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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流不嬉

四十:醫(yī)館

穿流不嬉 絡(luò)繹齋主人 2007 2019-07-19 10:56:53

  當(dāng)時先入為主,相信了百里梟以為是南介干的,后來證實是東熾搶酒,連帶著一系列證據(jù)指向東熾指向他,但現(xiàn)在酒出現(xiàn)在南介邊境,這到底代表什么。

  窯老板定是不敢打百果莊的念頭,單憑他只有幾十個伙計,就比不過上百人的押送隊伍,他頭上一定有人。

  近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和思路走行一直都是蕭玉玨在暗示,百里梟一句話都沒說過,我不得不遐想會不會是其他結(jié)果。

  “白墨,南介不安全?!蔽掖鼓浚骸盎貣|熾吧。”

  “東熾不是有……?”

  “賭一賭,看他是不是我想的那樣。”說罷拿走一只罐子。

  結(jié)賬的時候,老板聽說只要一個頓時臉都綠了,起先的笑臉盈盈頓時凍結(jié)。管他的,以后沒有再見的機會了,我不多解釋快馬加鞭回老夫妻那兒,道了別將藍莓種上就趕往東熾。

  因為石聚壕本就是邊界之地,所以沒有用一天的時間三人組就到了東熾。

  雖說東熾和南介邊界只有幾公里的荒漠相隔,但兩國的民風(fēng)截然不同。南介偏熱,人們喜歡穿紗質(zhì)衣物,東熾氣溫均衡,大多穿棉質(zhì)麻質(zhì)的。于是一過界周圍偶爾出現(xiàn)的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們。因為前段時間打仗給百姓帶來困擾,他們把著這一切都?xì)w咎于對方國家,出于身心安全考慮,我們換上了東熾的衣物,一路上就變得順暢多了。

  邊界朝東熾腹地走,路過一戶裝修精致的別莊,三個人只有我知道這是哪兒。

  一路上什么都來不及細(xì)看,走馬觀花式的快馬趕到東熾。近一個月,每天都是疾馳的生活。

  記憶加上沿途問路,半個月后終于到了鉞城,我們駕馬尋到東熾小舍主的住所,然后找了個最近的客棧落腳。

  西湪小舍主已經(jīng)入主百果莊,南介小舍主一副奸淫像,還和蕭玉玨有勾結(jié),北衛(wèi)又太遠(yuǎn)了,藍莓苗經(jīng)不起折騰,唯一的選擇就是東熾。

  以防萬一,先在東熾鉞城蟄伏一段時間,了解東熾小舍主的做事風(fēng)格和忠心程度,順帶試探玄王的虛實,從他那兒下手調(diào)查失酒和那夜的事。只要隱藏得好,這未必不是一條退路。

  鉞城還和以前一樣熱鬧得很,我只身一人戴著面紗在街上走看能不能找個工作。

  為了低調(diào)行事,又要在鉞城創(chuàng)造人脈,我能做的最適合的職業(yè)就是郎中。郎中接觸的人上至皇親貴族,下至黎民百姓,其中定能得到可靠信息。

  走著走著就到一家名為‘回春堂’的醫(yī)館,醫(yī)館規(guī)模龐大分為兩個部分,左邊是看診的,右邊是抓藥的,但醫(yī)館里郎中很少,看病的人滿為患,排隊彎彎曲曲交錯起來填滿整個屋子,整個醫(yī)館運行十分艱難。

  有錢有名有職業(yè),典型的三有企業(yè),求職不找它找誰?我十分滿意,提起裙擺往醫(yī)館走去。

  “女郎中?可笑。”跑堂的伙計直接拒絕帶我面見當(dāng)家人。

  “女郎中又如何,有本事才是硬道理?!庇憛捴啬休p女。

  “且不說你是女的,就沖你這年齡回春堂就不會要。”他白我一眼拿起托盤抓藥去了。

  我嗤一聲,面紗下掀起一個小的漣漪。回看四周,整個回春堂坐診的都是長白胡子老頭。

  “罷了。”轉(zhuǎn)身離開。

  剛走到門口,一股人流涌進來,咋咋呼呼把回春堂擠得水泄不通,腳還沒跨過門口就被人給擠進來。

  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街道上陸陸續(xù)續(xù)也站滿人,哪兒哪兒都是張口閉口的臉。我四處尋找源頭,見一婦人左手抱著渾身是血的嬰兒,右手扯著對方的頭發(fā),把一個滿手是血的婆婆拖拽進醫(yī)館,邊走邊喊:“回春堂的穩(wěn)婆害死我孫女,回春堂的穩(wěn)婆害死我孫女!”

  醫(yī)館里的人聞聲趕來,一個長須老者上前大呵:“放開我夫人!”被抓頭發(fā)的婆婆是其中一個坐診郎中的妻子,在回春堂當(dāng)穩(wěn)婆。

  “你家的人害死我孫女,今天來找個說法!”婦人張牙舞爪,沒有放人的余地,老婆婆在她手里小聲啜泣,雙手直抖道:“我沒有……沒有……”

  看到這兒差不多也猜到了緣由——今日婦人兒媳婦臨盆,請了回春堂的穩(wěn)婆去接生,但胎兒不幸死亡,婦人覺得是穩(wěn)婆害死了她的孫女,來回春堂找說法。

  “我在屋外沒有聽到哭聲,進門去看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咽氣,不是接生婆的錯是誰的錯!”婦人將死嬰丟到老郎中腳下:“你自己看!”

  孩子渾身除了血,沒有淤青傷痕,顯然不是因為難產(chǎn)或胎氣致死,郎中抱起死嬰一時也沒了主意。

  “沒,老爺你信我,我殺她作甚??!”

  “作甚?你就是嫉妒我有兒子有孫女,你,幾十歲了老母雞都不如,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一瞥,我看見婆婆眼中流露乞求和委屈,而婦人,一閃而過的狡黠。

  那女嬰,剛來到世界上就慘死,現(xiàn)在還赤裸裸現(xiàn)于人前,連個裹尸布都沒有。我扒開人群往前面輕輕挪了幾步:“讓我看看吧?!?p>  僵持的三人看過來。

  “婆婆你說說發(fā)生了什么?”

  接生婆看了看她的丈夫,得到同意后道:“這孩子一出娘胎哭的很大聲,她奶奶聞聲進來,說讓她親自給孫女洗身子換裹布,我想著這也行,就去給孩兒她娘收拾胎盤了,還沒弄完她就說我殺了她的孫女!”

  她倆的說法不一致,其中一個就是女嬰哭還是沒哭,這是最關(guān)鍵的證據(jù)。

  “請仵作吧?!蔽业?。

  “請仵作做什么?”婦人道:“我孫女渾身又沒有傷!”

  “請來,”我大聲對著所有人說:“和大家一起,做個見證!請衙門的人也來看看這樁命案,待會兒順帶抓人。”

  眾人大呼同意,有幾個腿腳快的已經(jīng)到衙門找仵作和捕快了,四面八方圍滿人看熱鬧,心虛想走的走不掉現(xiàn)在騎虎難下。

  我看她有些慌亂的眼神,更加篤定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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