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恩帶著木清涵來到北辰峰,向掌教施完禮后就在左側的第二個位子上坐下。
木清涵第一次來這北辰峰的議事堂,有些好奇,就打量了下四周,發(fā)現不管是各峰的峰主還是閣主,身邊都帶著一個弟子,在木清涵打量他們的同時,他們有些也在打量著木清涵。
木清涵發(fā)現,這里的幾個弟子中,就自己年齡最小,丹閣和劍器閣的師姐師兄年齡最大,而且不打量不知道,一打量緣分哪,里面竟然有一半熟人。
第一個就是掌教身邊的林思辰師兄,他曾經在藏書閣為自己解惑過,木清涵對他映像不錯,感覺到木清涵打量他,林思辰沖木清涵和善的一笑。
第二個就是劍器閣的白云師兄了,他在藏書閣外幫自己說過話,本人比較憨厚,因為煉制一些劍器的緣故,身體有些五大三粗,最搞笑的就是他的名字了,起的就跟女人似的,偏他本人還愛穿白衣……
第三個就是李閣主身邊的紅衣美女了,聽說她名叫紅月,是李閣主弟子中醫(yī)術最高的,紅月也在藏書閣外幫木清涵說過話,只是木清涵對她觀感不佳,可能跟她說話的口氣有關。
木清涵看著這里的七個弟子,除了自己因為年齡小四處東張西望外,也就是凌云峰主上官吉旁邊的弟子也這樣了,不同的是自己是因為好奇眾人才打量,而他是只盯著明月峰的師姐看。
掌教林銳將眾人的神態(tài)看在眼里,掃視了下眾人,開口道:“人都到齊了吧!”
“請掌教吩咐?!北娙舜鸬?。
“子涵向前來?!闭平毯暗?。
木清涵看了眼師父,看到師父向她點了下頭,示意她不要驚慌后,遂依言走出來。
“你就是劉師弟的第七弟子子涵?”林銳問道。
“師父的弟子中只有我叫子涵,應該沒有別人了吧!”木清涵回道。
聽到木清涵的回答,林銳一笑,他旁邊的林思辰沖著木清涵搖搖頭,示意她好好回話,林銳看了眼林思辰,后者看到父親看他,趕緊收起自己的小動作站好,“我聽說你小小年紀就修為了得,在你師父和李閣主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憑借一己之見就將你師兄醫(yī)好,可有這么回事?”
不待木清涵說話,上官峰主旁邊的男孩就噗之以鼻道:“道聽途說,以訛傳訛罷了。”
“放肆,我平常是怎么教導你的,掌教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無言,快跟掌教請罪。”上官峰主訓斥著弟子,雖然他也不信,但這些流言總不會是空穴來風,要知道天元大陸已有幾十萬年的歷史,什么離奇的事情沒發(fā)生過。
“無妨,”掌教擺了擺手,“少年人沖動些才不愧年少嗎?!?p> 眾人見掌教大度不和這凌云峰弟子計較,但給他評語沖動也夠這弟子喝一壺的,遂都神色不明的笑起來。
上官無言雖然年少,可到底也是龍城四大家族上官家出來的嫡系子弟,上官家在龍城有千年根基,上官無言更是從小聽著陰謀長大,對掌教和眾人的話哪還有聽不明白的,又見自己心怡的明月峰師妹都這樣看著他,頓時惱恨起自己的多話來,不但讓掌教感覺自己沖動,就連在眾人面前也沒得臉,思及此,急忙從自己的位置出列,“無言莽撞,但也是關心子涵師妹才會如此,請掌教懲罰?!?p> 木清涵剛才還以為這個目中無人的家伙會當眾翻臉,沒想到他竟調整的這么快,看來這世家出來的子弟就是不一樣,能屈能伸呀!
“你能關心師妹我很欣慰,退下吧!”
“噗嗤,”木清涵笑出聲來,拜托,他哪里是關心師妹了,掌教這話是赤裸裸的打臉呀!
