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
竟然是瑯?gòu)稚舷稍浦?。孟閑怎們都想不通這位上仙會無聊至此,竟然去捉弄她和墨瀾。
一條寫了咒文的白色絲帶蒙住云止的眼睛,看不見眼神,叫人更加難以猜透他的心思。
就在這時,臉色蒼白的墨瀾強(qiáng)撐著遍體鱗傷的軀體,朝云止跪下,語氣懇切中夾雜著執(zhí)拗的渴望:“請上仙收我為徒?!?p> 一陣沉默。
“哦,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方才你們遭受的一切都是本座指使的,為何還要拜本座為師?”云止沒有直接回復(fù)他,反而問道。
“世人皆道云止上仙:有承露沐雨之姿,凌霜傲雪之節(jié),是當(dāng)之無愧的仙界君子,在下新生仰慕。我相信,上仙這樣對我和孟閑,必定有您的道理?!蹦珵懱ь^仰望他,目光中帶著熠熠星光。
忽地,云止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世人說什么,你便信什么嗎?倘若本座乃是沽名釣譽(yù)、欺世盜名之輩,你又當(dāng)如何?”
話音一落,墨瀾身體一僵,臉色更加蒼白,他忙著反駁:“怎會,云止上仙品行高潔,六界皆知,上仙莫要開玩笑。”
這世間,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卻行雞鳴狗盜之徑之人,大有人在。墨瀾還是年紀(jì)太輕,閱歷太淺。
見云止不語,墨瀾又道:“還請上仙收我為徒?!?p> 孟閑像一位看客,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看得津津有味。鬼姬看著孟閑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在心里笑了笑:小丫頭,別得意,你也在人家的算計之內(nèi)呢。
“本座收你為徒也不是不可——”云止頓了頓,聽到此處墨瀾兩眼放光,云止又接著道:“得看你與我有沒有這個緣分,究竟配不配為本座弟子?!?p> “在下愿意經(jīng)受上仙的一切考驗?!?p> 成為云止的弟子的話,豈不是離《寰宇異志》更進(jìn)一步了。如果錯過了這次機(jī)會,還不是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了。
“等等?!泵祥e朝云止拱手道,“上仙軒然霞舉、光風(fēng)霽月之姿令在下折服,孟閑也也想拜上仙為師,尋求長生之道?!泵祥e態(tài)度表現(xiàn)得極其誠懇,差點連她自己都信了。
“也罷,你們可先隨本座回去,至于考驗,日后再說?!痹浦箤λ麄冋f到,他又轉(zhuǎn)回身同鬼姬說:“尸身傀儡之事,還要有勞冥界?!?p> 鬼姬頷首,“此乃冥界分內(nèi)之事,還請尊者放心,冥界定竭力而為?!?p> 云止喚來一朵七彩祥云,載著孟閑、墨瀾一同往瑯?gòu)窒筛側(cè)ァ?p> 流云飄渺,凌冽的罡風(fēng)被云止的氣罩格擋在外,幾只仙鶴發(fā)出清亮的鳴叫,從他們身邊劃過,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鳥。
在路上,孟閑從一開始的興奮變成現(xiàn)在的難受至極。她本來因為第一次乘七彩祥云感覺還挺興奮的,在云端俯瞰江河山川,江河山川變得渺小,竟然有傲視天下的豪情壯志。孟閑覺得,只要她伸出手,就能將身邊的云朵攏到懷里來。可這云畢竟是在天空中飛著,雖然還算平穩(wěn),但不著地啊,晃晃悠悠的,這不沒一會兒孟閑就“暈云”了。
與孟閑截然相反的是,墨瀾在一端靜心打坐,神色安然。
孟閑趴在云的一角,臉色不算好,她幾欲作嘔,最終為了自己的形象硬生生的撐著。胃里的東西在不斷翻涌,不行,她太難受了,快忍不住了。從遠(yuǎn)處飛來的一只臭鳥還幸災(zāi)樂禍似的的停在她的腦袋上,啄了兩下孟閑的腦袋,她煩躁的把臭鳥趕走。她脖子上碰上一陣冰涼,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小應(yīng)龍從她懷里探出,拿嫩嫩的龍角蹭著她,對她極其親昵和信任。
這小家伙是不是在心疼她呢?孟閑不禁感到欣慰:“可算沒白疼你。”
小應(yīng)龍一臉懵的看著她:菇?jīng)?,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只是因為在長龍角覺得癢癢而已。
“不舒服?”云止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
孟閑愣了一下,抬頭仰望他,他背著陽光,陽光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光。他身后的白色的絲帶隨著風(fēng)輕輕拂她的面頰,癢癢的,心底好像被撓了一下。他身上帶著一股蓮花的冷香,淡淡的。受蠱惑似的,她放輕了語氣應(yīng)了他一聲“嗯“。等她察覺到自己心底的異樣,不禁暗暗唾棄她自己:美色誤人是真,但你也太沒用了,區(qū)區(qū)美色就能讓你亂了心神,真是丟臉。
她轉(zhuǎn)念又想,云止真的很特別。就算他看不見,他也能輕易的察覺出周圍的人和物的變化,此人很不簡單,也意味著這人很不好對付。
在孟閑詫異的眼神中,云止在她的額頭射入一道白光。而后,孟閑覺得自己的身體猶如被一道清流灌頂,從上到下,由內(nèi)到外,蕩滌污垢,渾身都透著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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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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