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的結(jié)果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應(yīng)該如何面對李小雨,如何承受來自她老爹獨眼龍的怒火。
其實我也很無辜好不好,朱老三教我拳腳功夫的時候就盡教這些什么雙龍出海、猴子偷桃、鎖喉拋摔之類的招式,我也不想的。
獨眼龍是個女兒奴,對他女兒寵得跟公主似的,我特么一度以為明年今日就是我的祭日。
好在朱老三還算夠義氣,趕在獨眼龍要沖過來砍我的時候,及時把他攔住。
獨眼龍氣得直跳腳,嚷嚷著要砍死我,朱老三咬定拳腳無眼,不是我的錯。
于是雙方直接大打出手,打得昏天暗地,至于最后怎么達(dá)成協(xié)議的,我和李小雨兩個當(dāng)事人反而不知情。
雖然免去了性命之憂,但我還是為此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就是被獨眼龍狠狠地揍了一頓,權(quán)當(dāng)出氣。
綁架小隊隊長爭奪的比賽繼續(xù)進(jìn)行,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角逐后,最終贏得隊長資格的是李小雨,因為沒人敢碰她。
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確定小隊老大位置后,我們八個人約定第二天出發(fā),地點江陵府。
從五龍山脈到江陵府,中間路程大約需要十來天,這十來天對我來說有點煎熬,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李小雨。
李小雨每次看到我都是目光閃躲,當(dāng)然我也好不到哪去,我甚至還臉紅,為此大家都在背地里偷偷笑話我。
李存勛好幾次故意找茬想揍我,但都被李小雨及時阻止了。
我很想找機(jī)會和李小雨道個歉,但她老是故意躲著我,我一直找不到單獨見面的機(jī)會,所以這事一直就這么拖著。
但比起跟李小雨道歉,我此刻還有一件更急迫的事,就是我特么沒錢了。
本來下山的時候,朱老三是給了我出差費的,但我低估了這些賊二代的臉皮厚度。
比如吃飯的時候,這些鳥人個個豪氣沖天,大口吃菜,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一個比一個豪爽,一口一個好兄弟,恨不得當(dāng)場跪下來拜把子。
但一旦到了結(jié)賬的時候,就一個比一個會裝孫子,李存勛這小子每次臨結(jié)賬的時候就老往茅廁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子腎有問題呢!
井gui山這三個倒真不愧是師出同門,直接同時腦袋往桌子上一趴,整整齊齊,特么的才喝了幾碗就醉了?當(dāng)初生日宴的時候,這三個鳥人可是整壇整壇喝的。
劉崇本這貨更絕,端著碗白飯一個勁地往嘴里扒,也不怕把自己噎死。
最無恥的就是單克及這王八犢子,嘴里一個勁地喊著我來我來,但腰包里的手掏了半天掏不出一個子來。
李小雨則一向不喜歡跟我們這些糙老爺們一起吃飯,除非必要,否則一般在房間里自己解決。
而我這人臉皮比較薄,所以每次都是我結(jié)賬。
就在我苦惱該怎么解決經(jīng)費問題的時候,李存勛敲響了我的房門,我一開房門,這貨直接就扔了一小袋銀子給我,說是他妹李小雨讓他給我的。
老實說我當(dāng)時很感動,一度想過以后要不就把李小雨娶了吧!但一想到她老爹獨眼龍那張兇悍的臉,我瞬間冷靜下來,覺得還是再三思一下的好。
第二天,李小雨以小隊老大的身份召集大家開了一個臨時會議,會議的主要內(nèi)容就是關(guān)于大家吃飯結(jié)賬的問題,李小雨建議以后大家各付各的。
我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李存勛作為李小雨的大哥更是無條件擁護(hù),其他人也沒有表示太大的異議,所以這次會議全票通過。
經(jīng)過十來天的長途跋涉,我們總算來到江陵府,一番打聽后,找到楊府的位置,可惜楊府守衛(wèi)森嚴(yán),我們進(jìn)不去,只能等楊云依出來。
所以我們八個人兩兩一組輪流蹲守,只要楊云依出門就一個跟蹤,一個回來通知其他人。
今天蹲守的是我和單克及兩人,本來今天不應(yīng)該輪到我的,因為單克及原來是跟劉崇本一組,但上次蹲守的時候這兩個二貨干了一架,到現(xiàn)在還沒和好呢!沒辦法就只能我這個老好人頂上了。
眾所周知,蹲守踩點是一個極其無聊的事,有可能一整天盯得眼睛都花了還未必能看到目標(biāo)人物一眼。
單克及和劉崇本這兩貨又都不是閑得住的主,上次蹲守的時候就閑得蛋疼,竟然現(xiàn)場賭起了錢。
兩人猜剪刀石頭布,輸?shù)娜私o贏的人一兩銀子,但劉崇本這貨本來就不聰明,哪里是單克及這人精的對手。
單克及每次都提前跟劉崇本說他要出什么,結(jié)果劉崇本就這么被他帶溝里去,連輸十幾把,把腰包里的錢都輸光了。
最后劉崇本輸急了眼,一個勁地說單克及出老千,要把錢搶回來,結(jié)果就干上了。
兩人本事都差不多,你揍我一拳,我還你一掌,你踹我一腳,我蹬你一腿,反正就是誰也不愿吃虧,最后甚至連偷桃、撩陰、插眼、封喉都用上了。
要不是李小雨剛好過來查崗,及時把他們勸止了,指不定能把整條街的人都吸引過來。
然后從那天以后,兩人互撂狠話,劉崇本說他要是再跟單克及說一句話他就是狗娘養(yǎng)的。
單克及也不甘示弱,表示他如果再搭理劉崇本他就是龜兒子。
我覺得這兩人也真是夠狠的,一個賭上他娘的名譽(yù),一個賭上他爹的尊嚴(yán),這要是哪天和好了,也不知道要如何跟他們的老爹老娘交代?
大約一個多時辰后,楊云依終于出門了,看來今天運氣不錯,等了五天總算把她等出來了。
我和單克及兩人一合計,由我負(fù)責(zé)跟蹤,并一路做好暗記,單克及去通知其他人。
說干就干,單克及離開后,我一路跟蹤下去,說來也怪,這女人出門居然不帶護(hù)院保鏢,只帶了一個年紀(jì)看起來可以當(dāng)她奶奶的老婆子。
我琢磨著要不自己先動手算了,兩個女流之輩難不成還能翻出什么風(fēng)浪不成?
嗯!越想越有道理,干他丫的!
于是拎著斷刀就跳了出來,大喊了一句我們強(qiáng)盜團(tuán)伙的標(biāo)準(zhǔn)式開場白: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但迎接我的不是想象中的尖叫聲,而是一道尖銳刺耳的破空聲。
只見那走路都顫巍巍的老婆子突然腿也不抖了,手也不顫了,整個人好像煥發(fā)了第二春一樣,一頓眼花繚亂的騷操作,瞬間就來到了我身前,一拐棍就朝我腦門上砸過來。
我特么當(dāng)場就懵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扮豬吃老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