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么我…認識你…好像在哪里見過你…”沈辰赫不可思議的望著那張觸動他心弦的臉呢喃的問道。
“你還是不知道在哪里見過的好。”輕輕的朝他吹了一口氣,緊接著他身子軟綿綿的緩緩跌向地面,“忘了吧,就當這是一場夢?!彼逻b清冷的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昏迷的男人,步伐輕盈的朝著那些惡鬼走去,黑色的高跟鞋每觸碰一次地面,發(fā)出的聲音令那些惡鬼驚恐不已的朝后退去。
水月遙步步緊逼那些不斷朝后退縮的惡鬼,忽然陰冷的勁風卷裹著氣勢沖天的怨氣吹過來,她猛的轉(zhuǎn)身,森寒、銳利的光芒射向騰空在半空中朝攻擊她而來的惡鬼,身體迅速朝后一揚,只見沒了雙眼、沒了心肝的惡鬼貼著她的面門飄了過去,緊接著再度朝她攻擊而來。
“你膽敢攻擊與你無任何仇怨的無辜人,你該死?!币宦暸鸬挠嘁暨€未落下,實驗室內(nèi)的所有工具齊刷刷的閃電般的速速射向那惡鬼,在萬箭齊發(fā)的態(tài)勢下,惡鬼避無可避,被無數(shù)尖銳的工具刺穿魂體,掛在墻壁上,無法動彈分毫。
充滿怨氣的眼睛兇狠不甘的瞪著眼前的女人,凄厲哀嚎的低吼道,“他們是無辜人,我曾經(jīng)也是一個無辜人?!蓖纯嗟哪樕蠐P起譏諷的苦笑,下一秒惡鬼的身軀化為星星點點的碎片,消失在病房內(nèi)。
水月遙凝視墻壁上空白的位置,片刻后,轉(zhuǎn)身朝著縮在角落里的惡鬼們走去,陣陣陰風吹起她垂在肩膀兩側(cè)的卷發(fā),藏藍色的修身的裙擺用力的翻騰著,腰間一朵鮮紅色的刺繡而成的玫瑰花透出詭異的光芒,目光淡漠的掃過那些害怕哆嗦的惡鬼,“現(xiàn)在慫了?我還以為我混的不行了,剛剛你們欺負我的外殼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根本不把沉睡中我放在眼里,非要逼得我現(xiàn)身,你們有這么想我啊?!?p> 幾十個惡鬼委屈又害怕的直搖頭,個個縮著脖子縮成一團的躲在角落里,其中不知是哪個惡鬼開口說了一聲,“您的名氣在陰間如雷貫耳、赫赫有名?!?p> 水月遙臉上揚起笑意,一副極其天真的神態(tài)問道,“真的嗎?”
“真的,你的名號婦孺皆知?!?p> “就是就是,家喻戶曉?!?p> “馳名中外?!?p> “名揚四海?!?p> “啊,我這么大的名氣啊,可惜啊沒有聽到你們想我的字眼,既然你們不想我,不想我的話該怎么懲罰你們呢,我好久沒有使用過我的能力了,你們是想去冥府報道還是想在我的掌心化成灰呢?!彼掌鹑^,緩緩的撐開,俏皮的沖著自己的掌心吹了吹的說道。
“去冥府??!”
“去冥府??!”
“去冥府?。 ?p> 異口同聲的回答,讓她省去了很多力氣,雙手環(huán)抱雙臂滿意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一揮手打開通往地獄的通道,帶著惡鬼們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好久沒有回來了,這里的樣子還是絲毫未變,冥王這個家伙忒摳門了,不知道拾掇一下自己的辦公區(qū)嗎?”水月遙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是我不收拾,而是財政比較窮,所以一直沒有改變過?!壁ね醮┲簧砗谏穆殬I(yè)裝走過來,古板的臉上死氣沉沉的看向她說道,“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直沉睡下去,不愿意醒過來,剛才我察覺道冥府入口有異樣時,我就在想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擅闖我的地盤,沒想到竟然會是你?!?p> 水月遙笑了笑說道,“我是被迫蘇醒的,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戰(zhàn)爭時期荒廢的醫(yī)院里,困住了很多惡鬼,如果不及時把他們送走,誰知道那里還會發(fā)生什么事?!?p> “哦?”冥王看向她背后的幾十個惡鬼,“的確怨氣深重?!?p> “他們當時被當成試驗品來對待和研究,生前遭受多種化學病毒的折磨,死去的時候非常痛苦,所以才會有如此濃烈的怨氣,他們本身沒有做過壞事,我想請你給他們安排好的來世,也讓他們享受一下現(xiàn)代生活的美好?!彼逻b說道。
“那是孟婆的事情,你也知道孟婆因為制止我們兩個打架,意外受到傷害,靈力嚴重受損,最后不得不選擇退休,現(xiàn)在孟婆莊無人打理,所以你的請求怕是不能實現(xiàn),不過我會想辦法解決?!壁ね跽f道。
“呵~你們不愧是一家人,想讓設(shè)法的讓我回到孟婆莊,那個死老太婆的爛攤子休想讓我收拾,當初誰讓她愛管閑事,落得如此下場是她自討苦吃?!彼逻b嗤之以鼻的說道。
“什么一家人?”冥王那雙枯木死灰的眼睛閃過一絲慌亂,聲音沒有絲毫變化的質(zhì)問道。
