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二,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心情也不是很好,感覺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因為我們干架干輸了。
就在自己家門口,汴州西面的八角鎮(zhèn),雖然干架這種事有贏就有輸,用孫老師的話說就是“勝敗乃兵家常事”。
但在自家門口被人揍成了死狗,這事怎么說都是丟臉的事,我和老葛兩人都覺得很憋屈,本打算整頓一下人馬接著再干一場的,但朱老三不同意,說是要打防守戰(zhàn)術。
得!不用說一定又是敬祥這小子的主意,算了!防守就防守吧!又不是第一次當縮頭烏龜,當著當著也就習慣了。
當烏龜的日子有點憋屈,但又無可奈何,好在秦瘋子也沒打算死磕,意思意思一下后就收拾東西回去了。
秦瘋子退走的時候,我和老葛偷偷帶人在半路捅了秦瘋子一記后庭花,結果把人家給惹毛了,轉身回來把我們圍了差不多三個多月。
為了這事我和老葛被朱老三臭罵了一頓,差點沒被軍法處置了,好在眾兄弟們夠義氣,紛紛幫忙求情,最后這事才揭過。
光啟二年三月,李皇帝又給朱老三加封了一個“沛郡王”的封號。
我估摸著李皇帝應該是看老朱這段時間消極怠工,特意給他點甜頭鼓勵他一下吧!
果然朱老三得了沛郡王的封號后,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反年前龜縮的狀態(tài),竟是主動上門去挑釁秦瘋子。
先是在尉氏縣打了秦瘋子兩個小弟一頓,然后再接再厲抄家伙上人家蔡州老巢鬧一頓,雖然沒什么建樹,但態(tài)度是擺出來了,至少表示他有干活,對得起李皇帝的封賞。
我突然發(fā)現好像很多人都學會了這種套路,想要我出力,行!你李皇帝得給點好處才行。
就連朱老三這種人都學會了套路,何況其他人,當然了,也不排除這其中有敬祥這小子在操作的可能。
但怎么說都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李皇帝的地位真的不穩(wěn)了。
七月,我們收到了隔壁許州的求救信,說是秦瘋子正帶人圍攻他們,如今的許州節(jié)度使是鹿宴宏。
就是之前那個把我和老葛揍成豬頭的八都將之一。
鹿宴宏前段時間也不知托了哪家的關系被提拔到節(jié)度使的位置,但這人命不好,作為一個新人,被放到許州這個位置,無疑就是羊入虎口。
隔壁蔡州就是秦瘋子的老巢,也就這貨心比較大,居然還真敢來赴任。
結果就被人給圍毆了,這會扛不住了就來求救,朱老三答應了,然后派老葛帶人前去支援。
老葛二話不說,直接收拾東西點派人手就出發(fā)了,可是沒過幾天老葛就回來了,我問他咋回事?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他說他人還沒到許州,鹿宴宏這小子就掛了,州城被秦瘋子給攻破,人也被殺了。
我剛一聽這消息,第一感覺就是姓鹿的運氣真背,但事后仔細琢磨,會不會是老葛故意拖延時間公報私仇吧?
想想還真有可能,畢竟當初鹿宴宏揍我們的時候可囂張了,要說老葛一點仇都不記,我是不信的,因為我自己就記著呢!
后來再仔細想想,朱老三為什么不派別人,偏偏派老葛去支援,會不會也是故意的?
十一月,朱老三和他的結義大哥朱宣吵了一架,據說朱宣氣得當場掀了桌子。
其實這事說起來也是朱老三做得不地道,朱宣前陣子看上了一塊地盤-滑州,義成軍節(jié)度使安師儒的地盤,正籌劃著要動手,結果讓朱老三半路截胡了。
老實說這種事換誰都會生氣的,好在雙方也就吵一架而已,也沒到撕破臉皮的地步,朱老三雖然一個勁地認錯,但就是沒打算把地盤讓出去的意思,最后朱宣也只能認了。
至于安師儒,特么早見閻王去了,下手的正是朱珍這小子。
朱珍這小子最近戾氣比較重,動不動就殺人,估計是上次被老葛給刺激了。
安師儒這人倒是個老前輩,但就是光有資歷沒有實力的那種,早年在青州當平盧節(jié)度使的時候,就發(fā)生過被手下小弟搶了位置的事。
如今來到滑州當義成軍節(jié)度使后,還是那個鳥樣,整天只知道享樂,以至于大權旁落,再次發(fā)生了小弟奪權的事,所以就干了起來。
滑州內訌的消息很快就被朱宣知道了,朱宣當時就決定要趁亂奪了滑州這塊肥肉,但他沒想到朱老三速度比他快多了。
朱老三讓朱珍帶人去滑州先下手為強,朱珍也是狠人,一路不曾休息,雪夜連行,比朱宣的堂弟朱裕先一步到達滑州。
結果朱裕到了滑州的時候,朱珍已經站在城頭上了,就問朱裕兄弟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據說朱裕兄弟當時氣得差點沒吐血,回去后添油加醋地跟他堂哥朱宣告了一狀,朱宣一怒之下就上汴州找朱老三理論來了。
至于結果,那就呵呵了!
光啟三年二月,朱老三派我和老葛去青州招募新小弟,說是招募,其實就是去搶人。
因為青州是別人的地盤,到別人的地盤上招小弟,這不是搶人是什么?
至于為什么非得到別人的地盤上招小弟?因為附近十幾個州都被秦瘋子折騰得沒人敢住了,基本上十室九空。
根本就招不到人了,所以才不得已要到青州去挖人,據說那里的山東大漢身體素質都特別好,個個都是人才!
結果我們還沒到青州呢!就半路被人給伏擊了,還不止一次。
第一次是原泰寧節(jié)度使齊克讓的人,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們哪里得罪他了,這貨非得吃飽了撐著跳出來干一架,估計是要收過路費。
但這貨太弱,被我和老葛直接給打殘了,什么便宜也沒占到,甚至被我們敲了一筆,記得李存勛當初教過我,說這叫什么“賠了夫人又折兵”,其實我覺得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更合適,非得拽什么文。
第二次是在淄州白草口,遇到了淄州兵的阻擊,結果對方主將直接被我們給俘虜了,老葛上演了一出千軍萬馬之中俘虜敵軍上將的好戲。
第三次是在金嶺驛,這次陣仗比較大,騎兵、步兵加在一起大約兩萬人,但又如何,我和老葛兩人雙龍出擊,所向披靡,三兩下就把對方打得哭爹喊娘。
并當場活捉了對方五員大將,繳獲大量軍器和戰(zhàn)馬,當然了還有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當天晚上,我們再接再厲主動攻擊了對方的駐軍地盤-博昌,再次大獲全勝,且俘虜了大量的人。
結果短短十天之內,我們就俘虜了……哦不!招募了一萬多人,加上戰(zhàn)馬千匹,鎧甲、器物等不計其數。
所以這次招募行動圓滿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