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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超兇

第三十九章:不許戳為師的臉

魔尊他超兇 夏清茗 3918 2019-07-19 20:30:00

  云渺渺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虛無間,越過山河,飄蕩在云端,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云霧逐漸散開了。

  立于蒼穹之上,俯瞰終生,曾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可眼前所見的一切,如萬里畫卷,盡收眼底。

  低頭看去,腳下是一座高聳入云的荒山,不見生靈草木,唯有亂石參差,峰巒疊嶂,涓流細(xì)細(xì),從石縫間滲出,澆蓋了山腳的淺灘,又化入土壤。

  灼日高懸,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透亮的天地,仿佛要將這山海都烤化了。

  她望著這座山,隱隱覺得似曾相識(shí),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一道白影從山道上走過,那背影,著白衣,執(zhí)利劍,像長瀲,又似乎有些出入。

  不待她看清,山間忽然涌出一股氣息,剎那間動(dòng)蕩開來。

  那是一股森冷至極的,毫不掩飾的惡意。

  她歷經(jīng)三世,也算見識(shí)過不少人世冷暖,雖有善者,但惡毒之人也不知凡幾,卻未有一回能及得上此次。

  純粹的惡意,蠻不講理地侵蝕著人心,便是她浮在半空中,都覺得心神不穩(wěn),惡從膽邊生。

  她試著穩(wěn)住本心,以免走火入魔,卻在一晃神間,被強(qiáng)行拖出了這場(chǎng)夢(mèng)。

  睜開眼,已是夜半,她躺在自己屋里,步清風(fēng)不知去了何處,桑桑蹲在架子上,合目養(yǎng)神。

  腦子里還有些渾渾噩噩,她吃力地支起身子,坐在床邊緩了緩,方才記起始末。

  不知為何屋中悶得很,她披上外袍出去透口氣,順便看看師兄人在何處,今日這事,多半要同他商量一番。

  她揉著發(fā)緊的眉心,走下臺(tái)階,沒等抬頭看路,便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撞上一堵毛茸茸的“肉墻”。

  抬起眼,正對(duì)上一雙赤紅的獸瞳。

  雪白的鬃毛微微顫動(dòng),摸上去有些硬,紋題于額。

  濡濕的氣息往她臉上一呼嚕,摻雜著些許血腥味兒,而后,呲出了一排鋒利的白牙。

  一顆腦袋,快有她半人大小。

  她下意識(shí)地吞咽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那帶著些許塵土的粗壯獸爪便心安理得地按住了她的腦袋。

  說起來,這也是她拜師之后,頭一回在映華宮見到孟極。

  蒼涼的月華之下,通身雪白的靈獸愈發(fā)威武美麗,細(xì)密的絨毛散發(fā)出淡淡的光澤。

  待孟極玩夠了,退開半步,她方才瞧見不遠(yuǎn)處浮山上的那道身影。

  他立于月華之下,踏著伶仃的窄石,乍起的晚風(fēng)中,如紗的白袍颯颯翻飛,他的目光似乎落在她身上,又像是在透過她看著別的什么人。

  鑒于過去兩年這位掌門大人數(shù)次夢(mèng)游的先例,她也不大肯定他這會(huì)兒究竟在想什么。

  孟極趴在一旁,長尾有一搭沒一搭地掃過地面,似是有些累了。

  她遲疑片刻,一如既往地走上前,打量了長瀲一番。

  見他不動(dòng),心道又是夢(mèng)游,幸好還在映華宮外。

  老一輩說,夢(mèng)游之人,不敢攪擾,怕驚飛了魂,落得癡傻,她不確信成仙的人是否也會(huì)如此,故而不敢搖晃他,猶豫片刻后,試探著伸手輕輕戳了戳那張畫一般的臉。

  “不可戳為師的臉?!遍L瀲卻在此時(shí)突然開口,嚇得她腿肚子一軟!

  “掌,掌門!……”她慌忙后退行禮,“弟子越矩了!”

  長瀲的目光清明了些,轉(zhuǎn)而看向她:“叫師父?!?p>  “……師父?!彼V弊痈目?。

  他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幾日可有好生練功?”

  “回稟師父,有師兄在旁監(jiān)督,弟子不敢懈怠?!彼鐚?shí)答道,“只是弟子聽聞那浮曇臺(tái)頗為金貴,弟子資質(zhì)愚鈍,每日去那兒修煉……是否有些浪費(fèi)了,門內(nèi)還有許多資質(zhì)上佳的師姐師兄們……”

  長瀲淡淡地斜了她一眼:“有人說你閑話了?”