林銳聽到木清涵的笑聲也感覺到自己說的有點尷尬,不過他怎么說也是當了掌教幾十年的人了,豈能因為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就向弟子道歉呢,遂面色如常,還是看著木清涵等著她的回答。
上官無言見狀知趣的退到師父的身邊,只是退下前還是蹬了木清涵好幾眼。
木清涵見狀也不惱,清清喉嚨,開口道:“那天我在一山谷中醒來,發(fā)現自己是被一道士所救,他自稱無機道人……”木清涵將之前說給師父聽的又一字不漏的向掌教說了一遍,也不知道是不是說的次數多了的緣故,這次說起來就連木清涵本人都感覺說的跟真的一樣。
林銳聽完淡笑不語,也不知道是信了木清涵所言還是沒信,讓人感覺有些高深莫測。
“眾人以為呢?”林銳將問題推給眾人。
“我看子涵師侄說的就跟背的一樣順溜,莫不是提前打過草稿?”凌云峰主身為七峰首峰第一個發(fā)表意見。
木清涵瞪大眼睛,我去,這人猜的還真準,一下子就看出來我是提前打過草稿的,人才呀!
“上官師兄的意思就是我徒兒撒謊了,你可有證據?”劉恩上前質問上官吉。
“證據?一個幾歲的女娃娃憑空說自己身中劇毒,又恰好被一世外道人所救,最后又得到了失傳已久的千靈功法,這一切也太機緣巧合了吧!”上官吉反駁道。
“我徒兒就是這么機緣巧合,說白了你不就是嫉妒我徒兒比你徒兒福緣深厚嗎,我可聽說兩年前也不知道是誰帶著自己的弟子專門去一上古遺跡徘徊數日,最后連根毛都沒找到。”劉恩揭短著上官吉。
眾人聞言皆都悶笑起來,這個事情他們也都聽說了,只是顧慮這上官吉的顏面,誰都沒有放到明面上說而已。
上官吉見眾人不避諱他就悶笑起來,頓時氣的耳紅脖子粗,劉恩說的雖然不是實話,可距離事實也沒差多少,他雖然不是專門去那里尋寶,可也是聽一江湖朋友說那里可能會有重寶所以才在辦完事情后順道帶弟子去那里看一眼的,沒想到最后被人以訛傳訛傳成這樣,自己又不能解釋,這種事情越解釋越黑。
明月峰主見兩位師兄誰也不讓誰,有些無奈,起身勸道:“兩位師兄也是一峰之主的人,怎么還跟個孩童似的爭吵,幾十歲的人了也不怕弟子們笑話,依我看來,子涵師侄既然是我書院弟子,不管是如何得到的這功法,于她于我們都是天大的福緣,不如子涵師侄將功法交出,咱們豈不是都皆大歡喜?!?p> “月淑師妹真是好嘴,恐怕就是我們敢交你卻不敢學。”
“有何不敢?劉師兄不妨說說,讓師妹也長長記性。”月峰主似笑非笑的問道。
“掌教,月峰主,各位峰主閣主,請聽思辰一言,思辰認為此法不妥,此功法是子涵師妹自己所得,不管子涵師妹交與不交,我們都不應該覬覦她的東西,如果江湖中人知道我們堂堂書院,還想著自己門下弟子的東西,豈不讓別人恥笑。”林思辰雖然年紀不大,但說話擲地有聲。
“林師侄所言有理,誰眼紅別人的東西那就學著上官師弟一般去上古遺跡中找,找多少天都沒人說你,盯著別人的東西做甚?!崩铋w主年紀最大,說話也最不留情。
月峰主臉色有些不自然,上官峰主則是敢怒不敢言,懟劉恩他敢,李木對他有大恩,他也不會懟李木。
看來還是有些三觀正的人的,木清涵心里想著。
“那依掌教之言呢?”劍閣閣主看鬧得差不多了,向掌教詢問道。
掌教不語,望向劉恩道:“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子涵師侄便是龍城端木家的那個女娃吧!看來龍城這幾大家族這一代出了不少出色的子弟呀!”
