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淵是四個人中最先趕來的,到來時,看到樹上掛著的那一個身穿紅衣,面目猙獰,臉色已經(jīng)是發(fā)紫了的女尸,顯得十分的淡定。
不過是一個死人罷了,他見的還少嗎?況且自己手中沾的血可多的去了。
飛淵向跌坐在地上,眼色無神的素央走進(jìn),伸出手想把她給扶起來,然而素央?yún)s因為驚嚇過度,感覺到有東西在碰自己后,連忙躲開并大叫了起來。
飛淵知道她一個姑娘家的,定然是還未見過死人,剛剛受到了驚嚇才會躲開自己,便沒有怪她,出聲安慰道:“素央,別怕,是我?!?p> 聽到了是飛淵的聲音后,素央才敢睜開眼去看,發(fā)現(xiàn)剛剛碰她的真的是飛淵后,才沒有抵抗飛淵再次伸手把她給扶了起來。
輕一和玄機(jī)子在飛淵扶素央起來的那一刻,也趕到了現(xiàn)場。
輕一把女子上吊所用的紅綾給割斷了后,仔細(xì)的檢查了那女子的尸體,說道:“主子,經(jīng)屬下查實,她確實是自殺而死的,并非他人故意謀殺?!?p> 輕一檢查完后,走進(jìn)寧珩簡,把剛剛在檢查時所發(fā)現(xiàn)的一塊玉佩交給了寧珩簡后,手指指向了樹上刻的的那個刻符,說道:“而且還發(fā)現(xiàn)了一塊玉佩還有樹上刻了一個很奇怪的符咒?!?p> 不知何時,玄機(jī)子已經(jīng)站在了刻符前在研究,而且神情有些激動和古怪。
片刻后,玄機(jī)子出聲道:“這是已經(jīng)失傳了很久的上古的符咒,所講內(nèi)容大概是緣生緣滅,魂滅魂生?!毙C(jī)子停頓了一下后,略帶興奮的繼續(xù)說道:“所死之人愿以其肉體祭祀冤魂,死后化為厲鬼回來復(fù)仇?!?p> 玄機(jī)子說話的語氣讓這刻符聽起來更為之嚇人,沈然兮聽了后驚慌失措的抱緊了身旁的寧珩簡。
寧珩簡輕輕的拍了一下沈然兮的背,說道:“這些不過是先人無聊留下來的騙人的把戲罷了,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鬼神之說?!?p> 沈然兮聽了點了點頭,冷靜下來發(fā)現(xiàn)自己既然抱住了寧珩簡后,趕緊松開了他。
想起剛剛輕一還給了寧珩簡一塊玉佩,便指了一下寧珩簡的手,示意他把玉佩給自己看一下。
寧珩簡把玉佩交到了沈然兮的手上,沈然兮便觀察起了玉佩來。
那女子左不過是比自己年長個兩三歲罷了,究竟為何她會做出這般傻事。
只見那玉佩的背后,刻有一個小小的李字。
寧珩簡一直在注視著沈然兮,他也看到了這玉佩上的李字,便緩緩的出聲道:“這附近的小鎮(zhèn)上確實有一戶經(jīng)商的人家姓李。”
這里是前往梅花莊必經(jīng)的路,寧珩簡沒少在這附近的小鎮(zhèn)上呆過,自然是聽過對于這小鎮(zhèn)來說已經(jīng)算是大戶人家了的李家。
素央聽了,掰開了飛淵的手不要他的攙扶,跪在了地上狠狠的磕了一個頭,說道:“懇請主子替這位姑娘做主?!?p> 沈然兮也轉(zhuǎn)頭望著寧珩簡,眼中露出了央求之意。
“先回去歇息會吧,明天我們就去鎮(zhèn)上調(diào)查一下?!闭f完,寧珩簡拉著沈然兮的手,想把她帶走,沈然兮反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走,停留在原地不愿意動。
沈然兮一直望著那個躺在了地上已經(jīng)不會再醒過來的女子,許久后,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把她給葬了吧?!?p> ******
正值午膳時段,店小二忙的根本停不下來了,腳步也已經(jīng)累到是歪歪扭扭的了,突然聽到又有客人在叫他,便趕緊回頭,于是乎,一不小心,撞到了走在他身后的一個客官。
客官一只手捂著自己被撞的頭,另一只手拿著扇子,狠狠的敲了一下店小二的腦袋,說道:“你這是什么狗眼睛,眼瞎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小的不是故意的?!钡晷《B忙雖然被打了,卻不敢有絲毫怨言,反而連忙彎腰向客官道歉。
“我現(xiàn)在就去跟李二娘說,讓她現(xiàn)在就解雇你。”客官再拿扇子敲了店小二的頭后,嫌還不夠出氣,向掌柜的方向走去。
“這位公子,大家都不過是出來尋個歡樂罷了,你又何必跟這種螻蟻計較呢,還弄得自己這般不高興,這錢你拿著,當(dāng)兄弟我請你喝酒,拿去買個小酒消消氣?!陛p一上前搭著那客官的肩膀說道。
客官接過了輕一手上的錢后,對店小二說道:“算你好運(yùn)?!比缓蟊汶x去了。
輕一也轉(zhuǎn)身,返回自己的座位。
店小二見狀果然跟寧珩簡預(yù)想般跟了過來。
“恩公,你們的大恩,小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報你好?!钡晷《l(fā)現(xiàn)他們是一起的后,出聲道。
“我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只是我們都是初來此地的,有一些事情想請教一下你,不知道可否?!陛p一問道。
“恩人快請說,小的如果知道,一定會告訴你們?!钡晷《卮鸬馈?p> 沈然兮把玉佩拿了出來,放到了店小二的手上,說道:“你可知道這塊玉佩出自哪戶人家?”
店小二接過了玉佩后,臉色稍微變了一下,后又小聲的說道:“恩公們可是在找這李家?”
果然是李家嗎?寧珩簡搖了搖頭,示意不方便透露。
店小二在這酒樓里做了這么多年,自然是有眼色的,知道寧珩簡是這群人的頭,他不想說,別人也自然不會告訴他。
于是店小二便在猶豫了一會后說道:“這李家是我們當(dāng)?shù)氐囊粦羯碳遥耙欢稳兆?,李老爺做主,把從小就喪了父母寄宿在自己府中的侄女嫁給了自己的傻兒子。雖然說這樣是不大厚道,但是如果沒有李府的話,恐怕這表小姐早就流落街頭了,所以大伙也就沒敢說些什么閑話,但是沒料到的是......成親后的第二日,新娘子就離奇失蹤了,至今都沒有找到?!?p> 沈然兮聽了不大高興,把店小二手上的玉佩拿了回來,看來那女子便是這店小二口中的表小姐了,只是事情絕對沒有店小二說的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