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時老頭后,經(jīng)過短暫的休整,老朱把矛頭對準(zhǔn)了朱宣和朱瑾兩兄弟。
八月,老朱讓龐師古和老葛兩人帶人去兗州找朱瑾的茬。
就在曲阜地界,老葛天天帶人去撩撥朱瑾,把朱瑾全家問候了一遍。
朱瑾剛開始還挺硬氣的,二話不說就是干,可惜不是老葛的對手,屢戰(zhàn)屢敗,最后干脆打成了口水戰(zhàn)。
這邊罵一句,那邊回一句,倒是比擼袖子干架有趣多了,就是比較費口水,每次上場都得一人備上一兩壺茶水。
至于汴州這邊倒是比較平靜,唯一一件比較大的事就是。
九月的時候,之前那個被李存孝俘虜了的鄧季筠回來了。
據(jù)說是偷跑回來的,剛開始我們都以為這貨掛了,想不到他在河?xùn)|生活得還挺滋潤的。
據(jù)他自己所說,獨眼龍非但沒有殺他,還對他以禮相待,給他兵權(quán),給他高薪,簡直就是曹操對關(guān)羽的待遇啊!
這小子一邊喝酒一邊吹噓,也不知道有沒有吹牛,我們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問他既然待遇這么好,那干嘛還要偷跑回來?
這小子直接海飲了一碗酒,然后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憋了半天才說道。
“因為我特么吹牛吹不過他們!”
十二月,老朱又打起了鹽鐵轉(zhuǎn)運使的主意,再次上表小李皇帝,說他要當(dāng)鹽鐵轉(zhuǎn)運使,并要求把鹽鐵轉(zhuǎn)運使的總署衙門搬到汴州來。
我個人認(rèn)為老朱這異想天開的程度不亞于癩蛤蟆想日天鵝。
人家小李皇帝會答應(yīng)他才怪,果然小李皇帝又開始演戲了,但他這次換了個搭檔,戶部侍郎崔昭緯。
老崔比老孔直接多了,直接就罵老朱心懷不軌,就問老朱你把鹽鐵總署搬到汴州是幾個意思?
想把鹽鐵總署變成你家的么?
老朱罵不過老崔,最后這事只能不了了之。
當(dāng)然了,小李皇帝也沒忘了自己的角色,等老崔和老朱掐完后,馬上就站出來和一下稀泥,順便安慰了老朱幾句,大概意思就是。
“朱卿??!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老崔這個榆木腦袋計較,他就是個書呆子,你平時打仗已經(jīng)很辛苦了,就不要增加鹽鐵轉(zhuǎn)運使的麻煩事了吧!”
老朱差點沒把小李皇帝的圣旨給撕了,最后無奈只好把心思放到戰(zhàn)場上。
眼看兗州短時間內(nèi)是打不下了,老朱便把眼光投到了鄆州。
攤開地圖,鄆州如今西、南兩面都是我們的地盤,如果再把北面也發(fā)展成為我們的地盤,那么三面圍攻拿下鄆州的把握可就大多了。
說干就干,老朱當(dāng)即讓老葛帶人去一趟齊州,把齊州拿下。
朱宣兄弟也不是傻蛋,時老頭怎么掛的他們也是親眼所見,哪敢重蹈覆轍。
所以一收到老朱要打齊州的風(fēng)聲,馬上就帶著人馬趕過去支援。
老葛沒占到什么便宜,只能在附近小打小鬧。
乾寧元年二月,不要問我為什么小李皇帝又改年號了,因為我也不知道。
這一天老朱決定親自上陣,帶著人馬就駐扎在魚山。
朱宣兄弟倆一聽說朱老三親自率軍,連忙帶著人馬就直奔魚山而來,估計是想玩擒賊先擒王這一招。
這一天,魚山之下,兩軍交戰(zhàn)之地,號角連綿,戰(zhàn)鼓喧天,旌旗蔽日,雙方干得昏天暗地。
突然之間,天地一暗,一陣飛沙走石,老天爺這時候也來湊熱鬧,竟然刮起了強(qiáng)烈的東南風(fēng)。
當(dāng)然了,不管東南風(fēng)還是西北風(fēng),老天爺愛刮什么風(fēng)那是它的自由,我們也管不著。
但關(guān)鍵是這東南風(fēng)對我們這邊不怎么有利?。?p> 我們此刻是逆風(fēng)向,人家是順風(fēng)向,這特么就很坑爹了。
首先風(fēng)有點大,吹得我們站都站不穩(wěn),其次飛沙全往我們這邊飛,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還打個毛?。?p> 眼看就要潰敗了,老朱急得滿頭大汗,一個勁地問我們該怎么辦?
鬼知道該怎么辦??!我們又不會做法,讓它改變風(fēng)向。
就在大家手足無措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敬祥這小子不是吹牛說自己會什么大陣么!
我連忙跟朱老三說敬祥軍師會擺陣跟老天爺聊天,要不讓敬祥軍師擺個陣跟老天爺嘮嗑嘮嗑一下唄!
順便讓老天爺把風(fēng)向改一改。
朱老三馬上轉(zhuǎn)頭看向敬祥,語氣十分真誠地說道:“軍師助我?。 ?p> 敬祥當(dāng)時就傻了,臉色煞白煞白的,就跟白紙一樣。
看著老朱一臉真誠殷切的表情,敬祥吞了吞口水,弱弱道:“那我試試看吧!”
我們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他,只見他撿了幾塊石頭,然后在地上擺擺弄弄的,嘴里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鬼,反正我是不信他真能溝通出個什么狗屁玩意來。
結(jié)果溝通了半天也不見有什么變化,老朱一個勁地追問:怎么樣了?怎么樣了?
敬祥也是滿頭大汗,最后無奈只能委屈巴巴地說道:老天爺沒空。
朱老三一臉失望的表情,搖了搖頭正準(zhǔn)備傳令撤退,突然天地再次一暗,陡然間風(fēng)向急轉(zhuǎn)。
東南風(fēng)變成了西北風(fēng)。
敬祥這小子突然像發(fā)瘋了一樣仰天長笑,大聲狂呼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朱老三也是高興得手舞足蹈,然后傳令準(zhǔn)備反攻。
但敬祥連忙攔住了他,說他有一計。
朱老三問他什么計?
敬祥瞇著眼奸笑道:“火攻!”
朱老三眼睛一亮,撫掌大笑道:“軍師好計!好計!”
然后果斷傳令放火燒山,魚山到處都是雜草樹木,火一點就著,頃刻之間火光沖天,煙霧繚繞。
火趁風(fēng)勢,一路燒向鄆州兵的方向,當(dāng)場就把他們燒得哭爹喊娘。
我們再趁機(jī)反攻一波,這一仗直接殺敵萬余,把他們趕到了清河城。
要不是他們城門關(guān)得快,估計把清河城端了都不是問題。
據(jù)說后來朱宣后悔得差點把大腿都給拍腫了,一個勁地嘀咕著怎么就沒想到火攻這一招呢?
老實說如果當(dāng)時吹東南風(fēng)的時候,放火的是朱宣,那這會大敗的就鐵定是我們了,能不能逃命都是個問題。
所幸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但有另外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
就是敬祥這小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能溝通老天爺?
我怕哪天得罪了他,他一個溝通,讓老天爺直接一個雷把我給劈了,那我找誰哭去??!
看來以后遇見他還是繞路走比較好,惹不起我還躲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