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年輕人,我看你跪在幾位陛下像前的時候,還是不錯的。你若是也不喜歡,大可不看,又何必來破壞呢。”
牧正曾經(jīng)是教過霽靈殿下的,雖然不知道當初發(fā)生了什么,但絕不相信她會做出那些事來?;盍舜蟀胼呑?,不敢說完全了解,但對于那些皇族的手段,也多少是知道些的。
哪有人被打了還要去貼臉的,就霽靈殿下這件事,多少也能猜到些的。但剛剛還表現(xiàn)得如此崇敬幾位陛下的人,轉(zhuǎn)頭就來破壞霽靈殿下的雕像,實在是掉價。
說著,就攜了玄鐘,沖到了星辰的旁邊??吹叫浅降氖种妇瓦@樣插在雕像里,更是來氣。這比那些亂雕字的人更加可惡百倍,這是多大的恨啊。
牧正是看不慣的,所以他直接一把就拉出了面前男人的手。
星辰一時沒穩(wěn)住,倒在了花上,手按在了花朵上,手指上流著血。
“我說你,看起來衣冠楚楚,凈干些見不得人的事,害不害燥?!蹦琳粗@人還戴著面具,更是來氣,敢做還不敢露臉是怎么回事,氣憤道:“你就算再恨,她也已經(jīng)死了,你這么做,與小人有什么區(qū)別?!?p> 似乎還不解氣,牧正沖到了男人面前,伸手就朝他面具上抓去。
星辰起初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他本來很生氣的,但抬頭看到了熟人,一時有點呆??杀荒晾贤蝗贿@樣劈頭蓋臉一頓亂罵,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
漸漸的,他算是聽出來了,牧老以為他也是來破壞洛兒雕像的。這是不是說,其實他已經(jīng)看到過很多次了。這是不是也說明,其實洛兒,經(jīng)常被他們不待見。
伸手一擋,強大的靈力波動瞬間輕松的把牧正擋回去了。牧正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可以這么輕易的把自己彈開,毫不費力。
星辰手一撐,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牧正和玄鐘行了一禮。
“見過兩位冕下——”星辰能感覺出來,牧正和玄鐘已經(jīng)跨入了靈主界。
牧正和玄鐘冷哼,并不接受面前男人的禮數(shù)。
“兩位冕下誤會了,我并沒有蓄意破壞,而是氣不過罷了?!毙浅街逼鹧?,試圖解釋。
“氣不過,氣不過你手——”牧正看了一眼星辰的手,本來想說啥的,但是就眼睜睜看著那剛才還血淋淋的手指,瞬間就已經(jīng)恢復如初了,瞬間語塞。
“你你你——”玄鐘過來抓住星辰的手,看了又看,怎么可能恢復的這么快,莫非他是治愈類靈屬,還已經(jīng)達到了一定境界。
星辰很不習慣,因為被兩個人這樣看著,真的太過怪異。
“我們學院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啊,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學院,我給你高待遇,怎么樣?”牧正看著手指,真的嘖嘖稱奇。
“對不起,沒有興趣,而且,你們等會兒就不會想要請我?!毙浅接挚戳艘谎鄣裣?,心里已然決定。
“不不不,你是個人才,我們是真的想要請你。”牧正根本沒有注意到星辰說的話。
“請問兩位冕下一個問題,希望兩位冕下如實回答?!毙浅匠榛厥?,盯著洛兒的臉,其實你也不想看到他們,對不對。這樣虛偽的榮耀,對你來說,只會覺得惡心吧。
“你說,我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牧正還想去抓星辰的手指,但看了一眼旁邊的玄鐘,瞬間被那鄙視的眼神傷到了,止住了手。
“這雕像一直被破壞嗎?我看著這底座已經(jīng)被弄掉很厚的一層了?!毙浅街钢裣瘢m然心里已經(jīng)很清楚了,但還是想問出來。
“哎,這雕像剛剛放這里的時候,整個都被畫花了,現(xiàn)在這個,還是已經(jīng)修復過的?!蹦琳龂@氣,摸著這雕像,繼續(xù)道:“后來,被嚴厲處理了幾個人以后,倒是不敢那么造次了,可是這種事情,只要雕像還在這里,就永遠不會斷絕。”
“他們難道不知道是她封印了魘帝嗎?”
“死人的歷史從來都是活人書寫的?!毙娍粗浅剑f不出是嚴肅,還是在老生常談。
“只要她永遠是怨靈,就永遠有人恨她。當初凈靈學院剛辦時,是有很多學員抵觸的,很多家長更是拒絕他們的孩子入學?!蹦琳肫鹉且欢纹D難的日子,就忍不住想感嘆。
“后來還是皇室送了幾個皇室成員進來,凌晨震和忘川渝家主正試任教,才漸漸有了起色。”玄鐘補充。
“那既然這么影響,又何必還要留著,徒增煩惱。”
“這樣的事,永遠輪不到我們來決定。”牧正像是有些嘲諷:“我早就覺得該弄走了,死了還要平白受辱,這根本就不是榮譽?!?p> “冕下說的極是?!毙浅劫澩恼f道,下一秒,轉(zhuǎn)身走到了兩座雕像的跟前,雙手按在上面,靈力發(fā)動。
紅色的火舌瞬間吞噬了兩尊雕像,熱浪從中心朝四周蕩開,直接推開了就在跟前的牧正和玄鐘。
兩人都看傻了,這是什么情況,不是療愈靈屬嗎,怎么瞬間,變成了這么強的破壞性靈屬了。
白玉石雕成的雕像,在紅的發(fā)黑的靈力的灼燒下,頭部已經(jīng)開始融化了。明明是石頭,可這火焰就像是在燒水一樣,一攤一攤的往下流。
“還看著干啥,這可是兩位殿下的雕像?!毙娕牧艘幌履琳?,什么時候了,還有時間發(fā)呆。
“兩位冕下最好別過來,若是傷到了你們,我可不好意思?!蹦腥怂坪踔浪麄兊囊鈭D,話語清冷,帶著些威脅意味。
兩人還發(fā)現(xiàn),這時此人的氣勢,已大大不同。
學院此時并沒有開學,鮮少有學生,只有些老師回來準備開學工作了。
老師都不是些弱者,很快就感受到了強大的靈力波動,匆匆趕來了。
栗陽和越洵也感受到了熟悉的靈力波動,趕忙給怨靈指了方向,匆匆趕出來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這是誰在破壞雕像?!辈恢菑哪拇睒抢铮艹鰜砹藗€老師,看著已經(jīng)燒到胸口的兩尊雕像,嘴里一路大叫。
栗陽和越洵也是張大了嘴,這偶像又是在干什么,為什么要燒毀這兩尊屬于他們的雕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