  她一時(shí)語塞。

  她倒也不是來同他告狀的,只是據(jù)念歸所言,山下微詞頗多,日子久了,招人嫉恨,確實(shí)麻煩得很。

  “其他人如何說你無需理睬,浮曇臺(tái)終歸是個(gè)修煉之地,為師讓你去你便安心去,若有人不服,讓他來問為師。”他道。

  云渺渺怔了怔,旋即應(yīng)聲。

  有掌門撐腰,自然最好。

  “師父,您這幾日上哪兒去了?”她忽然留意到他臉色不大好,她上前一步,他便退兩步。

  長瀲神色淡淡,略一垂眸:“不周山。”

  不周山,傳聞其與昆侖丘齊名,乃上古神山之一,也曾葳蕤秀麗,山河相連,只是在民間山海志中,此地在水火之神的爭斗中,早已傾塌成墟,化為一片蒼茫。

  長瀲為何忽然要去不周山,又為何臉色這樣差,她不敢問,也自知沒有刨根究底的資格。他既為師,說什么她便聽什么就是,他自有如此行事的道理。

  只是“不周山”這個(gè)地方,讓她心頭膈應(yīng)了一下。

  卻說不出所以然。

  長瀲沉默片刻,從懷中取出一冊(cè)劍譜和兩本心法遞給她,遲疑須臾方才開口:“無論你想得道,還是想改命,都絕非一朝一夕能成之事。筑基之后,一步更甚一步難,從顏駐到金丹,你師兄足足用了五十年,你不必過于心急?!?p>  云渺渺猶豫地望著他:“師父,您的意思是,覺得我能成仙?”

  這話倒是把長瀲問住了,他曾見過的弟子無數(shù),自己也親手教過三兩,但唯獨(dú)她,還從未考慮過能不能成仙這個(gè)問題……

  他沉思良久,久到云渺渺幾乎以為自己要放棄的時(shí)候,忽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能的?!?p>  在她的印象中,長瀲似乎還是頭一回露出如此認(rèn)真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怔忡。

  她下意識(shí)地想問“為何”,他憑什么如此篤定呢,可瞧見這樣的眼神,卻又覺得多此一舉了。

  這個(gè)人,是不會(huì)騙她的。

  她接過那三本書,回身望著眼前的映華宮,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也定了定。

  ……

  與此同時(shí),魔界崇吾宮前。

  一身紅衣的女子急匆匆地四處張望,卻在臺(tái)階上瞧見了席地而坐的重黎。

  依舊是一臉兇相,倚著石階百無聊賴地?fù)芘掷锏募t珠子,遠(yuǎn)遠(yuǎn)地,便瞧見那珠子螢光耀耀,分外扎眼。

  他一眼瞥過來,仿佛隨時(shí)能把她剁巴剁巴丟去鎖天塔給那幾頭兇獸加餐。

  她不由得渾身一抖。

  “看什么?!彼櫫税櫭肌?p>  “沒什么?!彼吡诉^來,無奈地笑笑,“就是覺得成天不茍言笑,白瞎了您這張秀色可餐的臉。”

  重黎冷哼一聲:“本尊為何要成天笑,跟一傻子似的?!?p>  他倒覺得眼下這樣挺好,至少能把那些吃撐了沒事做的糟心玩意兒嚇得滾出崇吾宮。

  霓旌嘆了口氣:“您這樣可不討姑娘家喜歡,前幾日妖族進(jìn)貢來賠罪的蛇姬全給您嚇得窩在蛇洞里不敢出來了。”

  “本尊要她們喜歡做甚!”他沒好氣道,“就這點(diǎn)膽子,也敢往崇吾宮送?”

  還不如天虞山那個(gè)沒出息的凡人!

  “看來您壓根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彼蛄顺蛩掷锏闹樽樱瑥奶煊萆交貋砗?,他唯一留下的,便是此物了,“尊上,您幾時(shí)對(duì)下品靈珠如此青睞了?”

  這都把在手里好些日子了,不曉得的還以為攥著什么稀世珍寶呢。

  重黎一臉坦然地?cái)[弄著珠子:“趁手罷了,夜里拿來照路還不錯(cuò)?!?p>  她暗暗挑眉:“這好像是仙家之物吧……您哪兒搶來的?”

  重黎不悅地嘖了聲:“會(huì)不會(huì)說話,就這么個(gè)破玩意兒,本尊還用得著搶?”

  “那是……”

  “一個(gè)天虞山女弟子送來的貢品?!彼⑽毫税合掳汀?p>  “噢。”霓旌心念一動(dòng),“所以您是欺負(fù)了那姑娘嗎?”

  “……不是!”他瞪了過來,瞧著更兇了幾分,“本尊沒有!”

