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瑤很餓很疲憊,無意與其他修士討論結(jié)交,依靠著林間的草木豐盛,繞過眾人向師父他們?nèi)ァ?p> 果然,在早上離開的不遠處找到二人。
卻見,二人被靠樹而打坐休息,不遠的地上,燃燒過后的火堆上正溫著兩只類似于雞的烤肉,烤的是兩面金黃,還有一股子酥脆的香氣,令味覺大開。
林婧瑤雙眼放采,這定是給她備的了,心里一陣感動。
剛準備取下一只。
“那是我的!”印歌撐開眸子,白嫩的小臉泛著不悅。
林婧瑤手一頓,隨即道:“你的,我也吃的,反正你自己愿意跟著來的,就這樣做個小煮夫挺好的,我這也是幫你提高做飯技能,飯做得好,以后找媳婦兒也更容易,到那天你會感謝我的。”
林婧瑤說的義正言辭,揚了揚那完美的曲項。
是了,總有一天她會貪念這份美味,其他珍饈再也食之無味,而某人也找到了媳婦兒。
印歌掀著嘴角,點了點頭,說:“是么,那我可真是感謝你啊!做飯不咋的老女人……”
“噗!”
林婧瑤來不及吞下,一口噴了出來,皺著眉頭,這小鬼……
印歌也是愣了愣,好似自從他人縮小了,就連心智也縮了,特別是在面對這女人,總?cè)滩蛔‖帒簧蟽删?,見了鬼了?p> 一旁閉目的傅一方依舊在閉著眸子,好似睡著了,不曾搭理二人。
爭了幾句,兩人也懶得再爭,林婧瑤也準備休整一番,不知明日又會遇見怎樣的‘對手’,她的加緊恢復著。
修為再次有了絲絲進展,雖然不多,但很扎實,連帶之前的也反嚼了一番,扎實了不少,維持了前世靈師五階水平。
心里更暗嘆,修為這東西果然還是的實打?qū)?,一階一步,血汗交織,方能是更遠的堅固基石。
前世,師父云崖子每次的死命錘煉她,包括讓她尋找四獸血,一樁樁,一件件無不是為了她好,而她終究是情迷心亂。
天大亮。
不遠處的一處山坳旁,一陣喧鬧,好似兩批人馬起了爭執(zhí)。
林婧瑤三人同時睜開眸子,相望一眼。
對于遠處的喧鬧,無人提出去看一看,與其為這些無聊的事,多打打獸,提升修為更好。
傅一方道:“快要接近中圍了,我打算再找個地方讓你揍兩天兇獸,你看如何?”
林婧瑤點頭應道:“好!”
“走吧!”傅一方又道。
突然,遠處一道尖銳的男聲起,“還堂堂藥神宗之弟子,你們要不要臉,這株小炎紫明明是我看見的?!?p> ‘藥神宗’三個字,不止林婧瑤腳步一頓,傅一方也望了望山坳的方向。
自從城主府出事,二哥林鴻霖和姜京彤那女人就消失了,林婧瑤不是沒有暗里查探過,并未有消息,就只能猜測是被那女人帶回了藥神宗。
既然百里斐有所圖謀,那么就不會輕易殺了二哥,這也是林婧瑤沒有立即追往藥神宗。
三人頓了頓,并未停留太久,繼續(xù)趕路尋找兇獸去了。
不管大小獸,全全由林婧瑤去打,傅一方、印歌二人只是遠遠的看著,哪怕是重傷,只要不危及性命,他們不會動一根手指頭。
倒是印歌,這幾日,兩人的相隔的近,他的魂傷又好上了兩分,連帶小臉也多了幾分血色,顯得更加粉嫩正太。
原本預計兩日到中圍,三人無意走了一條兇獸路,一打就是五日,黑熊,赤炎巨蛛,血鴉,白蟻王……好似捅了兇獸窩,連每分每秒的休息時間也是極為緊簇,傷了就是丹藥,餓了還是丹藥,或者小鬼見她可憐,扔給她一些烤肉。
雖是苦了一些,但修為卻是有所進階,已是靈師六階巔峰,這還是在林婧瑤的壓制下。
傅一方也是被這小徒弟驚得無以復加,這若不是天眷之人,他不信。
倒是印歌,一點不奇怪,因為這在他看來應該是理所當然,因為早前的他早經(jīng)歷過了……
外圍和中圍,明顯的區(qū)別大概就是眼前的這一道天塹,一條深不可見底的深淵,將兩邊阻斷,足有二三十米寬,上面飄蕩著著兩根手臂粗細的鐵鎖。
淵底時有幽幽冷氣上浮,即使十米之外,也能感受到迎面而來的涼意,還有不斷的風嘯聲縈繞耳旁,有些刺耳。
印歌咂巴了下嘴,有些驚奇,暗嘆這地方竟有這樣的屏障,這淵地應該有什么東西才對。
傅一方開口道:“既然我們走到這一個方向就走這邊吧!小徒弟,你修為不到靈丹境,一會兒上了鎖鏈,心里斷不可有雜念,否則掉下去,將尸骨無存!這一天塹,也算對你心性的考驗,剛合適……”
林婧瑤應道:“好!”
