間,兩人就脫了上衣趴在床上,感受著背部傳來的按壓感覺。
“這就是你說的帝都人的娛樂方式?”徐寧轉(zhuǎn)過頭,看著在一旁一臉享受的陸方。
“當(dāng)然不止,這只是開胃菜,這六天我在圖書館坐得頸椎病都要有了,不來這里散散架子,到時候可禁不起折騰?!?p> “聽你這么說我反而越來越不安了,你不會給我挖個坑埋了吧。”
“不不不,先烤熟了把瘦肉分完,不要的部分才挖坑埋了?!?p> “我打賭你會中毒而死。”
“那我就賣給我的仇家,坑他們一筆還讓他們把命搭上。”
“你還有仇家?”
“數(shù)不勝數(shù)。”
兩人一來一去爛白話聊到最后,為他們按摩的兩位女服務(wù)生都笑的花枝亂顫,期間還不小心用力過猛,把徐寧按的嗷嗷叫。
“爽?”
“爽!”
坐在pop會所的餐廳,兩人正拿著刀叉吃著牛排,“烤的恰到好處的牛肉,不需費力便能輕松切下,配合著黑椒汁,實在是按摩后的最棒的享受。”
陸方瞇著眼睛享受著牛排帶來的舒爽口感,即便對這一竅不通的徐寧也清楚地感覺到這里吃到的牛排和老家的牛排有所不同。
而且他還像模像樣的點了一杯紅酒,結(jié)果這一點還被陸方好好的嘲笑了一番,也是陸方說了徐寧才意識到,自己點的紅酒是開胃酒,一般在上菜前才會點,而自己是在上菜后看見陸方點了一杯后自己才點的,雖然也沒什么大不了,但是也是實實在在的丟人。
“說真的,要是坐在我面前的不是你這個大老爺們,就更有格調(diào)了?!标懛絿@息。
“那你倒是有本事去邀請我們學(xué)校的女生?!毙鞂幪裘?。
“別人男女朋友去按摩洗腳那叫享受人生,我一初見的陌生人請人來這里,那叫性騷擾,你以為我傻啊?!?p> 酒足飯飽,在陸方的帶領(lǐng)下兩人更換陣地,居然是來到了一個賭場的面前。
落天酒店。
“我沒錢賭博?!毙鞂幃?dāng)即拒絕。
“不要慌,錢我多得是,重要的是一個樂字,而且這里可不是一般賭場,說不定就有我們以后的同學(xué)在這里?!?p> 徐寧皺了皺眉頭,賭場這種東西南豐也有,大多都是失意潦倒的人整天待在那里,玩的也是些簡單東西,當(dāng)時還混跡游戲廳的徐寧曾經(jīng)陪阿克塞爾溜進(jìn)去過一次,隨后被轟了出來,現(xiàn)在他還記得當(dāng)時隨他們一起被轟出來的一個大叔,在那里哭著說自己下一把一定會贏。
一進(jìn)賭廳,徐寧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本來周圍濃郁的魔素全部消失不見了。
“為了防止作弊和出老千,這里都有陣法隔絕掉魔素,同時也杜絕了有人在這里大打出手把酒店拆了的情況,所以你也不用擔(dān)心這里的莊家會設(shè)置什么機關(guān)坑你錢,而且費用我出,我們也不會在這里呆上太久,這不過是消食運動,大頭在晚上。”
“賭博是不好的?!毙鞂巼?yán)肅道。
“嗯,我也是這么覺得?!标懛揭惨荒槆?yán)肅的回答道。
“但是,我爸曾經(jīng)跟我說過這么一句話,你可以不喜歡賭博,但是你得學(xué)會賭博,小時候我不太理解這是什么意思,直到我爸帶著我在賭桌上談成了一筆大生意,我才有點理解其中意義,而今天,我則要帶你理解理解?!标懛阶е鞂?,不給他反抗逃走的機會,麻利的換了一堆籌碼,然后坐到了就近的賭桌旁邊。
陸方直接將面前一半的籌碼分給了徐寧,這一堆居然就有整整一萬元。
這桌賭的方式很簡單,三個六面的骰子,最小的賠率就是賭大小,稍微高一點便是賭數(shù)字,最高的就是賭三個骰子的組合,最低不過一賠二但是最高有一賠一百二,也就是說如果手中這一萬元賭中了組合,莊家要直接拿出一百二十萬的籌碼出來,說成是一夜暴富也不假。
當(dāng)然徐寧可不會這么瞎弄,雖然說是別人的錢,但是徐寧并不會因為別人說錢給你隨便賭他便真的隨便賭,再怎么說一萬元這種大錢,還是能買很多東西的。
于是他拿出了最低下注的限額,價值300的籌碼放在了小的區(qū)域里。
“嘖嘖,你這么玩就太局氣了?!?p> 陸方見狀笑了起來,然后將手中5000元的籌碼壓在了大,然后將剩下的5000以1000為一組,壓在了3,4,6,7,8這幾個數(shù)字上。
誒?
