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三千年,欺騙!詭詐!背叛!都將清算!我要讓他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死亡!】
【吾為王之神明!吾為魔之至尊!吾為世界的終焉!】
命運是什么?
是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出的卑微,始終低人一等,受氣一生,最后落得個含冤離世,好不悲哀?還是花花一世,瀟灑自在,美人相伴,富貴一生?
命運時然,自不可避?生得龍鳳,自比爾鼠高標(biāo)?注福注祿,富貴誰不欲?當(dāng)命如此,怎會唐突生事端,萬念不成空?
【BJ】
長姓是稀姓,源于長字開頭的官姓,也算是個小有來頭的姓氏,不是官目不用長姓,而【長羽楓】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自然也沒有什么官運。
長羽楓在福利院生活了九年,沒人疼沒人愛,性格孤僻的很,照顧他的阿姨沒少受過他的氣,都有點怕他。
甚至所有人都有點害怕他,是這所福利院的小魔王,而形單影只也是生為魔王的常態(tài)。
好在還有一個女孩子,琳兒,愿意和他說話。
也不知道是小姑娘過于單純還是有著一股神奇的吸引力在做祟,即使長羽楓不情愿和她做朋友,但也不至于身邊沒有一個人。
9歲的他打小在孤兒院長大,調(diào)皮頑劣,總是不遵守孤兒院的紀(jì)律,也總是和照看他的阿姨們來個雙人對打,打完還把紅腫的臉給其他小可憐們看,跳上飯桌夸耀戰(zhàn)績。
“看,這是王阿姨打的,她的臉上還有我的一巴掌呢!厲害吧?!”這位小魔王,總是這樣,炫耀著那毫無用處的“戰(zhàn)績”。
其他小可憐面面相覷,都睜著水汪汪的眼睛不知道說什么,琳兒扎著一個粉紅色的蝴蝶結(jié),小聲的用甜甜的奶音說:“羽楓哥哥,你不應(yīng)該這樣!”
她可愛的大眼睛有點憤怒的盯著長羽楓,白白嫩嫩,鼓起小酒窩的臉也俏皮可愛,而羽楓愣了一會,像平時,琳兒私底下也會說自己不對,但是現(xiàn)在這么多人,琳兒氣呼呼的沖過來,讓長羽楓呼的生氣的蹭的跳下飯桌。
這個家伙!他現(xiàn)在可是在炫耀!
現(xiàn)在可不能有人來批評他!
他一把揪著她的小蝴蝶結(jié)和頭發(fā)。
“你再說一遍!“這個可怕的小魔王,總是這樣,被戳穿與指責(zé)后的羞憤模樣,殘暴而恐怖。
琳兒被揪的生疼,她想要說些話出來。
可只能流著眼淚用小手輕輕的打著長羽楓,長羽楓盯著飯桌上的所有人像是訓(xùn)話一樣警告道“我這樣就是對的!誰還敢說我是不對的!”說完他一把把蝴蝶結(jié)強硬的扯下來,擺在手上高高舉起,“下場就是這樣!”
伴著琳兒的哭聲,羽楓得意的把蝴蝶結(jié)放進(jìn)了口袋收為戰(zhàn)利品,哪知道蝴蝶結(jié)上殘存著些許頭發(fā),他不耐煩的把頭發(fā)一根一根的清干凈,周圍的嘈雜聲,哭聲,混亂聲全當(dāng)聽不見,只要有這個戰(zhàn)利品在,哪個小家伙再敢多嘴,就拿出來示眾!
“啪”!
就在羽楓還在得意洋洋的時候,一陣火辣辣的疼從臉上傳來。
“你這個小畜生!”
是副院長,那個矮矮的老媽子,她氣憤的揮出她已經(jīng)滿是老繭子的手又是一巴掌“啪”在羽楓的臉上。
羽楓正要還過神來,卻聽到背后的哭聲越來越大,甚至哽咽的咳嗽,咳嗽聲越來越大,像急促的呼吸不過氣來。
他轉(zhuǎn)頭看到小妹妹正在猛烈的咳嗽,血輕微的在她的口中若影若現(xiàn),額頭上的血緩緩的流著,失去頭發(fā)的地方露出猙獰的血絲,那里本來別著一個好看的蝴蝶結(jié),粉紅色的蝴蝶結(jié)。
副院長匆匆忙忙的從羽楓身邊穿過,把咳嗽不止的小妹妹抱起,沖了出去,小可憐們都跟了出去,他們看到保衛(wèi)科的警察叔叔在奔跑的途中急得鞋子都脫落了,單赤著腳往外跑去,他們看到醫(yī)務(wù)室的護士小姐姐眼淚在打轉(zhuǎn),她輕拍著小妹妹的胸口,咳嗽聲就像敲擊著所有大人們的心臟。
他們看到阿姨們和他們一樣焦急的在門口觀望,小可憐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許是小妹妹感冒了,只有感冒了才咳嗽。
他們的小眼睛睜得特大,望著早已經(jīng)看不到人的門口,生著輕微鐵銹的大門口有行人經(jīng)過,他們也同樣的匆忙。
但是他們沒有保衛(wèi)科的警察叔叔那樣跑丟掉一只鞋子那樣滑稽。小可憐們都在欄桿外觀望,除了長羽楓。
他的耳朵轟鳴,從剛才混亂的局面開始他就一直站在那里,他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他偷偷到過不遠(yuǎn)處的醫(yī)院,在偶爾間他看到過小妹妹安靜的躺在那里,鼻子上罩著一個管子,難看極了?