以往她也來過這西丘山歷練,也聽說過這天塹。
但都從藥神宗方向的入口進去,并不需要度過這一天塹,這還是第一次度天塹,她也感受到了那冷氣中的異常冷幽,好似凍徹人的骨髓,暗里猜測淵地怕是有何東西。
傅一方好似知道林婧瑤的想法,又接著道:“別想了,下面再有東西,你這修為掉下去,也只是徒增一具白骨,就連我也看不清下方?!?p> 頓時,林婧瑤心底的迂想好似一塊薄冰,‘砰’的一聲,炸了,沒了想法。
傅一方說完又看了看小鬼。
印歌趕緊擺手道:“我沒事,這地方我過得去,我說過我不會是拖累。”
話落,立即跳上了鐵鎖,一蹦一跳,不過多時就到了對岸,向師徒二人揮了揮手。
傅一方眉頭一皺,小鬼的修為他并不清楚,但這絲毫不受影響的泰然驚了他一跳,怕是不簡單。
這時,又出現(xiàn)了兩批人馬。一來,就將師徒二人擠了開去。
一隊黑袍子繡著金色的不知名的鳥雀徽章,大概有十六七人,修為最低的也在靈師四階,最高的是一個老者,靈丹八階。
其中一個年輕的男子向著另一批人道:“喲。這不是大宗門弟子嗎!又見面了,你們走,你們先走,小爺怕堂堂的大宗門再次光明正大的使壞呢?”
男子模樣清秀,奶油小生的面龐透著幾分年少的張狂,林婧瑤揉了揉額間,這人她好似見過。
另一批人,正是藥神宗的人,大約二十來人,身著灰色袍子,上面繡著一株青桑草,這正是藥神宗外門的服飾。
這些人,大多面孔稚嫩,有四五個年級稍長一些,應該是帶隊的,修為在靈丹六七階的樣子,其他的大多和她修為差不多,靈師五六階。
兩批人馬實力相差不大。
林婧瑤想起,這熟悉的男子聲音,不就是前幾日山坳里搶奪靈藥的人嗎?
藥神宗一名臉上有幾粒小雀斑的少女開口了:“我們使壞,我們還怕你們使壞呢?待我們找到師姐她們,要你們好看?!?p> 少女神情倨傲,不屑的看了年輕男子幾眼。
年輕男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切,講點理好嗎?你們搶我靈藥還不讓說,還堂堂藥神宗,我看強盜宗還差不多!”
林婧瑤聽的一笑,突覺這男子有些可愛,甚至想給他鼓掌。
有個強盜宗主,再有強盜弟子,這不理所當然嗎?
另外藥神宗的帶隊的長臉女子道:“好了,別吵了。這位公子說話還是慎重些的好,林中的靈草,本是無主物,誰看到誰采得誰得,你話講的有些難聽了?!?p> 長臉女子身上散發(fā)著瘆人的威壓,臉色不悅,似要發(fā)作。
年輕男子一聽,眉頭緊皺,變的很是難看,胸口起伏的厲害,很是氣怒,準備沖了過去,恰好被他身旁的一名女子拉住。
“三哥哥,你別氣了,不就幾株破靈草么,中圍里的藥草品質(zhì)更好,我們再采些就好了!”女子長得小小巧巧,聲音好聽。
年輕男子臉色一轉(zhuǎn),握了握女子的手,道:“我聽悄悄的,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