“正是?!?p> 見劉恩承認,眾人大驚,原來這小女孩就是一年前攪動龍城風雨的那個人,傳聞她已中毒而死,沒想到這孩子不但命大沒死,而且還得到奇遇,擁有這等別人望塵莫及的福緣。
剛才質疑木清涵的上官峰主和月峰主,更是神色尷尬,沒想到這丫頭不僅后臺硬,就連身份也這么尊貴,早知道他們就不多這嘴了,沒吃到肉不說,還惹得一身腥。
林掌教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沒有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今日召集大家來,還讓你們帶著門下弟子一起,大家一定有些疑惑吧!”
“掌教請說?!北娙嘶氐?。
木清涵見掌教就這么把話題扯開,也沒有明確功法是上交還是屬于木清涵自己,暗罵一聲老狐貍……
掌教掃視了下眾人,面色有些凝重:“都知道我書院有一至寶‘空間世界’,這至寶已護我書院幾千載,里面有一靈泉,靈氣充沛,在里面修煉有事半功倍的功效?!?p> 眾人不解,“掌教,空間世界是我書院立派之本,幾千年來都由書院歷代掌教護持,今次為何說起這個?”
掌教沉聲道:“我書院木靈鐘已響完九九八十一下,按照圣祖遺訓恐百年內天元大陸將有紛亂發(fā)生,所以按照遺訓,我將從你們七峰中各選出一個弟子到秘境修煉九載,這九載間弟子不得離開書院半步,違者逐出書院。”
“掌教師弟,讓幾峰優(yōu)秀的弟子去秘境修煉幾年我到沒意見,只是這木靈鐘這次真的做準嗎?”見眾人都忘向他,柳閣主開口道:“我書院立派幾千載,怎么說也是根基深厚,歷史長久,按照祖訓我本無話可說,照做就是,只是今次我賣一聲老,說一句這木靈鐘從立派到現在加上這次已響過九次,而且其他幾次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倒是我們自己如臨大敵般緊張,讓皇家和其它世家名門看了不少笑話……”
“柳師兄不必多說了,你的顧慮我明白,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先祖立派至今,既然有此遺訓我等就遵守好了,況且既然木靈鐘已經示警,咱們就多做些準備,也給這幾位優(yōu)秀的弟子一個福緣,說不定有這么次機會他們到時候會突破先天,走向更高的一層呢!”見眾人還有些不以為然,林銳沉聲道:“難道沒有事情發(fā)生還不好,你們還想發(fā)生什么大事不成?”
這話就有點不講理了,大家身為正派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又不是魔教,誰不希望太太平平的,不過他們也知道這是掌教生氣了,說起來掌教也不是為了自己,是按照書院遺訓辦事而已,倒是他們簪越了。
“掌教不是說有七位弟子嗎?不知道第七位是?”劉恩問道。
劉恩話音剛落,門口就有一人進入,他身穿青衣手拿寶劍……
“參見掌教及各峰主閣主。”
木清涵尋聲看去見是執(zhí)法堂的大師兄,聽說這位師兄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嫉惡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是書院少有的一位剛正之人。
“這就是入秘境的第七位弟子,木正?!?p> 眾人見第七位人選是執(zhí)法堂的木正,到也沒說什么,木正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性太犟,對待事情不是黑就是白,有時連他們這些峰主閣主的面子也不賣,不過眾人知道他脾性就是如此,到也沒和他多做計較。
“各峰主閣主如果沒有別的意見,那事情就這么決定了,你們七個弟子從明天起就去秘境試煉,九年間不得出書院半步,如有違抗者廢除功法逐出書院,”林銳看了眼眾人接著道:“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下山的話,可與你們的師父或者我稟報,眾人還有別的疑議嗎?”
眾人相對望了一眼,齊聲道:“謹遵掌教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