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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界此間錄

何苦來哉?

靈界此間錄 鳶尾丶躬行 2164 2023-02-04 11:27:58

  【我也想要得到父親的認可?!?p>  【可我無法讓父親信服?!?p>  【因為我的力量始終來源于他?!?p>  天青雨驟!嘶鳴決絕!

  【神使·八部天龍·長歌】

  倒勢英姿,傲然勃發(fā)。

  “我們一開始就有的選,就好了……”

  赫赫風(fēng)雷,滾滾如刀!

  【天宮正神·天樞·雷麟·麓青】

  舉目蒼生,何怨無情?

  青龍在疾風(fēng)驟雨間匯聚神力,準備發(fā)起最后一博。

  垂暮青云間!

  大風(fēng)鶴唳!

  蕩浮生!

  皆凈!

  龍吼之聲,聲聲不絕!

  “你回天上復(fù)命,不如死在我的手上,好讓你有一個永不悔恨的名分,讓你這神使之名,讓你……”

  維多利亞暗自停頓,抑揚頓挫間,竟顯天上之時的風(fēng)姿。

  “所悔恨背負的一切,都有交代?!?p>  維多利亞話語過后,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息起伏,如劊子手般的宣判卻沒有絲毫動作來配合。

  她恍惚著還有著遲疑。

  遠去的馬車,早已經(jīng)逃過了風(fēng)急雨驟,卻逃不過情絲之網(wǎng)攀附心猿。

  “呵……”

  維多利亞笑著嘆了口氣。

  “我要是,不認識你們兩個……”

  “就好了?!?p>  可她的話太過平緩而沒有一絲感情,讓云霧之內(nèi)的青龍——長歌爆發(fā)了陣陣怒不可遏的低吼。

  “你——現(xiàn)在說這些!”

  “還有什么用呢?!”

  長歌低鳴著,龍息之音轟鳴喉管。

  她說的最多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像個小孩子?!?p>  “敖姝……”

  維多利亞似是呼喚了長歌的名姓。眼前的古龍早已經(jīng)不是當年小龍模樣,威風(fēng)堂堂間,那股青澀也盡數(shù)掩藏恫齒眸間。

  “你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長歌的聲音戚戚瀝瀝起來,怒怨的哼腔讓這句一而再再而三喚出的話,更為慘慘戚戚了。

  可她什么都不想要與維多利亞言語,她只想反問,只想說,只想吼,只想,哭喊!

  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你總是!這樣!”

  長歌似如哭喊般,咬牙切齒著,痛恨!

  “麓青!姐姐!”

  天上,有幾個人會抬頭留意天上?

  烈日驕陽,怎可窮盡?

  此時此刻,誰又能夠不曾悔恨呢?

  可就在此時,一陣拍手稱快之聲突兀的蓋過了風(fēng)雨之音,讓空空對峙著的兩人都驚訝的看向來者的方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一襲黑衣順風(fēng)調(diào)雨,一柄魔劍背負其身,一塊玉佩腰間明晃,拍手間,來者輕輕的搖頭晃腦,稱贊起眼前所見之景。

  而他的身后,則站著一位決然不曾現(xiàn)于世間的女子,她一襲白衣,默然神采,黯淡周身之光,非同凡響。

  他們站立在平地之上,沐風(fēng)沐雨,黑衣白衣皆隨風(fēng)飄搖,卻仿佛站在高山之上,任由萬鈞雷霆擊打,俯瞰世間。

  如此之氣勢,惡煞寰宇。

  “維多利亞夫人,區(qū)區(qū)的一個神使,怎么能勞煩你親自動手呢?”

