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到了那張華龍國黑金銀聯(lián)卡,他就沒把陸樣放在心上。
陸樣說到底就是一個比較有錢的富二代,唯一依仗的就是他的富豪老爸,但富豪再強(qiáng)你能斗的過**?
和趙民遠(yuǎn)又聊了幾句沒營養(yǎng)的,正打算退掉威信,去來把好久沒玩的游戲。
老爸突然發(fā)來了語音,說讓自己給堂妹在這邊找個工作。
工作是好找,可以先留著以后往洛依依的咖啡店里塞,但問題不在這,自己哪里來的堂妹?
………
自從潘勁松走后,潘父潘母還是覺得兒子說的那些比較玄乎,但手里拿著的卡證明這小子錢還是賺到了的。
回到小區(qū),就看到一群人圍著一輛車品頭論足。
潘父對于這種湊熱鬧的事不感興趣,徐桂蓮卻是硬拉著他湊上去。
眾人圍著的是一輛剛買的汽車,車旁還站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少婦,和徐桂蓮差不多年紀(jì)臉上畫著濃妝。
“呦,這車看起來不便宜,起碼得五十萬出頭。”
“沒見識,這是特斯拉MODEL S起步價就70多萬?!?p> “蘭春,你真是福氣好,生了個好兒子?!?p> ……
那少婦對于周圍的人奉承顯然非常受用,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上了。
她兒子高中沒讀完就出去打工,沒想到是個經(jīng)商的天才,短短幾年時間就白手起家,成了一小老板。
在兒子發(fā)跡的時候,她們?nèi)揖蛷倪@職工小區(qū)里搬了出去。
這次兒子幫她買了一輛新車,又正好孫子滿月,就來邀請一下這些老鄰居,隨便炫耀一下新車。
“桂蓮,正想去你家找你呢,我孫子滿月,在華隆大酒店請客,你一定要來啊。”
徐桂蓮和彭蘭春以前是一個科室的,關(guān)系還算的是比較好,但后來彭蘭春辭職又從小區(qū)里搬了出去,兩人就沒有多聯(lián)系了。
“那肯定,到時候我一定到?!毙旃鹕徴f道。
“你兒子還在上大大學(xué)吧,等他畢業(yè)后我跟明明說一聲,到時候直接到他公司去,工資待遇絕對好?!迸硖m春感覺有些小得意。
“我家那個現(xiàn)在還在讀大二,還有好幾年呢,不急。”
這彭蘭春就是愛炫耀,其實人還是挺不錯的,上次小區(qū)里有個老職工患了重病,家里比較困難,她二話不說就捐了五萬。
老潘有些不喜歡這場面,就想先離開。
門口一下子開來幾輛車,全是標(biāo)配的華龍國衙門專用車。
原本圍著特斯拉的眾人都看過來,這車他們不陌生,以前廠里來領(lǐng)導(dǎo)視察的時候,就是坐這種車來的。
上面下來一人,是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
“各位叔叔阿姨,請問一下,這里是不是有個叫潘建民的人?!蹦贻p態(tài)度非常客氣。
眾人一愣,感覺名字好耳熟,突然齊齊朝人群中的一個人看去。
潘父雖然也有些奇怪這人為什么會找自己,還是說道:“我就是,有什么事嗎?”
“不好意思,我去跟領(lǐng)導(dǎo)說下?!蹦贻p人又馬上跑回車?yán)铩?p> 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中,車?yán)锵聛硪晃晃辉诒镜毓俜筋l道中經(jīng)常露面的領(lǐng)導(dǎo),然后他們熱情地跟著潘建民夫婦回了家。
彭蘭春倚在自己的新車旁,感覺有些不可置信,這剛剛還好好的一個普通人家,怎么一下子就感覺有些高攀不起了。
她覺得自己要搬回來,這家人瞎子都看的出來,絕對不一般。
在場的人全都議論兩句,就帶著各自的小心思,各回各家。
潘家的客廳本來就不大,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坐的位子都不夠,大家只好站著交談。
潘建民夫婦雖然是在自己家,但卻感到非常拘束,好在大家把禮物送到,隨便關(guān)心了兩句他們的生活就離開了。
各位領(lǐng)導(dǎo)們剛離開,兩人工廠的大老板又上門了。
老板順帶送禮物的同時,還帶來他們升職的好消息,兩個崗位全部都是工作很清閑的領(lǐng)導(dǎo)崗位。
在這之后,他們家?guī)缀蹰T檻都要被人踩斷了,不管是熟悉不熟悉的,全都帶著自己家的禮物上門。
一直這樣持續(xù)到下午吃晚飯的時候,才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徐桂蓮將滿屋子的禮物禮品收好,指著大門說道:“老潘,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人了,關(guān)上吧?!?p> “好嘞,咋兒子這回還真沒騙我們,這小子是了不得了?!迸私駶M臉紅光,顯得意氣風(fēng)發(fā)。
剛準(zhǔn)備關(guān)門,就看到一個男人拎著一箱奶站在門口。
看見潘建民,那男人眼神有些躲閃,嘴巴張了張但就是擠不出一句話來。
“你怎么來了,當(dāng)初不是說了嘛,老死不相往來。”潘建民眉頭皺在一起,臉色一下子變的嚴(yán)肅。
男人滿是溝壑皺紋的臉上,忍不住一個勁抖動起來,最終大顆的眼淚滴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直接哭了出來。
腿一軟跪在地上,失聲道:“哥,我錯了,求求你救救秀紅吧。”
看著他黑白參半的頭發(fā),潘建民深深嘆了一口氣。
“老潘,讓他進(jìn)來吧,終究是一家人,不能讓被人看了笑話?!辈煊X到門口異樣跟著過來的徐桂蓮說道。
“你先進(jìn)來吧?!?p> 男人看著滿屋子的各色禮品有些驚訝,再想起自己提的花生奶,他悄悄將它放在不起眼的角落。
“秀紅怎么了?”徐桂蓮問道。
說起這個,男人收起的眼淚,又有要涌出的跡象。
“她得了尿毒癥,已經(jīng)有好長時間了,我們的積蓄也被耗光了?!?p> 徐桂蓮:“那醫(yī)生說怎么辦。”
“醫(yī)生說現(xiàn)在必須要換腎了,剛好這邊有一個腎源?!?p> “遇到要錢的事就想起我們來了。”潘建民對于這個弟弟當(dāng)初做的那件事,還是無法釋懷。
“哥我不賭了,我早就不賭了?!蹦腥肆ⅠR辯解道。
“如果你還沾那玩意,你覺得你今天能進(jìn)來?”
“樓下那個小姑娘是你女兒吧,跟年輕時候的秀紅真像?!毙旃鹕徳诖皯艨诳粗粋€白衣少女說道。
潘建民也順著她視線看過去,感嘆道:“怎么多年,你也有孩子了,看起來都跟松松一樣大了。”
“哥,我……”
“別說了,待會帶我去醫(yī)院看看秀紅,晚上我?guī)闳ツ箞@給咱爸賠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