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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清酒花澗月

第五章 玉碟再見,九瓏太子

一盞清酒花澗月 故名思榆 2200 2019-06-14 08:18:26

  柳大少大婚之日,我送去一對鴛鴦玉,雖然不是特別貴重,但此玉是九剎獨(dú)有的五彩玉。

  柳大少倒也豪氣,回贈了百來壇花澗月,還有幾十壇他自己調(diào)的新酒,名為溪芷露,他說溪芷露更適合女子飲用。

  坐在我的花澗月的頂樓,飲了數(shù)十杯酒之后倒興起了我想彈琴的念頭。說來也有些怪,我喜歡聽琴卻不會彈琴更不會辨別琴的好壞。

  手指撫上琴弦,撥弄出來的聲音曲不成曲調(diào)不成調(diào),壞了閣外這一片大好風(fēng)景。

  “啪”的一聲,第二十把琴的弦,斷了。

  若水從樓下上來,搖搖頭將琴拿走,嘴角微微翹起。

  這若水,膽子越來越大了。

  不一會兒若水又上來了,可能跑的有些快,氣喘的厲害,“姑娘,有人找你,說有事相求。”

  我坐在那沒動,瞥了若水一眼,“我又不是什么濟(jì)世之人,他求我就要幫么?”

  “可是來人說她手上有什么冰玉碟的,還說是有人告訴他們來這找姑娘,姑娘就會幫忙……”若水終于把氣順過來了。

  冰玉碟啊,那是我小時(shí)候師父送個(gè)我把玩的小圓盤。只有我半個(gè)手掌那么大,通體發(fā)白,上面的紋路是杏花和我的名字。那是師父特意為我雕琢的,很長一段時(shí)間我都貼身帶著的,只是后來老跟在大師兄后面也就淡忘了這冰玉碟,再后來就不見了蹤影。

  我是師父在九剎迷霧里撿到的,師父說那時(shí)我正爬在九剎圣獸龍馬的背上揪著它的耳朵咯咯的笑個(gè)不停。

  看見師父也不懼生,伸著小短手就要他抱,于是師父就索性把我抱回了四界之心璇璣墟。

  后來師父了解了我的本性,每每見我都會瞇著眼盯著我看半晌,然后搖頭,嘴里咕噥著孽緣孽緣。

  師父是個(gè)性子古怪的人,明明年青俊美偏卻把自己弄的像個(gè)小老頭。因?yàn)閻壑癯砂V常年穿著一件白色繡著墨竹的長袍戴著刻著竹的圓玉發(fā)帶,那時(shí)我總以為師父千年不更衣,后來才知道他所有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樣的。他最愛不按理出牌,前一秒還和你笑開了眼角,后一秒就黑了臉。偏偏二天四界的眾生靈還覺得師父性子好,有悲天憫人的心,二天四界有他是四界之福。

  師父座下有四個(gè)關(guān)門弟子,我是最小的一個(gè),比第三個(gè)還小了八百多歲,所以師父叫我小幺和其他三個(gè)弟子要么叫我小師妹,要么叫小幺師妹。

  我那時(shí)年紀(jì)太小,師父便不要求我和他們一起練功。教功夫的師父特別可怕,很少夸他們練的好,大部分是嚴(yán)厲的訓(xùn)斥。每回這個(gè)時(shí)候我就愛坐在樹上哈哈大笑,有時(shí)忘形了還順便喝幾口從師父那偷來的杏花雨。而師父知道就會罰我待在樹上一天不準(zhǔn)下來,也不準(zhǔn)吃任何東西,只不過我從來不聽他的。

  任性妄為慣了,難免就會犯錯。

  那日師父在和四界的八位長老共商大事,我不聽師兄的勸告,硬是闖了進(jìn)去。只是為了和師姐打賭我能拿到父頭發(fā)上的玉發(fā)帶,師父自然是把我呵斥出來,他對我從來沒用過這么重語氣,心生不滿的我回頭就把他最愛的竹林一把火燒了個(gè)精光,現(xiàn)在想想倒是可笑了。