  “……”那您還這么激動(dòng)。

  她會(huì)意地忍住了笑,轉(zhuǎn)而道:“您回到崇吾宮后,妖界和魔界的流言蜚語都?jí)合氯チ?,只可惜長生之血又一次失去了線索,看來還要再費(fèi)一番功夫。”

  他目光微沉:“不計(jì)代價(jià),只要找到長生之血,其他的無需多慮。”

  “是?!彼挚戳搜勰敲吨樽樱啊^續(xù),屬下告退。”

  她轉(zhuǎn)過身,也無心聽身后暴躁的辯解,緋紅的衣擺微動(dòng),藏在薄紗下的一枚暗紅卵石一晃而過。

  重黎煩悶地在臺(tái)階上坐了一會(huì)兒,耳邊忽然傳來了清脆的鈴聲,似有若無,忽遠(yuǎn)忽近,待他意識(shí)到不對(duì)勁而回過頭時(shí),身后之人倒像是已經(jīng)站了許久了。

  赤冠紅衣,眉間一點(diǎn)銀紋,目朗如星,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那眼神,似是久別重逢,含著一絲感慨,更多的,卻是他看不明白的思緒。

  他腰間懸著一枚銀鈴,隨風(fēng)微晃,方才他聽到的,便是此聲。

  他身為魔尊,竟然直到人家近身了,才有所察覺,便是長瀲都不定有這等隱藏氣息的本事。

  他當(dāng)即起身,面色一沉:“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崇吾宮!”

  司幽剛到唇邊的笑意忽而僵住,眼中透出一絲疑惑:“才兩千年,你就不認(rèn)得我了?”

  重黎皺了皺眉:“本尊為何要認(rèn)得你?”

  他下意識(shí)地探了探此人氣息,目露遲疑。

  “你是仙門中人?”

  司幽清了清嗓子:“是,倒也不完全是,此事說來話長了。不過你當(dāng)真不記得我?”

  重黎愈發(fā)不解,只是隱隱感到此人不簡單,轉(zhuǎn)眼召出了英招劍,刀刃相向。

  “仙門中人敢單槍匹馬闖入魔界,你膽子不小?!?p>  司幽的臉色陡然凝重幾分,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良久,似是確信了什么,嘆了一聲。

  “真忘了啊……”他無奈地?fù)崃藫犷~,“這可難辦了?!?p>  “說!你來魔界作甚!”

  英招劍下的人沒有半分懼意,反而沖他意味深長地一笑。

  “吾名司幽,酆都人氏,今日到這崇吾宮,其實(shí)是專程向魔尊大人道賀來的?!彼壑辛鬓D(zhuǎn)著無盡風(fēng)流,說得漫不經(jīng)心,仿佛只是一句玩笑話。

  重黎怔了怔:“本尊何喜之有?”

  他莞爾,怡然自得地?fù)u起了扇子,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喜事臨門方知有,尊上既然都忘了,我在此多嘴也無用,屆時(shí)……尊上別不認(rèn)便好?!?p>  “不認(rèn)你能拿本尊如何?”

  聞言,他眼中笑意深了幾分:“我是不會(huì)拿尊上如何的,不過……尊上往后的日子,可不太好過了?!?p>  重黎疑惑之際,卻見他忽然上前兩步,手中折扇一點(diǎn),竟開始探他的靈識(shí)。

  不過一晃神工夫,重黎便拍開了那把扇子。

  司幽面色微沉:“你去過不周山了?”

  重黎握著劍的手越來越緊,殺意畢露:“不周山早已傾塌,本尊去那兒作甚!”

  聞言,司幽陷入了沉思:“怪了……”

  話音未落,劍鋒便抵在了他眉心。

  他面色不改,燭陰輕輕巧巧的將劍推偏半寸,斜了重黎一眼:“當(dāng)年她將英招劍給你,可不是讓你用來指著我的?!?p>  忽然沉重的口吻,令重黎僵了僵,看向手中的劍。

  說起來這把英招劍……他究竟是從哪兒得來的?

  “聽聞你還在尋長生之血?”司幽倒也不曾同他拐彎抹角。

  一個(gè)仙界之人忽然問起此事,重黎自不會(huì)有什么好臉色:“與你何干?”

  “若論干系,倒也有些……”司幽收起燭陰扇,退后兩步,“不過是來提醒你一句,這泱泱天下,瞬息萬變,一時(shí)的風(fēng)平浪靜,卻暗藏危機(jī),魔尊若真想得到長生之血,可得抓點(diǎn)緊了?!?p>  聞言,重黎面色一變:“本尊自然想得道長生之血,可惜尋覓多時(shí),卻并未在世間找到這般血液?!?p>  司幽背過身,粲然一笑:“誰同你說的,長生之血,說的便是血呢?”

  他的聲音,隨著逐漸消失的身影,飄散在風(fēng)中,只留下重黎怔忡地站在臺(tái)階下,思索著他留下的話。

夏清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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