她臉色蒼白,她睡著了,但是就好像不會在醒過來一樣。羽楓顫抖著把蝴蝶結(jié)放入口袋里,上面還帶有血跡的頭發(fā),他的眼神無光,好像在機械的完成這個未完成的動作。
他頭一次害怕了,他不明白的,人為什么這么脆弱,琳兒為什么會如此脆弱。
“咚”一聲巨響傳來,羽楓猛的看向巨響傳來的方向!一扇巨大的紅門立在黑暗中,一切人和事物在一瞬間收縮進(jìn)這個詭異的紅門,“咚”“咚”“咚”巨響伴著紅門的巨顫讓羽楓的心跳也“咚咚咚”的亂跳。
他小心的走到門前,咽了口水,輕輕的打開了門“唰”一只巨大的手臂準(zhǔn)確無誤的掐著他的脖子把他小小的身體提起來。
他喘不過氣來,這只手滿是老繭的手的主人是副院長阿婆,她滿是皺紋的臉猙獰的瞪著紅彤彤滿是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咬牙道:“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 ?p> “我,阿婆,我。。?!坝饤鞔贿^氣來,但是他也不知道說什么,說自己因為貪玩,說自己不是故意?
那都是用過的借口,上一次是把院子里的花瓶打破,再上一次是把院子里的乖乖狗打瘸,這些理由都用過了,沒人會再信了。
他掙扎著卻越來越無力。阿婆的手卻越來越緊。
他的害怕不僅僅是來自于強烈的窒息感,更來自與內(nèi)心。
“呼“長羽楓被嚇醒,他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摸脖子,還好是個夢。
他重新躺下,可是怎么也睡不著了。
琳兒已經(jīng)進(jìn)了醫(yī)院,副院長也沒有再對他說些什么,可是他的心有點不安,莫名其妙的不安,那種害怕的感覺就像深淵一樣要把他的心臟拉出體外。
“唉,院長,你就不要再哭了?!?p> 有些微小的聲音傳過來,羽楓坐起來,輕輕的到了門邊。
他看到門口高瘦的阿姨和微胖的副院長阿婆,瘦阿姨安慰著副院長,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這次完全是個意外,那個領(lǐng)養(yǎng)人應(yīng)該也能理解吧?!卑⑵胚€是哭個不停,一會兒她哽咽著回答道“琳兒這個孩子,勇敢又可愛,生了這個病就被拋棄,真的是命苦?。鑶鑶琛?p> 她的哭聲伴著她枯萎般的嗓子讓羽楓心里發(fā)顫,他從沒有見過副院長阿婆這樣子哭過,她總是一副和藹的樣子,即使是他惹禍也沒有如此的憔悴。
“這個孩子是真的命苦,唉”瘦阿姨不知道說什么,但是又強行說了下去“長羽楓那個臭小子,太調(diào)皮了,真應(yīng)該打他一頓,讓他記住這個教訓(xùn)!”
聽到這,羽楓的怒氣上來,他握著拳頭,本就是他的錯,他不應(yīng)該生氣,但是她苦,自己就不苦了嗎?
這里的孩子誰不是被拋棄的“臭小孩”?我就不可憐了么!
“羽楓也可憐啊,他變成現(xiàn)在這樣,何嘗不是無父無母害得呢?”阿婆把眼淚擦了擦,但是淚還是止不住的流,羽楓的拳頭漸漸的化開,他背靠著墻壁,有些什么滾燙的東西從眼睛里流出,肯定是沙子迷了眼。
他是不會哭的,父母拋棄他,沒有任何信息,就是讓他自生自滅在街道上,他也從來沒有哭過,肯定是沙子進(jìn)眼睛了,他反手一甩,把淚抹光,他繼續(xù)聽著。
“本來說好,琳兒的領(lǐng)養(yǎng)人這個星期來帶她走,可是現(xiàn)在琳兒的狀態(tài)怎么讓一個想要領(lǐng)養(yǎng)的人安心??!”
副院長阿婆還在抽泣,但是明顯好了很多“今天八點就會轉(zhuǎn)到大醫(yī)院去醫(yī)治,琳兒好孩子,要是有個萬一,我怕我!嗚嗚嗚”
副院長阿婆又有點收不住,眼淚在她皺皺的臉上滑落,透過門縫,羽楓看到白色的燈光下坐著一個哭泣的老婦人佝僂著腰,她的形象從來沒有他見過的如此高大。
她們不再交談,瘦阿姨輕輕的拍著阿婆的背,看著微暗的街道搖著頭,嘆著氣。
長羽楓長呼一口氣,他的心感到異常的沉重,一個想法在他的腦中閃過,愣了一會,他咬著牙跑到窗邊輕輕的打開了窗子,他一骨碌順著水管滑了下去,這是他經(jīng)常干的。
他翻過低矮的圍墻,跑過兩條街道,他想象著保衛(wèi)科警察叔叔一只鞋子奔跑的著急樣子,他也想象著【琳兒】劇烈咳嗽的痛苦模樣。
他來到醫(yī)院,報了名字,不允許探訪,他失落的坐在醫(yī)院的椅子上,悻悻的縮著腦袋,他摸著口袋里的東西,感覺心里落了一塊。
為什么要這樣!