  我想師父一輩子都沒那么生氣過,他說我這性子野蠻霸道又惡劣,而后一氣之下把我丟在璇璣的死亡之境,任憑師兄師姐如何求情也沒用。

  那里雖說山清水秀重巒疊嶂,萬物生靈勃勃生機(jī),可都只是幻象。盡管你能看到感受到,但就是觸摸不到,你會在里面一直飄一直蕩直到沉睡而后消亡。

  這是我頭一次感到有些害怕,游走數(shù)日找不到出口之后,我任由自己流放在其間。那時(shí)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不論生死都得待在這,不由得對師父不滿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師父又把我從死亡之境抱了出來,那時(shí)候我已經(jīng)進(jìn)入半沉睡狀態(tài)。

  我醒來時(shí)就見師父坐在我的床頭,將一個(gè)小玉盤放在我手心里,和師父發(fā)帶上的玉相像卻又不同,那就是師父親手為我刻的冰玉碟。

  那一瞬間,對師父僅有的一些不滿也消耗殆盡,也許真是我太任性了些,也是在那一刻我也知道了反省和收斂,也真正對師父有了該有的尊敬。

  “若水,你讓他們上來吧。”最后還是決定見見他們。

  不一會兒便有兩人上來,是一男一女。

  我倒了一杯花澗月,獨(dú)自喝起來:“我這沒椅子,你們隨意。”

  他們倒也不生氣,很隨意的就坐到了我對面。

  “我家爺中了常人無法解的毒,幸得高人指點(diǎn),特來求見紅衣姑娘?!遍_口的女子我見猶憐,芙蓉如面柳如眉。不同于若水的深綠衣裙,她穿的是淡淡的綠。而男子劍眉星目,他有些淳弱,可眉宇間的威嚴(yán)卻沒絲毫折損,雖一身黑袍卻鑲了金邊,至于他的發(fā)飾和腰帶佩玉則彰顯了他的身份。

  “找我?guī)兔?,還藏著噎著這身份,真是有誠意啊。”我斜坐著,手撐著下巴抵在桌上,“冰玉碟呢?”

  女子從懷里拿出冰玉碟輕放在桌上,有些為難又有些害怕的說道:“我們并非有意隱瞞,只是我們……”

  我伸手拿過冰玉碟,手指摩擦著上頭的紋路,真懷念這感覺?!爸皇鞘裁矗坎痪鸵粋€(gè)是這九瓏的太子,一個(gè)是一條竹葉青么?!?p>  “我是皇甫揚(yáng),她是清淺。我已告知紅衣姑娘,紅衣姑娘也已知曉,那我這毒?”皇甫揚(yáng)倒是沉的住氣,也有些韌勁。

  “你這毒很好解啊,不就是被一條銀環(huán)蛇咬了一口么?!蔽铱戳嘶矢P(yáng)片刻,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可我同為蛇類卻解不了爺?shù)亩?,反而我自己都……”清淺眼里止不住的擔(dān)憂皇甫揚(yáng)。

  “你沒她毒,道行沒她高自然解不了?!蔽易绷松碜?,“話說這冰玉碟誰給你們的?”

  “他不愿我們透露太多,只是說時(shí)候到了他會來找你?!鼻鍦\接著道,而手則一邊為皇甫揚(yáng)順著氣。

  “呵,這高人可真厲害,竟能壓制這毒,想必他也能拔除這毒才對吧?”我對他們說的這位高人有興趣的很,所以說話有了咄咄逼人的意味。

  “他只能抑制,若要拔毒他不能盡除?!被矢P(yáng)不疾不徐的回道。

  我和他對視片刻,看著他一直垂下來沒有動的手,便道:“罷了,看在你們把冰玉碟送到我手里的份上,我就幫你們一二,不過東西要你們自己去取?!蔽以诒竦霞恿朔ㄓ?,見此如見我本人。

  我都做到這個(gè)份上了,他們?nèi)羰沁€要得寸進(jìn)尺的話,我可就要翻臉不認(rèn)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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