“唯一能使我虧本的只有那三個數(shù)字,不過那三個數(shù)字的賠率都不到10,我也不會買,其他的只要中了一個,我都能回本到一萬塊,甚至更多?!标懛娇吭谝巫由希瑢π鞂幗忉尩?。
“還能這么玩?”
“當(dāng)然,你看莊家都沒什么意見,你要不要加注?!?p> 徐寧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買定離手,開,4點小?!彪S著莊家的宣告,所有壓在小和4以外格子的籌碼都被收走,然后再根據(jù)賠率將籌碼給勝者。
徐寧多了300的籌碼,而陸方面前的籌碼已經(jīng)由一萬上升到了一萬二。
“無賴啊你這是?!?p> “這也不是必勝法,我也是冒了風(fēng)險的,里面三個數(shù)字讓我全部虧完,出現(xiàn)大則不虧不賺,其他的則能賺上一兩千,雖然看起來無賴,實際上比你想著單一押注風(fēng)險差不多?!?p> 隨后兩人又在這桌玩了幾把,陸方還是那種無賴下注,大小輪著來,倒是沒有出現(xiàn)讓他虧本的現(xiàn)象,一萬的籌碼水漲船高變成一萬八,徐寧還是小心翼翼300一注,贏了兩把又輸了兩把,一萬的籌碼還是一萬的籌碼,見狀,陸方覺得無聊,便拉上徐寧去尋找別的賭桌。
“這不是陸少么?!蓖蝗挥腥舜钤?,只見一男一女站在賭桌旁,陸方見了也笑著打回招呼“喲,這不是麥森么,你從禁閉室里出來了?!?p> “不都是托你的福么?!丙溕Φ馈斑@牌桌賭的忒沒意思,不如上樓去,我們訂個包間,你和你的同伴一起來玩玩?!?p> “不了不了,本來只想在這里消消食,上樓就得傷筋動骨,不太合適?!标懛揭琅f一臉微笑。
“怎么會傷筋動骨呢,上次你從我這里贏了一百萬,才一個月不到,你就能敗完了?我這次可是專程帶了足夠的籌碼請你來再賭一場,可別不領(lǐng)情。”
“你也別太強求別人了,上次也不過是用了點小手段贏了你,這次他那里敢啊。”一旁的女子對麥森說道。
“弗蘭,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上回作弊了一樣,不過是言語激了一下他讓他下注了而已,怎么能算是小手段。”
“所以你是不打算上樓了咯?!丙溕蚯耙徊剑恢皇执钤陉懛郊绨?。
“看來是不上樓不行了啊?!甭犃诉@話,陸方笑意更濃,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那就請,哈哈哈?!?p> 陸方和麥森笑著互相拍著對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像是許久不見的好兄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