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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妃自驚華

第十八章 情入心魔,何以挽救?

醫(yī)妃自驚華 拂色 3087 2019-08-03 17:36:09

  徐城嘆了口氣,極不情愿地講道:“云家小姐云舒痕,我倆一見鐘情,奈何他們云家嫌我門第寒微,沒有資格娶舒痕,出言侮辱,我也幾次落榜,心灰意冷之下才認識的金鈴,她沒有門第之見,一心想跟著我,所以······”

  “這么說,你還有所苦衷的嘍。”鐘譽不屑地看著徐城,自己做了這么不是人干的事,還在這邊給我大言不慚的賣同情。

  “那你知道云家小姐因你小產(chǎn),名節(jié)受損的事嗎?全明都的人都知道,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這個我知道……當(dāng)時聽到的時候,也是把我嚇了一跳,我也……這,正不難過呢……”徐城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倒是自顧自的囁嚅起來。

  “那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可有半分自責(zé)之心?現(xiàn)在你還要跟別的女人雙宿雙飛,你置云舒痕于何地,置云家與何地?”

  “云舒痕根本不知道你外頭有個金鈴吧?”

  徐城不說話。

  “金鈴也被蒙在鼓里吧?”

  徐城不說話。

  鐘譽說得氣急敗壞,撒手便想狠揍一番這負心漢。

  “我這不也在想辦法嗎?我想這事,我也是可為難著呢,金鈴那邊催的,舒痕那邊我又負不了責(zé)……”

  “什么叫做你負不了責(zé),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就負不了責(zé)?心同時在兩個女人身上掛著,算賬收錢的怎么不找你去,還能一心二用!”

  鐘譽掄起扇子就往他身上砸。

  他一向是個秉持君子之儀的人。嗯,沒錯。

  徐城被縛牢牢地住,硬生生地挨了一擊,辯駁:“這也不是我所能,我所想看見的……”

  “那你現(xiàn)在究竟打算如何處理這個事情?”

  徐城努力地伸出腦袋,試探道:“那個我能問一句嗎……你是怎么知道我,我和她們兩個之間的關(guān)系???”

  鐘譽對著徐城又是一腳踹:“你那兩女人全在我安排的小四合院里供著呢,你說呢?”

  “什么?她們倆住在一個屋檐下!”徐城眼神不妙地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那,那我是不是……”

  “是什么是?你還想怎么樣禍害人家?幸好她們二位不知道彼此的身份,要不然出了什么意外,就算死一萬次都不足惜……”鐘譽白了他一眼。

  “我,我沒,沒這樣我想的……我想的是先,先穩(wěn)住舒痕,同她私奔后,然后再商量金鈴的……”

  “你還想一拖二?如意算盤打倒是挺妙,天下掉餡餅也沒這么好事兒吧,享其人之福啊!枉費了你是個讀書人,給讀書人蒙羞!”

  “這在北辰男子三妻四妾不也是正常的嗎……”

  “那也是要明媒正娶,六房同意吧?按理來說,你與云舒痕,情定在先,總歸的讓她知道吧?”

  “那時候舒痕有了我們的孩子……我怕她承受不住……就沒和她說?!?p>  “你個孫子!”鐘譽又是一拳,“那你現(xiàn)在跟她說,現(xiàn)在或者被她發(fā)現(xiàn)了,你就不怕她接受不了?徐城,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

  鐘譽整理整理衣冠離開,臨走前還不忘說道:“本來罵你的話有辱斯文,但是又不罵你的話,更辱斯文!”

  門砰的一聲甩門而閉。

  甄懿從一陣低低而急切的叫喚聲里醒來的。

  眼前一片模糊,脖頸處的酸楚倒是極為清晰。

  “甄姑娘……甄姑娘……”

  甄懿被人連續(xù)的晃動搖醒。

  甄懿努力睜開眼,四周破敗而雜亂,身旁的金鈴著急而擔(dān)憂的眼神正盯著自己。

  “金鈴……你怎么在這?”

  甄懿想起身,這才發(fā)覺自己渾身上下被綁得牢牢的,使不上一點勁。

  “我也不知道……我在院子里有人突然從后面把我打暈,我一醒來就在這兒了。”

  甄懿動了動酸痛到麻木的脖子,想著法子解開繩子。

  “先想想有沒有什么法子可以解開繩子。”

  “想什么法子,我能知道嗎?”一聲悠揚的女聲逐漸逼近,云舒痕盈盈立在低矮的門前,嘴角掛著笑意。

  金鈴不由得抖了兩抖。

  “云小姐,怎么是你?你沒事?”甄懿疑惑地歪著頭問道。

  云舒痕輕笑一聲,毫無血色的臉頰上染上一絲不屑:“你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關(guān)心我?甄懿啊甄懿,我是說你善良好呢,還是說你蠢好?”

