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墒且构媚铮首优洳簧弦构媚?!”暗影嘟囔著說出心里話,一副不愿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表情。
“暗影。你覺得這是你該議論的嗎?”寒衣雖是在斥責暗影,但是眸中卻全然沒有怒色,反而有一種慶幸的意味。
“殿下。夜姑娘對你的情誼”暗影躊躇已久的話剛準備一吐為快,就被寒衣給打斷了:“你今日話是不是太多了?句句逾矩,自去領(lǐng)罰吧!”
“是!”暗影看出寒衣并不想聽自己后面的話,也就住了嘴,隱沒在了黑暗中,其實他有多想說出那一句“殿下,若是真無半點喜歡,就徹底放開夜姑娘吧!不要讓她像影子一樣跟著你,被天下人嘲弄!”
日子悄然而逝,春狩那天很快來到,獵場定在了北溟南邊的紅夕圍城,插著北溟皇室旗幟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在山腳下盤延而上。青染沒有和那些世家貴女一樣,坐在寶馬雕車上。而是騎著無聊晃悠悠的跟在寒衣身后,干凈利落的馬尾,一身正紅色的窄袖騎裝,黑色的長靴穿在腳上,整個看上去頗有金戈鐵馬的意味。
而以青染的視角看去,寒衣今日著墨黑的束甲,長發(fā)用玉冠束起,再用一根青碧色的長簪固住,看上去颯爽英姿。在他身邊的自然是玉清封,微藍的衣襯得他頗有些清冷儒雅的貴公子氣息,但下一刻那張笑咧開的嘴,讓青染分分鐘跳戲。在他們二人身邊沒有看到那個淡雅的身影,想來是隨下苑的人坐在后面的馬車上吧!想著想著青染放慢了馬步,想要尋找韻月。
好不容易找到了韻月乘坐的馬車,卻不料已經(jīng)到了狩獵營地。青染想著還是等會兒再來尋她,問問她與寒衣的關(guān)系吧!剛準備調(diào)轉(zhuǎn)馬頭,卻不料遇到這副畫面。一群人對著韻月推推搡搡,口中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整日跟在三皇子身后,你以為你有人家鎮(zhèn)遠侯嫡女身份尊貴嗎?還妄想攀附皇室,到底小門小戶的姑娘!”
青染看到這副畫面,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左右不過是那些下苑的人為了巴結(jié)自己,見韻月與寒衣親近,想著通過欺負韻月,來博得自己的注意??伤且骨嗳狙剑∮衷鯐试S有人拿著她的名聲去做惡事呢?
于是青染下了馬來,走到他們跟前,輕聲道:“我倒不知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說這樣的話!”青染眉目中透著絲冷意,輕輕挑眸看了一眼那群胡編亂造的女子。
“我們只是覺得她敢覬覦三殿下,是對姑娘的不敬,想替姑娘教訓(xùn)教訓(xùn)她,并沒有冒犯姑娘的意思!”想是感覺到了青染的不高興,領(lǐng)頭的女子趕忙給青染作揖賠禮。
“你們真正冒犯的是她,要道歉也是與她道歉!”青染撫摸著無聊雪白的毛發(fā),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如洗的碧空。
“怎么?很為難?”青染見那群嚼舌根子的人還有道歉,不由的語氣強硬起來了。
“不是!那個,對不起!”那群人迫于青染的身份,極其不情愿的道完歉后,便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好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人都走了,現(xiàn)在我需要你如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青染琥珀樣的眸子,眨著星瞳,一臉笑瞇瞇的看著韻月,看上去既純真又無邪。
“什么問題?值得你找了我一路?”韻月坐在馬車里,自然看到了青染之前尋她的經(jīng)過。
“我只想知道你和墨寒衣是什么關(guān)系?”青染見說開了,也就不再遮掩,大大方方的問出了憋著心底的話。
“我待他只有兄長之情,但他對我作何,我不知!”韻月多少知道青染和寒衣之間的孽緣,也不隱瞞,只將自己的心意說出,想著這樣她也許會安心許多。
“那就好!只要你對墨寒衣無意,便不枉我剛才為幫你而得罪那些小人了!顧韻月,守住你今日說的話,你這個朋友我便交定了!”青染聽完之后,滿意的騎上了無聊,揚鞭而去。墨寒衣,讓你也嘗嘗一廂情愿的苦,才會愿意同我兩情相悅。
快到黃昏的時候,青染安頓好一切,才跑到寒衣的帳前去找寒衣,誰知還沒說幾句話,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風(fēng)千依和袁瑤。
“青染真是好本事,既纏著三皇子,又吊著二皇子,太子殿下還待你如珠如寶。”風(fēng)千依變著法兒的嘲笑著青染,若是在平時,青染全當被狗咬了一口,才懶得與她計較,可今日寒衣還在場,這個風(fēng)千依如此下她面子,她又豈能忍她!
“若是你真有本事,就請你栓住了二皇子,若是你沒本事,本姑娘不介意替你去秋波樓討要兩招狐媚術(shù)!”青染收起面上的溫潤,京中的人都知道鎮(zhèn)遠侯嫡女從來不是一個任由別人欺負的人,她只是在寒衣面前收斂起了她的驕傲和脾氣。
“你”風(fēng)千依氣的咬牙切齒,卻苦于找不到話來反駁,這個夜青染竟然拿她與秋波樓的女人比,京都中誰人不知,那秋波樓可是最有名的煙花之地。
就在氣氛格外緊張的時候,一個匆匆跑來的侍女附在青染耳邊說了些什么,而青染聽完她的話后,也不再爭辯些什么,轉(zhuǎn)身跟著侍女離開了。而寒衣自是明白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看來二皇子他們要行動了!
寒衣冷冷的瞥了一眼還在干站著的風(fēng)千依她們,語氣不悅的問道:“兩位,可以走了!”他雖不喜青染,可是更為討厭這種只會爭風(fēng)吃醋的小女人。
而青染跟著侍女身后來到了一個靠近外圍的營帳,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警惕的問著那個侍女:“你說太子殿下受了傷,可是又怎么會在這么偏僻的地方呢?是誰派你來的?”
那個侍女顯然沒想到青染會這么快發(fā)覺,頓時慌了心神,語無倫次的回到:“奴婢也不知曉,只是上面的人吩咐的,說太子殿下受傷了,要我將姑娘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