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昆侖城陷入一片安寧之中,勞作了一天的昆侖人們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邊吃著可口的飯菜,一邊聽著家人描述一天里發(fā)生的趣事。
這是華國很久以前的農(nóng)耕社會,不過昆侖人卻甘之如飴。
當(dāng)然,也不是每個人都如此,那些精力旺盛的武者們,更愿意在交接完守備任務(wù)之后到酒館里喝一杯,所以,昆侖城里的酒館也不少。
在這些酒館之中,最熱鬧的就數(shù)老陳的酒館了,老陳的酒館就是這間酒館的名字,他的老板就叫老陳,從名字來看,這店主并不是個有情調(diào)的人。
酒館的鋪面不算太大,里面也就有七八張桌子,不過,每天天一擦黑就爆滿了,因?yàn)槔详愲m然沒有情調(diào),但是釀造的酒卻是整個昆侖最好的,而且,人們在喝酒之余,也總是喜歡聽老陳吹噓自己過往的經(jīng)歷。
今晚也不例外,離著酒館老遠(yuǎn)的距離,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粋€粗獷的聲音,“...我跟你們說啊,我不是吹牛,當(dāng)年鐵拳吳大師抗擊鳳凰軍團(tuán)的時候,我就是他身后的掌旗官?!?p> “你們知道嗎,那可是鳳凰啊,百鳥之王,那鳳凰軍團(tuán)便是由百鳥組成的,各種鳥雀鷹隼來了幾十萬只,遮天蔽日的,把太陽的光芒都給擋住了,整個昆侖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當(dāng)啷!
門口的迎客鐘響了一聲,不過酒客們都聽得入神,根本沒人扭頭看一眼,進(jìn)來的沙克也不以為意,徑直走到了酒館最里面,坐到了達(dá)沃斯的面前,而在他身邊,蘭德爾也坐了下來,他怕沙克吃暗虧。
只見柜臺里一個胖大男子繼續(xù)繪聲繪色的大聲說道,“你們知道那鳳凰是來討要什么的?是咱們昆侖的蟠桃!而且,是那傳說中,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jié)果,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蟠桃?!?p> “那樣的好東西哪能隨便就給了那鳳凰,面對那來勢洶洶的鳳凰,只見那吳大師一縷長髯,大喊一聲,‘仙桃有靈,唯德者食之,爾等禽獸何德何能!’說罷,他便一招亢龍有悔,由掌中打出一條金黃色的龍氣,直沖那鳳凰而去...”
“...那桃子那么厲害?我剛剛吃了兩個,也沒覺得有什么效果啊?!鄙晨税杨^轉(zhuǎn)了回來,沖著達(dá)沃斯疑惑的問到。
達(dá)沃斯一愣,咧嘴笑了笑,理都沒理蘭德爾,先拿起酒壺給沙克面前的酒杯里倒?jié)M了金黃色的酒液,這才開口說道,“那是老陳瞎掰呢,蟠桃頂多有些加速恢復(fù)傷勢的功效而已,至于鳳凰,連個實(shí)體都沒有,上哪來的百鳥朝鳳,吳大師則是個妙齡女子,又哪有什么長髯了,就連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掌旗官,早年間參加武師選拔的時候,他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p> 沙克啞然失笑,然后端起酒杯一口干了下去,那好像黃金一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了下去,讓他的四肢百骸都熱了起來。
“好酒。”沙克沖著達(dá)沃斯比了個大拇指,然后從懷里掏出一根雪茄遞了過去,“那酒客們就沒人懷疑嗎?”
借著沙克手指上的核能火焰點(diǎn)著了雪茄,吸了一口之后,達(dá)沃斯也眼神迷離的回答道:“大家都知道老陳在吹牛,可是那又怎么樣呢,老陳這里有全昆侖最好的酒,價格也公道,聽聽他吹牛,就權(quán)當(dāng)是聽說書了。你這個雪茄可真不錯,從哪買的?”
“當(dāng)然不錯,正經(jīng)的古巴貨,很難搞到的,如果你喜歡,下回我給你多帶點(diǎn)來?!鄙晨艘贿呎f著,一邊不客氣的拎起酒壺,往旁邊尷尬坐著的蘭德爾面前的酒杯里倒了一杯,然后又在達(dá)沃斯和自己的酒杯里滿上了一杯。
“我聽說,你們兩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為了個鐵拳的名號老死不相往來。達(dá)沃斯,不是我說你,這鐵拳的名號就那么重要?你現(xiàn)在不也是熊州的守護(hù)者了嗎,有什么過不去的坎,至于十年都不見一面說一句話?難道你們之間就沒點(diǎn)美好的回憶?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現(xiàn)在這么個危險的世界,保不齊哪天就來點(diǎn)飛來橫禍,就好像馬上要來的鳳凰一樣,難道,你們就非得等死了一個,才會后悔自己當(dāng)年幼稚的舉動?”
聽了沙克的話,兩人沉默了,沙克順勢把酒杯塞進(jìn)了兩人的手里,然后端起酒杯跟兩人碰了一下,“咱們都是練武之人,哪來的這么多彎彎繞,之前有什么恩怨,干脆今晚你們就在酒桌上解決了,誰先喝趴下了誰認(rèn)慫,明天酒醒了一塊去干那個鳥鳳凰。”
盯著手里的酒杯看了一陣,達(dá)沃斯終于抬起了頭,瞥了蘭德爾一樣,舉起酒杯說道,“怎么樣,敢不敢,誰先倒下誰是慫包?!?p> “有什么不敢的?!碧m德爾也被激起了斗志,他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咬牙回頭大聲喊道,“老陳,換大碗!然后再拿兩壇酒來!”
“好嘞!”一聽有大生意上門,老陳立馬停下了自己的吹牛大業(yè),屁顛屁顛的拎著兩壇子酒和三個海碗小跑著送了過來。
嘩!金黃的酒液倒在了碗里,一股酒香立刻飄了出來。
“我作為師兄,先敬你一碗!”說完,達(dá)沃斯一揚(yáng)脖就將那一碗仙釀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哼,那這碗,就當(dāng)是我代表昆侖歡迎你回來了!”
咕咚!蘭德爾也喝下了一碗。
“我回昆侖還用你歡迎?我本來就是昆侖的人,我作為昆侖人敬你這個外人一碗?!?p> 咕咚!
“你現(xiàn)在是熊州守護(hù)者,咱倆誰是外人,我代表昆侖敬你這個熊州人一碗。”
咕咚!
“奶奶個腿,老子黑頭發(fā)黑眼睛,你個紅眉毛綠眼睛的老外代表個屁的昆侖!我敬你!”
咕咚!
“你他娘的色盲吧,老子哪來的紅眉毛,該老子敬你!”
“不對,該我敬你!”
“我敬你!”
......
第二天清晨,老陳酒館的二樓,兩個一身酒氣的男人掙扎著爬了起來,然后又同時捂著腦袋呻吟起來。
“我這是在哪?”
“呦,二位醒了,你們還在我的店里啊,昨晚上二位喝多了,和你們一起的那位先生就把你們托付在我這里了,哦對,我還給你們熬了醒酒湯,二位要不要喝一點(diǎn)?”
“老陳?哦對了,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剛到巳時?!?p> “壞了,沙克要進(jìn)龍洞了!”
“什么,快起來!”
村頭Z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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