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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歡謔

牢中魅影,毒如蛇蝎

恣歡謔 繪良仙 3004 2019-07-21 18:33:25

  可就在慕容獨(dú)歡沉浸于對未來的遐想之中時,他在一看那個角落,那個沖著他微笑的江漓卻突然不見了蹤影。

  他以為江漓只是提前回了房,沒有等他,便也沒有跟上前去,畢竟剛跟慕容箋箬承諾過,如今也不能就這樣敷衍了事。

  等到鳳族相關(guān)事宜解決完畢,他便立刻回了房。

  江漓正在房中整理著她的梳妝匣,“夫君,你回來了?!?p>  慕容獨(dú)歡一眼便看到了他手中握著的那對鳳釵,金光燦燦的,很是好看,“漓兒,拿這舊物做些什么?”

  “因?yàn)槔靸合矚g?!苯煊檬州p輕碰著那對鳳釵上的紅珠子,嘴上的笑仿佛更加幸福。

  “夫君,可以為妾身親自戴上他嗎?”江漓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就好像在閃爍著光芒一般。

  慕容獨(dú)歡卻遲疑了片刻,看著她手中的鳳釵,一瞬間起了疑心,他不知道江漓此刻說這些是為了報復(fù)他還是怎樣。

  因?yàn)槟区P釵本就是江漓最厭惡之物,如今又怎么喜歡的愛不釋手,還令自己親手為她戴在頭上。

  這一切是巧合還是說江漓回來的目的是真的不單純的,是回來報復(fù)自己的嗎,即便如此,他也心甘情愿的被江漓咒罵報復(fù),可是為什么要這樣讓他處于兩難之境呢。

  江漓又將鳳釵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陽光下那鳳釵晃得的刺眼,江漓催促起了他。

  慕容獨(dú)歡小步走上前去,緩緩的接來了那對鳳釵,江漓美艷的臉龐全都映在梳妝臺上的銅鏡上,她的樣子開心極了,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等著自己心愛之人為她戴上鳳釵。

  他的手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后便不管不顧直接插在了她的頭上,看著鏡子里的二人,慕容獨(dú)歡也開始回憶起了從前的美好時光。

  “夫君,如果可以的話,余生能再給我一場婚禮嗎?”江漓用手輕摸鳳釵,語氣中盡是期盼渴望。

  慕容獨(dú)歡這才松了口氣,原來她戴那鳳釵只是想讓自己補(bǔ)給她一次婚禮,他想都沒想便答應(yīng)了,“好?!?p>  “夫君,我在魔界時,有一仆人,一直對我忠心耿耿,離開了魔界,我其實(shí)也有些不習(xí)慣,離不開他了,我可以請他在翎鳩峰住嗎?”江漓此刻的嘴角卻變了個意味,銅鏡里的她,也突然變得妖邪起來。

  “好,漓兒要去魔界嗎,夫君陪你?!蹦饺莳?dú)歡回答的有些僵硬,但又怕江漓回到魔界又挨了懲罰,便想著與她一同前去。

  “不,夫君等我片刻,我就在魔界境外叫他出來便好?!痹捯魟偮洌炀图奔泵γΦ某隽碎T,這一舉動很明顯讓慕容獨(dú)歡再度起了疑心,他真的害怕江漓會受到傷害,受到魔界人的花言巧語,又被騙到魔界,去挨那痛苦的刑法。

  于是,他又一次偷偷的跟了上去,江漓仍然是按著以前的路線到的魔界,他一路相隨,眼看著魔界邊境越來越近,卻看不見江漓有半點(diǎn)想停步的舉動。

  到了魔界邊境后,江漓并沒有像她所說,留在邊境處,而是沒有半點(diǎn)遲疑的直接進(jìn)了魔界,他偷偷的躲在石墻后,看著江漓熟悉的步子,熟悉的方向,江漓果然又一次走進(jìn)了魔界地牢。

  慕容獨(dú)歡又開始在石墻后擔(dān)心起來,可即便如此也是于事無補(bǔ),他唯一能做的,竟是在地牢之外遠(yuǎn)遠(yuǎn)的等她,等她出來,背著她受傷的軀體,回到翎鳩峰療傷。

  想著那日江漓斬釘截鐵的絕不二字,他便覺得更加痛苦,難道今日說的婚禮,又特意帶了鳳釵,是因?yàn)榻袢湛赡軙粴w了嗎,于是他這一次沒有再選擇懦弱,而是打暈了門外的一名侍衛(wèi),穿著侍衛(wèi)的衣服潛進(jìn)了魔界地牢。

  這時他便能聽的真切些,就在不遠(yuǎn)處,他聽見了江漓的聲音,他偷偷的慢慢靠近,想著伺機(jī)救江漓出來,可就在他離江漓的聲音越來越近時,他趴在一旁,卻看見江漓并沒有接受懲罰。

