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金翎和發(fā)絲,天權(quán)皺眉緩慢開口,“赤羽十二翼?報上名來”像是長輩對晚輩的命令,自帝江冰封以來,他們便作為帝江的守護者守著帝江和北桑,每次赤羽火云重現(xiàn)人間,都要換一批新的守護者很令他頭疼。光名字就要記半天。今天可真是奇怪啊,火云軍大營見不到火云十部守護星,卻來了赤羽的人。
“午翼星——白光”“未翼星——若靈”“申翼星——凝霜”
三名青衣少年手執(zhí)散發(fā)赤色光芒的長劍,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營院門口,身影靈巧動作敏捷,瞬間移形到天權(quán)三人面前,貌似很恭敬地道:“見過北桑天權(quán)大人”說話間不著痕跡地將穆紫彥和萬師傅圍了起來。
玉衡和開陽到底被火云劍氣所傷,不敢輕易開口露出破綻,天權(quán)收起了玩心想了想道:“你們不去赤方保護那赤羽鳳凰慕容玉嬌,卻跑到我天權(quán)面前礙事,程玥這些年是替誰煉的兵?”
赤羽鳳凰,程玥?怎么這么熟悉,趴在地上的穆紫彥血跡斑斑的手指動了動。青衣少年們看死傷無數(shù)的營院,目光無意瞟了一眼穆紫彥,依然恭敬地道:“天權(quán)大人大駕光臨,我們自然要來拜見的,如果能得到您指點一二便更好了?!?p> “就你們?nèi)齻€?不自量力”天權(quán)覺得即便玉衡和開陽被火云劍氣所傷,他們還是能打敗這三個毛孩子的。
“如果加上我呢”一個低沉有力的透著冷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瞬間一個手持玄光劍的藍衣少年便到了營院門口,看了一眼燃燒的大帳和地上躺著的士兵,四方眼里燃著怒火:“重光星燕池,也請?zhí)鞕?quán)大人指教”
感到身后玉衡氣息不對,天權(quán)心下思量,之前聽他們二人說火云受傷,他們便來觀察火云軍大營,而大營里沒有任何守護星守護,他們便想著可以直接來殺了火云,但不曾想?yún)s糾纏許久,眼見玉衡和開陽受了火云劍氣,已經(jīng)支撐不住,與這四個少年新銳硬拼也不一定占到便宜。
于是與玉衡和開陽交換了眼神,三人躍向天空沒入月光之中,同時發(fā)出玄冰銀箭擊中了又一批士兵:“待我們復(fù)活了帝江,我會好好到宣夏指教你們的?!?p> 燕池也不追趕,急忙蹲下身子去扶起萬師傅焦急地喊:“萬世伯,萬世伯,我是燕池,你醒醒?!?p> 萬師傅身中數(shù)支冷箭,此刻已經(jīng)奄奄一息,只見他嘴唇發(fā)白,睜開眼看了一下燕池:“池,池兒,快去,尋赤羽鳳凰的血,救,救”話沒說完,人便昏死過去。
萬師傅聲音微弱,但一旁的穆紫彥以耳力聽得明明白白,是赤羽鳳凰的血么,救誰?對,肯定是救蕭沐沖吧。赤羽鳳凰是誰,跟赤羽劍有關(guān)系么,我為什么會有赤羽劍?我是赤羽鳳凰么,那么慕容玉嬌又是誰,她有些混亂,但不就是血么,試試又何妨,她掙扎著站了起來。
卻忽然聽身后那名叫凝霜的少年冷聲道:“哼,赤羽鳳凰的血,的確能解玄冰銀箭,可北桑七烈也等著用她的心頭血解封玄冰水晶,釋放帝江呢?!鄙倌甑脑捤圃诟嬖V燕池,赤羽的血你很難得到,也似告訴穆紫彥,如果你是赤羽鳳凰,那么天涯海角都將被天權(quán)他們的北桑七烈追殺。