為什么要這樣?。?p> 我為什么要這樣。。。
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他迷茫,他無助,他想補救,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才能擺脫內(nèi)心沉重的壓在心底的頑石,這塊石頭由來已久,但從未褪去。
他蜷縮著。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他的回憶開始一片又一片的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被路過上學(xué)的孩子嘲笑,被外面的大人們踢過,叫囂著滾開,死孤兒,被外面的野狗追過。
他頑強的抵抗,遍體鱗傷,打完狂犬疫苗后副院長阿姨罵著他給他上藥,他倔強的咬著牙,嘲笑那些狗一瘸一拐,被孤兒院的小可憐們害怕,被【琳兒】揭穿,惱羞成怒的自己狠狠的扯斷她的頭發(fā)搶走了蝴蝶結(jié),那個小小的粉紅色蝴蝶結(jié)。
【琳兒】的猛烈咳嗽聲,野狗的叫聲,大人們小孩們的笑聲在他的腦海里忽遠(yuǎn)忽近,他感到昏昏沉沉的漸漸的睡去。
“長羽楓”
誰?
“長羽楓”
你是誰?
迷迷糊糊的,他聽到有人在叫他,但是聲音很輕,也沒有回應(yīng)。他想睜開雙眼,卻無法做到!
又是那種夢嗎?
長羽楓看到自己的身體出現(xiàn)了,本是滿布星光的自己身上,黑色開始慢慢蔓延至全身,他想逃走卻像一根木頭一樣不能動彈,他想尖叫,卻又發(fā)不出聲音,漸漸的,他消失在了黑暗里,無聲無息。
他不知道,在他沉睡著長椅的周圍,一些輕微的綠色魔法波動了起來,浮現(xiàn)出綠色的光,百無聊賴的護士小姐姐看到一股綠色的光在他的身邊若影若現(xiàn),還以為是什么沒見過的玩具,便又埋頭記錄去了。
她不知道那并不是一個玩具,而是一個真正的魔法陣在他的周圍啟動。
綠色的魔法紋路在他的周圍波動,發(fā)出嗡嗡的低鳴,從副院長的老式保險柜里傳出猛烈的撞擊聲,“梆”“梆”“梆”一塊綠色的玉佩從保險柜中向著長羽楓的方向飛出,在夜空中劃出一道綠色的光。
長羽楓熟睡的長椅上無聲的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法陣,法陣往下陷落把長羽楓一點一點的吞噬下去,一會兒,醫(yī)院又恢復(fù)了平靜,有個病人看到了光束劃過天空,他追著綠光來到樓下,但是趕到時卻什么也沒發(fā)生。
一切平靜的出奇,他摸著后腦勺沒入了醫(yī)院走廊的黑暗之中。
琳兒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出奇的風(fēng)沒有那么安靜,在緊閉的窗外開始呼嘯,也許是太過安靜,也許是太過孤寂,一股風(fēng)由著縫隙來到了她的床頭,在病房里旋轉(zhuǎn),而后又開始有一股綠色的風(fēng)加入了進(jìn)來,綠色的風(fēng)逐漸幻化成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
她輕撫著這位安靜的女孩子,本是熟睡的琳兒奇跡般的睜開了眼睛,她沒有驚訝,雙眼發(fā)著奇妙的藍(lán)光,魔法能量從她的體內(nèi)緩緩流出,發(fā)出了奇妙的律動,聲音美妙悅耳,但是靜悄悄的,生怕有人知道。
魔法能量匯聚就像是午夜的狂歡,他們在女人和小女孩之間跳動,整個屋子里都是她們藍(lán)色的,溫柔的光點。
一位查房的小護士抱著報告表哼著歌經(jīng)過了這里,藍(lán)光從房間里微微的射出來,她歪著頭覺得很奇怪,小護士嘟著嘴打開了房門,琳兒安詳?shù)乃€翻了個身子把被子拖到了地上,小護士幫琳兒蓋好了被子便掩著門出去了。
不過她一步三回頭看這個房間的動靜,直到離開了這一層樓。
命運這種東西,有誰能說得清呢?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長羽楓從未想過還能再回到現(xiàn)世,這也算是他的,最后的倔強。
鳶尾丶躬行
命運這種東西,誰又說的清呢?(正經(jīng)臉)(*?▽?*本小說并不一定連貫,請謹(jǐn)慎入坑。如果你很浮躁,那么請先深呼吸,如果你想看甜文,請耐心等待。實際上本書跳章并不影響觀看。 我創(chuàng)了個群,名字就叫小說名字,可以嘗試進(jìn)來聊聊。 也不是粉絲,就是書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