  而是看見了他畢生都不能忘記的情景,江漓面露兇相,手中正緊握著一條沾了冷水的鞭子,眼神毒辣狠毒,說的話也十分兇惡。

  江漓正用手中的鞭子用力的抽打著一個地牢里的犯人,犯人被打的慘狀十分恐怖,身上縱橫的傷疤血口,比那日江漓身上的仿佛重的要多的多,血也濺的到處都是。

  慕容獨(dú)歡看著此刻拿著鞭子,異常有力的江漓,突然回想起前些日子,在地牢里見到的江漓,渾身血漬,一見到自己便突然嬌柔起來的樣子。

  他心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是江漓那時根本沒有受傷,而身上的血也并不是江漓的,而是那個此刻在架臺上,架起來被江漓毒打的犯人。

  那血是犯人的血,可是他那日又真真切切的看見了江漓身上的傷,確實(shí)不假,他又有些迷惑了。

  那日的鞭子聲,想來也不是打在江漓身上的,而是江漓抽打在犯人身上的,慕容獨(dú)歡一想便覺得細(xì)思極恐。

  眼前江漓頭上的那對鳳釵也沾了血跡,江漓絲毫不留情,仿佛那架子上的人,是她刻骨難忘的仇人一般,江漓揮著鞭子,一次又一次的大吼道,“你毀了我的幸福,我恨你!”

  架子上的人,凌亂的發(fā),慘白的臉,還有沒有血色的嘴唇,仿佛沒有半點(diǎn)力氣再回她一句,或者是根本不想回她。

  “看見了嗎,我頭上的鳳釵,是他親手戴在我頭上的?!苯毂銚]打著鞭子,一邊放聲大笑起來,那笑的邪惡又肆無忌憚。

  架子上的人,仿佛十分用力的抬起了那雙無神眼,看著江漓頭上的鳳釵,突然不知為何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江漓又一次狠狠地打在架子上的犯人身上,那狠勁,令慕容獨(dú)歡看了都覺得毛骨悚然。

  不知為什么,曾經(jīng)那么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竟變成如今的模樣,這十年來,她到底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慕容獨(dú)歡的心里開始像揪著一般的疼痛。

  “這鳳釵明明是江漓最痛恨之物,你居然把它拿出來,還讓慕容獨(dú)歡親自給你戴上,哈哈哈……”架子上的人說一兩個字便喘了起來,很明顯他的身子,已經(jīng)快到達(dá)極限了,但是他仍然笑了起來,笑的心酸又無奈。

  “想必,那慕容獨(dú)歡已經(jīng)開始懷疑你了吧?!奔茏由系娜擞终f到,說的很明顯江漓更加仇恨了,她使勁的揮著鞭子,一下就把那犯人打的昏了過去。

  “什么……?你居然騙我!說這鳳釵是新婚吉祥之物!”江漓的鞭子上此刻沾著的血成注的往下流?!罢f!你到底還有什么事沒有告訴我!該死!”

  江漓又抽了犯人幾下,見那犯人已經(jīng)失血過多昏厥了過去,便不知道使了什么法術(shù),將那犯人身上的傷都治好了,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很快就睜開了眼。

  慕容獨(dú)歡看的太真切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他不敢出聲,怕被此刻的江漓發(fā)現(xiàn),那時,他該怎么面對她呢。

  犯人睜開雙眼后,江漓又向他抽打過去,就這樣,打的快死了,就救活他,救活他,再折磨他,江漓似乎很享受這樣的玩法。

  “說!還有什么事你沒有告訴我!”江漓狠毒的一把抓住犯人的脖子,掐的死死的。

  “有些事,你這輩子也別想知道。”架子上的人,仍然咬著牙堅(jiān)持著,沒有半點(diǎn)妥協(xié)的模樣。

  江漓冷笑了幾聲,“你不告訴我,我就把慕容獨(dú)歡碎尸萬段?!?p>  犯人此刻被掐的幾乎快要窒息,但他仍然從嗓子眼里擠出來幾個字,“你舍得嗎?”雖是將死之人,他的眼神卻充滿著譏笑。

  江漓惱怒的放下了掐著犯人脖子的手,犯人連續(xù)咳嗽了好一會,“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帶你去見你那個朝思暮想的男人了,怎么樣?開心嗎?”

  犯人一臉倔強(qiáng),聽了此言,也沒有半點(diǎn)的表情變化,看著倒是越來越變得堅(jiān)強(qiáng)了。

  “我這就讓你去見見他和我整日耳鬢廝磨的模樣,哈哈哈!”江漓口中語氣變得更加猖狂,仿佛在炫耀著什么一般。

  慕容獨(dú)歡在一旁一聲也不敢吭,他想趕快想個法子離開這,可卻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石子,發(fā)出了聲,江漓的反應(yīng)速度極快,聽見聲響便立刻轉(zhuǎn)過頭大喊了一聲,“是誰在那!”

  慕容獨(dú)歡沒有理睬,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倉促的跑著,江漓一路追了上去,見到他是侍衛(wèi)裝扮,便大喊到,“你不去地牢門外守著,跑進(jìn)來做什么?”

  慕容獨(dú)歡當(dāng)機(jī)立斷,趁現(xiàn)在是背著身的,便想著蒙混過關(guān),抬高了嗓音,換了個音色說到,“小的,是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

  “行了,下次注意點(diǎn),多虧你碰見的是我,要是青龍大人看見了,你肯定要挨罵的?!苯燹D(zhuǎn)身打算去找那個犯人。

  慕容獨(dú)歡這才松了口氣,當(dāng)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慢慢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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