穆紫彥不理解,也不知道帝江是誰,她轉(zhuǎn)身看向那凝霜,卻見凝霜他們并未看自己?!澳憬欣溏??”燕池依然抱著萬師傅,抬頭用疑惑地眼神看著穆紫彥,因為與他在夢里一起訓(xùn)練的人也叫冷琮,穆紫彥聽說過燕池,便想也沒想點了點頭:“我再去試試萬師傅采的藥,萬一有用呢。”
說完轉(zhuǎn)身滿懷心思地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走向柴房,柴房門后的暗衛(wèi),看到在煉兵營訓(xùn)練他們的燕池燕統(tǒng)領(lǐng)回來甚是開心,但依然不敢離開崗位一步。不然燕池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穆紫彥摸了摸脖子上的錦繩,一邊煮著萬師傅采回來的草藥一邊思緒萬千,“帝江是誰?馨兒姐和母親不讓我透露赤羽劍的秘密,是因為我就是赤羽鳳凰嗎,是怕我被北桑追殺,取了心血嗎,世上有幾個赤羽鳳凰呢?!?p> 再次端著湯藥來到蕭沐沖身旁時,穆紫彥看著他那臉色已經(jīng)凍得發(fā)紫,眉毛也結(jié)了冰,她真的很害怕,怕他死去,再也不叫她丫頭,她喜歡他被她氣得發(fā)狂的樣子,她好喜歡他背著她的感覺,也喜歡他指揮東灘營兄弟殺伐果斷的神情。穆紫彥看了看與前幾次并無分別的湯藥,想了想將碗放到了一邊。試試吧,萬一可以呢。
她看了看柴房四周,除了火塘里木材霹靂巴拉的聲響,和躺在草上睡著的修凡他們,沒有其他人在,她抱起蕭沐沖冰冷的身體,抿了抿嘴,突然皺眉狠狠地咬破了唇,滾燙的鮮血便由唇瓣滲出,隨即俯身對著那已經(jīng)凍得發(fā)白的雙唇吻了下去。
她希望她的血能救蕭沐沖,如果不能,那么她希望能在他死之前或別人的血救醒他之前親他一下,永遠記住他。畢竟你也曾親過我不是嗎?想著這些,她閉上眼睛,雙唇顫抖地,羞怯地,又不舍地吻著那冰冷而堅毅的唇,漸漸地那熱血融開了蕭沐沖白色的唇霜,那雙冰唇有了溫度變得柔軟,任她的血流入了蕭沐沖的嘴巴里,久久地不愿分開。
不知過了多久,抱著蕭沐沖的手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穆紫彥睜開眼正準(zhǔn)備抬頭瞧瞧,忽然腦袋卻被一只大手有力地按住,眼前如水洗過的劍眉下面,一雙紫色深邃的眼眸滿含笑意地看著她,那上揚的嘴角邊薄唇微動,手一用力便吻上了穆紫彥的唇。
他醒了嗎,真醒了嗎,什么時候醒的?穆紫彥驚喜,羞怯,不敢置信,但又確實頭被按得動彈不得,她覺得這是在做夢,肯定在做夢,剛剛還凍成冰塊的人,現(xiàn)在怎么可能這般熱,她感覺蕭沐沖渾身滾燙,于是在蕭沐沖吻得熱烈之時,又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嗯,疼的話,就不是做夢。
“啊!丫頭,還未嫁我就要謀殺夫君嗎?”剛剛蘇醒的蕭沐沖氣息微弱地喊道,她咬到了蕭沐沖嘴唇上了??粗砰_手正要坐起來的蕭沐沖,穆紫彥臉色緋紅慌亂地站起來,“哪個說要嫁你了?!贝蚍怂幫肱芰顺鋈?,蕭沐沖深深呼吸回顧著她身上那甜甜的幽香,揚起鳳眸看著她的身影喃喃道:“你跑得掉么?!?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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