  寧楓說完,便反手從背后一點一點的將阿爾忒斯從劍鞘中提出。綠色劍鋒冷冽的碰撞劍鞘,一絲一縷都帶著冰冷的寒鐵之音。

  這聲音激蕩去雨聲,洞穿風(fēng)雷,直殺的周圍的空氣僵冷,維多利亞與長歌也目不轉(zhuǎn)睛的同時瞪著他,不能挪移。

  維多利亞詫異著自己分神,連殺氣如此之足的寧楓到來都毫無察覺。

  而長歌詫異之處,是來者“寧楓”的樣貌,她許久見過,卻又許久未見,糾糾纏纏,滿目皆驚。

  金色的龍眸之內(nèi),這一襲黑衣太過醒目,這一襲白衣也太過驚恐,讓她不得不將龍息抽噎,散在疾風(fēng)驟雨間,蒸騰沸煮著雨血。

  “杰克……不……”維多利亞見了寧楓的樣貌,遲疑間猜測著來者的真正名姓:“尋荒影……”

  “尋荒影?!”長歌震驚的看著“來者”,龍尾不經(jīng)意的一甩,雷霆便在風(fēng)雨之間爆裂,龍尾拍擊在地上,一個巨大的坑洞便滿布雷霆,滋滋肅殺。

  “啊……很驚訝么?”寧楓將阿爾忒斯插在地上,阿爾忒斯破土而立,風(fēng)被其切割滅息,雨被其阻絕難進。

  “我不是一直如此么?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不見得你們能把我記得在哪里?!?p>  寧楓的右手放在阿爾忒斯的劍柄之上,左手掩藏在黑衣之下,天上天下之姿態(tài)皆攬于懷中,見不到半點胸潮澎湃之熱血。

  他太過無情,就連口口聲聲的說笑,也難掩傲慢之意,蔑視之姿。

  “你來做什么?”

  維多利亞沒有問你為什么在這里,沒有問任何關(guān)于他的平生,遭遇,只一句你來做什么,便把話釘在了此刻。

  “我來,幫你把你的墓志銘寫的剪短些?!?p>  寧楓看著維多利亞,而她身后,藏匿在風(fēng)雨中的青之古龍卻全然入不了他的眼。

  他娓娓道來,不似再講殺伐之事。

  “要是,真的像你所說的,要這小龍死在你的手上,那這之后,在你死的時候,我?guī)湍憧棠贡?,不得刻字刻的手酸腕廢?”

  “那我可不愿意?!?p>  他說的話勾不起其他二人的動靜,所有人都看著他,肅穆十分。

  一場葬禮,在此時,已經(jīng)悄然而至。

  這風(fēng)這雷這雨,都恰到好處的交合在一起。

  為這場葬禮和鳴。

  “不如我來殺了她,好讓別人在為我刻墓碑的時候,哭爹喊娘的要刻上個七天半個月,這才痛快。”

  他的話語冰冷,察覺到維多利亞與長歌的目光轉(zhuǎn)向了他身后的白衣女子。

  “你們不用擔心,有我在,不至于蘭洛動手?!?p>  “蘭洛哪需要刻墓碑啊~”

  他好像在開玩笑,卻沒有任何人能夠接得上這句玩笑話。

  “在我的墓碑上刻什么,怎么說也由不得我?!?p>  維多利亞身后的通心圓光陡然停轉(zhuǎn),她的瞳眸也由金為藍,收了神姿,以凡人姿態(tài)在風(fēng)中站立,裙擺搖曳,玫瑰之風(fēng)直要置天空于死地。

  “不見得?!?p>  “此時此刻,你還要說些什么,瘋言瘋語?!?p>  維多利亞將手一抬,緩緩的轉(zhuǎn)身,那手臂漂揚著紅裝,鋪陳艷麗,玫瑰花瓣伴身左右,橫至青龍之前。

  “我不會管你?!?p>  她阻擋之意已決。

  她的周身,雖無通心圓光威嚇,卻難掩怒意,比之剛才,更加肅穆。

  她瞳眸中的黑衣之人,殘忍無情,磅礴周身,早已經(jīng)風(fēng)不動雨不動,欲成終寂的死神,來剝奪魂靈。

  “但我曾聽說,自家孩子犯了錯?!?p>  “是需要先自己訓(xùn)上一訓(xùn)的?!?p>  維多利亞震動素白的右臂,天上之雷,殺的萬里清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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