“咦?你不知道嗎?你的父親,那個曾經(jīng)的叱咤風云攪得神界不安寧的大魔頭從無限空間里跑出來了,三番五次的來挑釁我?!彼逻b看著一臉死氣沉沉的冥王,眼睛微瞇的盯著她臉上的細微表情的變化,“我就想問你一句,你父親從無限空間跑出來的事情,背后你是否有參與?!?p> 冥王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眼底甚至帶了幾分恨意說道,“你也知道,自從他叛亂神族后,我為了代替父親贖罪,來到地府甘愿成為冥王,而我被神族的禁制永遠困在這里,根本去不了陽間,也永遠無法離開陰間,到現(xiàn)在我已記不得太陽照在身上是什么感覺了,更何況我母親也因為他落得挫骨揚灰的下場,靈魂覆滅再無轉(zhuǎn)世的機會,他不配人夫,也不配人父,我為何要救他出來?!?p> 水月遙對于她的回答不可置否,但也不能全信,冷冽的目光依舊尖銳的射向她,“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我希望不要傷害到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惹怒了我,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現(xiàn)在我有一事想找你幫忙?!?p> “什么事情?”冥王問道。
“你的收藏室里,放著一枚妖神族制作的一枚骨戒,我希望你能送給我,放你那里也不過是個擺設(shè)。”水月遙說道。
“你還是賊心不改,惦記我的寶貝到現(xiàn)在,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我答應給你,但你知道這枚骨戒是會認主的,它的主人可不是你,你要了也無用?!壁ね跽f道。
“它的主人是誰我知道,你放心我是不會浪費這枚珍貴的骨戒?!彼逻b說道。
“你想怎么處置那枚骨戒你隨意?!壁ね跽f道。
“那我先走了,哦。我可以告訴你,你的父親在陽間,他有一個名字叫程峰?!闭f完,水月遙瀟灑離去。
你永遠都是這副灑脫的樣子,不受任何事情的羈絆,水月遙相信不久之后,你還是會回到這里,因為這里才適合我們。冥王看著她漸行漸遠漸的背影,心底默默的說著。
沈辰赫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路邊的椅子上,身上的鞋子、手表衣服被人無情的扒光,只剩一件內(nèi)褲穿在光溜溜的身上,臉色漲紅的看著周圍投射過來的異樣目光,整個人陷入暴怒的邊緣,一副恨不得將那個扒了他衣服的人碎尸萬段。
沒一會,一輛轎車緩緩的停在路邊,沈天宇拿著外套風風火火的跑到他的面前,看著狼狽不堪的沈辰赫,嘴里發(fā)出不厚道的笑聲,“真是蒼天饒過誰,終于讓我逮到嘲笑你的時候了?!?p> 沈辰赫目光涼涼的射向捧腹大笑的沈天宇,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p> 沈天宇笑著說道,“哈哈哈….我的手機里…有條短信…我不相信過來看看..沒想到是真的…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董明珠呢?”沈辰赫穿好衣服,大步流星的鉆進車內(nèi),臉色沉沉的問道。
“哦,她向陳秘書請假了,說是家里有事。”沈天宇說著,看著他不太好的臉色,以為是沈辰赫對董明珠產(chǎn)生了嫌隙,“哥,我勸你還是離那個女人遠點,她真的是一個非常有心機的女人,就這次她不過是溺水而已,竟然能昏迷三天,連醫(yī)生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她肯定是為了得到你的關(guān)注,才故意裝睡的,而且我們商量著要揭穿她的真面目的時候,她忽然醒了,肯定是心虛了,所以哥你不能被她的外表迷惑了,董明珠真的不是個好鳥,我讓她滾出沈氏集團,竟然到現(xiàn)在還不肯離開,臉皮真是的太厚了?!?p> “我們?當時除了你還有誰?”沈辰赫語氣冷淡的問道。
“李成浩,他在演藝圈混跡許久,什么樣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哥,你還是把董明珠開除吧,我總覺得那個女人很不尋常,還是趁早弄的遠遠的?!鄙蛱煊钫f道。
“她的確是不尋常的女人,而我也是不尋常的男人,還會怕一個女人不成,還有我警告你以后對董明珠客氣些,她對我很重要,要是你在敢招惹她,你就去分部給我待著?!闭f完,沈辰赫臉色陰沉的從車上下來,健步如飛的走向自己的別墅。
沈天宇沒想到沈辰赫會對他這般疾言厲色,甚至不顧兄弟之情威脅他,一想到只疼愛自己的哥哥,如今向著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心中的憤怒難平,對董明珠的怨怒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