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天氣,繁華的大街。
“誒呀!––”
一個身著錦衣玉服的公子被人以強勁的力道一腳踢翻,然后疊羅漢般的疊上了一堆已經(jīng)疊起來的小廝上面,鼻青臉腫的眾人慘叫不絕,周圍好事百姓紛紛駐足觀看。
只見一身淺藍(lán)色勁裝的女子揚起下巴,環(huán)著手臂,盛氣凌人地站在被疊羅漢的一堆人面前。
身后抱著東西的聽琴嘴角微抽,他走到蘇若身后,小聲說:“姑娘,主子說了,不能惹事。”
蘇若點點頭:“哦?!?p> “……”你怎么還能哦出口?。?p> 只見蘇若慢慢地走近慘叫的眾人面前,公子哥捂著臉,一臉憤怒地罵道:“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柳素蕓臉色慌張地走了過來,她對蘇若說道:“姑娘,你快走吧!他是吳知州的獨子!借著權(quán)勢,向來欺男霸女,目中無人,今日姑娘這樣對他,他一定會狠狠報復(fù)!”
自古民不與官斗。
蘇若點點頭:“哦。”
完全不把公子哥放在眼里。
柳素蕓看著有些著急。
公子哥面色猙獰,他就要掙扎著爬起來,蘇若一個腳勁又把他踩趴了下去,她揚起下巴,問:“那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典型的盛氣凌人。
聽琴:“……”
柳素蕓剛剛要開口的話頓時噎進(jìn)了肚子里。
公子哥面色恐怖,但終究有所顧忌,畢竟這里有權(quán)勢的人可能會深藏不露,他可以欺男霸女,但是不能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他表情難受的問:“你爹是誰?”
蘇若腳下加大力度,擦得那公子哥直呼疼痛。
她微笑說:“我爹是你爹的老子!”
聽琴:“……”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紛紛散開,唯恐這個執(zhí)紈子弟看到過自己湊熱鬧,報復(fù)自己,到那時就真的苦不堪言了。
公子哥的臉色更掙獰了,他咬牙切齒,剛想開口,蘇若又一腳踩了下來,痛得公子哥吸了一口氣。
蘇若抬下巴,睥睨著公子哥:“今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你明白了嗎?”她腳下隱隱有加重力道的趨勢,公子哥連忙點頭。
該死的女人,等我回去之后定要把你大卸八塊!
蘇若挑眉,語氣陰森:“最好是這樣,否則……”她意味深長地勾唇,說:“打得連你爹娘都不認(rèn)識!”
蘇若收回腿,看著表情復(fù)雜的聽琴,她云淡風(fēng)輕地說:“看,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聽琴:“……”我也要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嗎?
蘇若想將柳素蕓送回家,她拒絕了,蘇若也不勉強,她感覺今天有點累,于是就打道回客棧了。
風(fēng)瑾出去了,也不知道他去干嘛了,問聽琴,聽琴肯定不會說的,何況今天她還在外面惹是生非了,問了也沒好結(jié)果。
風(fēng)瑾不在,蘇若吃什么菜都覺得有胃口,她吃過晚膳后,就回去搗鼓著那塊玉令,伸出手指,掐指,念決,發(fā)現(xiàn)真的能調(diào)動里面的靈氣為自己所用,整個人都美美的要冒泡。
蘇若搗鼓了一會身上的東西,又看了看夜曦扔給她的玉簡,就爬上床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點后,蘇若就招呼著聽琴上街。
聽琴搖搖頭:“姑娘,怎么早,早市都沒有擺?!?p> 蘇若:“……”一臉的心不甘情不愿別以為我沒有看到。
蘇若問:“那下午再去?”
聽琴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
蘇若:“……”
于是蘇若找到了院子,想看看有沒有蓮蓬摘,結(jié)果只發(fā)現(xiàn)了一片綠油油的樹,樹上滿是葉子。
懷著失望的心情她回到了房里,專心搗鼓著身上的東西,就著玉簡里的方法慢慢的修煉,然后發(fā)現(xiàn)整個人都倍感清爽,心里又開心得不行。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拉著聽琴去逛街,他滿臉都是不愿意。
“姑娘,說好了,咱們不要惹事?!甭犌僭谝慌蕴嵝训?,他發(fā)現(xiàn)蘇若自從有了武力后,性格比誰都要橫,看著一點兒也不溫婉。
蘇若乖巧地點點頭。
聽琴看著她點頭,但是心里隱隱就是有一種不安。
剛吃過午飯,街上人不是很多,但是商旅店鋪依舊開得火熱。
蘇若一個藥鋪一個藥鋪地跑,零零碎碎的要了許多的藥,聽琴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逛了許久,蘇若發(fā)現(xiàn)了有賣糖葫蘆的,又買了一支糖葫蘆,咬在嘴里,心里甜絲絲的。
她咬了一口,把整串糖葫蘆捏在手上,目光盯著一家茶館,聽琴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了昨天錦衣公子的小廝,幾個小廝站在茶館外侯著,似乎在等他們的主子。
蘇若用糖葫蘆指著前面的道路,對著提著大包小包東西的聽琴說:“前面那條路是我們的必經(jīng)之路,沒錯吧。”
她用的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句,聽琴更加感覺不好了。
他說:“姑娘,只要他們不難為你,你就不能難為她們。”這是聽琴最大的退讓了,“主子說過,不能惹事。”他補充道。
蘇若不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她慢慢的穿過茶館,腳步輕緩,那些小廝仿佛也沒注意到他們,這倒讓聽琴松了一口氣。
突然,蘇若感覺到不好,連忙拖著聽琴往旁邊退了好幾步,然后一個人就狼狽的從茶館上面被人扔了下來,呈拋物線的姿勢,屁股落地,表情扭曲,鼻青臉腫,正正當(dāng)當(dāng)落在他們剛剛站的地方。
現(xiàn)在就在他們兩個人的腳尖前,蘇若一看,是昨天錦衣玉服的公子哥,原本不是很丑的臉上被人打得傷痕累累,還有鞭子的痕跡,整個人看起來更丑了。
隨著公子哥被拋落地,眾小廝還沒從公子被扔的呆愣中反應(yīng)過來,一個嬌小的身影就從茶館的二樓窗戶里飛躍了出來,她動作流利的一腳踩在公子哥的胸口上。
蘇若:“……”這動作有些熟悉。
“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調(diào)戲本小姐!你也不看看自己歪瓜裂棗的模樣!”女子一身淺碧色的浣紗裙,手中拿著鞭子,眼神狠厲的盯著公子哥,沒有注意到蘇若他們。
蘇若看到她時,整個人都默默地后退了好幾步。
是心妍郡主,惹不起。
周圍反應(yīng)過來的小廝圍了上來,心妍郡主一條長鞭揮得呼呼作響,待把小斯打倒在地的時候,她又一把踩在了公子哥的胸口上,公子哥疼得吐了一口血。
公子哥表情憤怒,滿臉猙獰,但只能虛弱的威脅:“你,你……你!你居然敢怎么對我!你知道我爹是誰嗎?到時候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蘇若:“……”這話有點熟悉。
心妍郡主加大腳下的力道,白皙光滑的下巴抬起,端的一副天地不怕的表情:“我管你爹是誰!今天要是不把你爹叫來,你就是我孫子!”
蘇若:“……”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覺得她對著凌心妍,她得甘拜下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