  甄懿眸子一緊,仿佛明白了什么,目光先是震驚后便歸于平靜。

  云舒痕踱了步子進來,一襲白藍袖花紋衣,樸素淡雅,恰如溫婉白玉,瑞澤天光。

  她一手拿著茶壺,一手拿著茶杯,淡雅地斟著碧茶,沏在杯中勾起一陣漩渦,那漩渦中倒映著她腹黑色的冷眸,如黑水般雖有光澤卻無神采。

  “明月皎夜光,促織鳴東壁。

  玉衡指孟冬,眾星何歷歷。

  白露沾野草,時節(jié)忽復(fù)易。

  秋蟬鳴樹間,玄鳥逝安適。

  甄懿,你可知,我每每對月獨斟,便想起過往曾經(jīng),便是心中難動,只為青絲白發(fā),瞬間遐邇?!痹剖婧凼滞笠晦D(zhuǎn),將茶壺放在一旁。

  “新裂齊紈素,鮮潔如霜雪。裁為合歡扇,團團似明月。云小姐文采盎然,可非尋常女子所比擬的?!闭畿草p輕道。

  “塵中見月心亦閑,況是清秋仙府間。

  凝光悠悠寒露墜,此時立在最高山。

  碧虛無云風(fēng)不起,山上長松山下水。

  群動悠然一顧中,天高地平千萬里。

  少君引我升玉壇,禮空遙請真仙官。

  云欲下星斗動,天樂一聲肌骨寒。

  金霞昕昕漸東上,輪欹影促猶頻望。

  絕景良時難再并,他年此日應(yīng)惆悵。”

  云舒痕突然輕頌起歌來,整個人似乎變了個心態(tài),飲的是茶,醉的是酒。

  “云小姐……”金鈴被嚇到了,顫顫巍巍地出口。

  云舒倏地一斂方才的神色,目光如嗜血般狠厲,手中燙熱的茶杯狠狠向金鈴砸去。

  “云舒痕!”

  金鈴?fù)纯嗟貑柩手?,額頭上涑涑留下血絲。

  銀子做的茶杯沾了金鈴血跡,被云舒痕地摔在了地上。

  “都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我又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

  先前那個溫言柔弱的云家小姐,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潑婦,居然是同一人。

  “你……”甄懿欲言又止。

  云舒痕突然放肆大笑起來:“怎么,傻了吧?從頭到尾我都在騙你,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覺如何?”

  “云舒痕!”甄懿冷若冰霜的臉頰沒有一絲血色,凄白的。

  云舒痕轉(zhuǎn)而向金鈴走近,笑吟吟道:“你是不是找不到夫君了?哦,是未婚夫君,我也是呀,我的夫君,姓徐名城字子朗,你的呢?”

  金鈴呆住了,雙目空泛起紅暈,直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是……不是!”

  “怎么不是,什么不是?!他徐子朗騙得你如此徹底,你可高興?你是傻子,是在天底下最蠢的女人!”

  云舒痕抓起金鈴的下巴,面目猙獰:“你害的我什么都沒有了,你更害得我走上這條不歸路,今天你應(yīng)該把欠我的,全部還清!”

  云舒痕指尖更加用力,掐得金鈴臉頰發(fā)紫,整個人抖得更加厲害。

  她要把這些天所有的屈辱、委屈和不甘全部發(fā)泄出來!

  “云舒痕!”甄懿大喝一聲,“快住手!”

  甄懿被勒得死死的,只能干著急。

  金鈴瞪著空洞無神的大眼,眼前緩緩變得模糊,頓時天旋地轉(zhuǎn)。

  她快要提不上氣來了……

  喉嚨鯁得難受,不上不下,氣也喘不過來……

  “徐城!”甄懿喊了一聲。

  云舒痕停下手,眼角的冷血淡去,猛的轉(zhuǎn)頭。

  四周除了她們?nèi)?,并無其他人。

  “你敢耍我?”云舒痕大步夸向甄懿,揪住甄懿的臉龐,“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逞英雄?甄懿,你這骨子里犯賤的救人主義到底是哪里來的?”

  甄懿迎上云舒痕猩紅的眼睛,再怎么憎惡可怖都不過,緩緩開口:“所以,你是在怪我當(dāng)初救了你一命?”

  “當(dāng)初即便你不救我,我也不會死,這一切只不過在我的計劃之中而已。徐城還妄圖瞞天過海,可笑!”云舒痕甩甩衣袖起身。

  “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們繞彎子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徐城負了我,私下與這個低賤丫頭金鈴生了情意還企圖一直將我蒙在鼓里,可是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懷有身孕了,我氣憤交加,胎兒也快要不保,這樣的情況下,我能如何?”

  云舒痕拾起方才的茶壺,繼續(xù)道:“但是我不能這么白白地受這些屈辱,我的孩子,他也不能白白地遭了罪,我的名節(jié),我將近七年的年華,我的小半輩子,我的畢生感情全部都給了這個男人,他憑什么,另結(jié)新歡后就這么一走了之?世上有這么容易的事?”

  “所以你想報復(fù)他,對嗎?”

  “我不管你們是如何看待的,我云舒痕這一輩子沒用,被家里的族親刁難,被自己的兄弟姊妹嘲諷冷眼,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唯獨這件事……必須得到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你究竟要誰的答復(fù)?徐城,金鈴,還是云家?云舒痕,你真的能解脫嗎?”甄懿心中已然不忍,她是個苦命的女子,是個被壓抑了太久的女子……

  “你們別擔(dān)心,所有對不起我的人都會來陪你們。”云舒痕淡道,似乎在陳述一件漫不經(jīng)心的小事。

  

拂色

無論這部作品有沒有人看,我都想把它寫完,不為錢,不為名聲,只為了自己最初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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