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色屏障乃是無妄子操縱靈氣所得,在屏障被天雷擊碎之時,由于是在輸送過程中被打斷,無妄子不禁被靈氣全然反噬。
此時眾靈氣紛紛歸還這大自然之源頭,在這夜空之下,像極了精靈一般,其所經之地枯枝敗葉紛紛綠意迥然,接踵而至。
無妄子緩緩起身,向前走了數步遠,突然身上鮮血迸出,癱倒在了地上。
另一邊,那劍氣氣勢如虹,步步向著詭面書生緊逼著。
詭面書生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這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想躲之時卻已為時已晚。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那劍氣直奔詭面書生胸膛而去,直接把其胸口貫穿了一個大洞,鮮血淋漓。
更可笑的是那血靈珠竟慢慢從貫穿處滑出,掉落至其手中,血靈珠不斷貪婪的嗜取著詭面書生的鮮血,直至其變成了一具干尸。
在詭面書生尚存最后一絲氣息時,也不肯相信這個殘忍的結局。
“怎....怎....怎...么...會這...樣?!?p> “師兄!無妄子!”鬼雀大呼著向二人跑去。
此時,女子已將暈厥的逍遙子與無妄子抬至一處,簡單的為二人處理好了傷口,回想起大家竟這么拼命的保護自己不禁流下了眼淚。
見鬼雀正向此處趕來,女子趕忙用衣襟處擦拭了淚水,扭過頭去,生怕被其發(fā)現(xiàn)。
“別大呼小叫的,此二人并無大礙,身上傷口處也無致命傷害,只是在打斗的過程中消耗了過量的真氣,可能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方可?!迸泳従彽恼f道。
“此二人需要一所僻靜之處,我看你等帶我療傷的那個木屋就不錯,就去那里吧!”
女子說罷,向詭面書生尸首處走去,撿起其手中的血靈珠,那血靈珠的金色外表逐漸暗淡起來,最后化為了暗紅色,其光澤如流水一般,變得更加圓潤了。
“世間萬物,善惡有報,雖然我未能親手殺掉你,可是今天我站這里,想必也可以讓被你殺害的親人們九泉之下安息了?!?p> “而你會墜入那地獄之河,不斷被沖蕩,流浪在無邊無際的苦海之中,永不超生,要怪就怪你自己咎由自取?!迸悠降恼f道。
“姑娘!你自己站在這死人邊上叨念什么呢?這人也死了,寶物也物歸原主,快來幫忙!我自己一個人可抬不動他們兩個!”
“抬不動就不抬嘍!反正他們兩人是你的師兄,又不是我的!”女子說罷,沖著鬼雀翻起了白眼。
“你這姑娘,簡直是忘恩負義!你與你腳邊那廝又有什么區(qū)別!”
“隨便你怎么說好嘍,本姑娘先行一步咯!”
“你...你...你等等我!”
鬼雀將二人試圖疊加在一起,一口氣一并將其背回木屋,可是剛剛走了沒幾步就開始大喘噓噓,汗滴不斷從臉頰往頸部滑落。
“你們這平時是吃什么長大的,虎背熊腰的,跟野豬一樣?!?p> 鬼雀在原地來回打轉,卻又不想來回往復于兩次背回,此時,鬼雀還盼望著木屋內的姑娘沒準心情一好,便會回來幫他。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飛逝,見著兩位重傷的朋友,鬼雀不禁唉聲連連,只能映著頭皮,往復于兩次將二人背回。
次日,清晨時分。
“師兄!無妄子!你們兩位終于醒過來了!昨天你們兩個可是昏迷了整整一夜呢!”
鬼雀與女子整整在木屋守了二人一夜,這不剛一見到逍遙子和無妄子微微睜開了眼睛,鬼雀便興奮的不能自已。
“我這是怎么了?”
逍遙子剛準備下床,只見纏繞傷口之處的繃帶微微滲出斑點的血跡。
“好痛!”
“師兄切莫亂四處走動,傷口只是簡易的包扎了一下,還并沒有愈合!”
“我怎么會變成這樣?”逍遙子問道。
“師兄你全然忘卻了昨夜之事么?”
“我只記得我拼盡全力將天雷劈向那詭面書生,我如何受的傷卻全然不記得了?!?p> 無妄子在一旁聽著,忍不住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師兄,昨夜在奮戰(zhàn)之時,可能太過于專注,就會全然忘卻了疼痛,可見那疼痛與悲憤已全然化為力量在那最后一擊上?!?p> “無妄子,你身體感覺怎么樣?”鬼雀問道。
“我還好,只不過昨天在為師兄施加靈力之時,沒想到那天雷的功力如此之大,竟把這大自然源源不斷輸送的靈力所打斷,害得我被靈力所反噬”
“幸虧我早早便有所準備,用體內真氣皆封住了我的七筋八脈,否則,當靈力一但不幸遭到反噬,定會斷送了我的命脈,可見這世間萬物皆是有借有還的?!睙o妄子感慨道。
鬼雀聽的有所不耐煩,左右搖擺著頭,眼珠子不停的轉來轉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誒呀,事情都已經告一段落了,就不要在這里啰哩啰嗦的了?!惫砣刚f道。
“姑娘,為何你一直呆在那里,卻又不曾言語?”逍遙子注視著那女子不禁說道。
“小女子不是不言,只是這千言萬語,也道不出我對三位的感恩之心?!迸泳従徴f道。
“對了姑娘,相處至今還未曾知道你的芳名呢?逍遙子問道。
“清漣?!?p> “清漣?真是一個好名字,詩情畫意,好若清風徐來。”逍遙子淡淡說道。
“公子你為何叫逍遙子呢?”清漣不解的看著逍遙子滿臉疑惑。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我也介紹一下,我是逍遙子,這位是無妄子,平時話最多的那位是鬼雀?!?p> 清漣看著木納的逍遙子,忍不住笑出來了聲音。
逍遙子突然也覺得自己有些許的突兀,不禁面露尷尬,微微泛紅了臉頰。
“鬼雀,今日天氣竟如此之好,咱們兩人去屋外欣賞這美景吧。”無妄子說道。
“無妄子,我看你是頭腦發(fā)熱了不是,咱們兩位大男人眼中有什么風景可言?與其說是風景,倒不如說是去捕風捉影!”
很顯然鬼雀并未能理解無妄子話里行間意思,反而被弄的一頭霧水,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無妄子,生怕其昨夜被傷壞了腦子。
“鬼雀,你真是個豬腦子!”說罷,無妄子便扭頭向屋外離去。
清漣與逍遙子見此,皆心領神會,盯著鬼雀不禁抿嘴偷笑起來。
“師兄,你看這無妄子,我看他是病入膏肓了,虧得我昨夜還擔心他著了涼,沒想到今日醒來,性情竟變得如此古怪!”
“好了,師弟,你快追出去看看無妄子吧。”逍遙子沖著鬼雀使了一個眼神。
“師兄,你為何使眼神于我?難不成你也贊同無妄子的想法?”
鬼雀此時充滿了一臉的疑惑,不僅僅是無妄子,現(xiàn)在就連師兄都變得古怪起來,讓人捉摸不透。
“難不成是昨日之戰(zhàn),二人傷到了腦子么?”鬼雀心里暗暗的想。
此時,鬼雀只想好好守在師兄身邊,生怕師兄是傷到了腦子,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之事,而無妄子就隨他而去吧,畢竟平日里總是拆鬼雀的臺。
逍遙子與清漣姑娘面面相覷,尷尬的笑著,鬼雀聞見,也與二人一起笑了起來,三人就這樣一直笑著...笑著...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