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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執(zhí)拗

013 用心良苦-季老爹

過分執(zhí)拗 又自閉了 3346 2019-06-18 00:00:00

  還未待他回答,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還問什么問,直接搜他書包不就知道了?”

  一屋子的人,高低矮瘦,他們赤裸裸不加以掩飾的目光此時都集中在中間的那人身上。好似就已經(jīng)認定了是那人做的一般。

  都說孩子是最天真的,但有時天真也最傷人。

  此時在小白一心里,她心中的天平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傾斜,“你把削筆器給我,我不會跟老師講的?!?p>  “我沒拿。”他倔強道。

  “那你書包給我看!”白一也急了。

  他再一次道:“我沒拿?!弊谡n桌前的身子始終不肯挪開。

  小白一無奈,只能伸手去拿他柜子里的書包??赡侨藚s死死抓著他的書包。小白一又怎么可能搶得過那人?

  見此狀況,人群中更是有人起哄道:“肯定是他一定是他沒錯??!要不然他怎么不肯讓人搜他書包……”

  一聲起,質(zhì)疑的聲音越來越多,七嘴八舌的,小白一只覺得心煩意亂,她只是想要她的削筆器而已……

  情急之下,拿起桌子上的圓珠筆就給那人劃了一筆……

  隨著小白一的動作,空氣倏然凝固住了。那美眸一點一點地睜大,落在了那只穿著短袖的手臂上。

  鮮紅的血液如水珠般一點一點地從他的皮膚里滲出,由小變大,在那肥胖的手臂上暈開,一點一點染紅了女孩的眼。

  ——

  一早,當蕭臣川來到警局的時候,眾人的目光落在他右眼之下的那個傷口時微微一滯。

  “老大,你怎么了啦?你的臉怎么回事?”

  “沒事,不小心磕到了。”語氣淡淡的。

  “這樣?。α?,張局找你!”

  刻板嚴肅的裝飾風格,一絲不茍。嚴于律己的氣質(zhì),坐在辦工桌前的男人鬢角泛白,脊背挺直。聽到敲門聲,眸眼也不抬一下,開口道:“進。”

  邁開步履大步走至一旁的會客區(qū)坐下,也沒有得到允許,便自顧自地持起桌上已經(jīng)泡好的一壺茶抿了一口。

  帶著清香,由淺入深。杯中茶葉沉淀,水波徐徐還帶著余溫。一壺茶的功夫后,局長大人這才抬起了頭。

  目光落在那一副慵懶樣坐在休息區(qū)的男人眉眼一跳,像家長說孩子般說話,一臉氣急敗壞地批評道:“臭小子,誰準你動我的茶了?!”

  蕭臣川聞言,眸眼漾著些笑意。這警局這么大的地方也就只有在這老頭這里才能得到些緩解了。

  “哦?原來你不是給我泡的?”

  臉上明明掛著一幅疑問的表情,可這手上的動作可是一點也不含糊,抬起那茶杯一飲而盡。

  見蕭臣川那如牛飲水的喝茶姿勢,張局嘆道:“暴殄天物呀!暴殄天物??!”可是那眼神絲毫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毒王的案子進展怎么樣?”

  聞言,蕭臣川頓了頓,放下手中的茶杯,脊背挺直,不似剛才那么放肆。

  眉頭微蹙,嘆氣道:“任務失敗了,他沒有出現(xiàn)?!?p>  “毒王此人本就狡猾,這件事你也不用著急?!鳖D了頓,又道:“倒是過幾日上面會派人下來。”

  蕭臣川眸眼一深,不明。

  “你追蹤毒王的案子也有一段時間了吧?卻還是沒有什么明顯的效果,而且毒王本人本來就難以對付,就算上面派了人下來也不一定就是壞事。你也不用擔心,該怎么辦還是怎么辦?!?p>  張局自然明白蕭臣川在顧慮什么。他當初就是因為這個案子才從總局那邊申請調(diào)轉(zhuǎn)了過來,跟了這么久的案子自然不想讓什么空降兵來攪事。

  要知道當初在總局那邊,蕭臣川是公認的年輕有為,最有前途的警員。年紀不大,卻屢屢破案,立下赫赫戰(zhàn)功,獲得勛章無數(shù)。

  原本前途無量的他卻在半年多以前自愿申請調(diào)令轉(zhuǎn)到了北城分局,他這一舉動令所以人都大跌眼鏡!就連他也只是知道皮毛而已,其中根本原因他也不得而知。

  “是誰?總部派下來的人?!?p>  “這個、這個……”沉思了片刻還是決定不告訴他了,“你過幾日就知道了怎么著急干什么?”

  眉頭緊蹙,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張建良話鋒一轉(zhuǎn)道:“臭小子,聽說你上次在酒吧抓回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而且還親自去審問了人家?”

  一雙矍鑠的眸子緊盯著蕭臣川,似要把他看透。

  見他不說話,明明一副自言自語的神態(tài),語氣卻是調(diào)侃道:“哎,我怎么記得好像說的只是一個群眾斗毆的事件呢?怎么就勞煩你這緝毒大隊的大隊長出動了呢?”

  蕭臣川不語,默了半響道:“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  待蕭臣川走至門口時,張建良這才想起還有一件事,忙將人給攔下了:“等等……”

  他回眸,等待下文。

  見自家徒弟那認真地眸子盯著自己,不經(jīng)挺直了背脊,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tài)沉聲道:“你這周末抽空去一趟回憶咖啡廳?!?p>  蕭臣川不明,以眼神詢問。

  張局本來還能端著的,但是實在是自家徒弟的眼神太鋒利,仿佛一切都早已被他洞悉,不免有些心虛道:“我有個老戰(zhàn)友的女兒……”

  此話一出,果然,蕭臣川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那一雙黑色的眸子就跟什么似的,連張建良這個久經(jīng)沙場的老同志也不免得感到心悸。

  但是該傳達的命令還是得傳達的,“臭小子,你也別忙著拒絕。這可是你師娘下的命令。要是你不去……”咱兩都得……

  這話雖然張局沒有說出來,但是蕭臣川懂。話落,陷入了沉默。

  見蕭臣川沒有拒絕,也沒有表示同意,張建良局長就知道這事有希望,再接再厲道:

  “你師娘呀為你的事都操碎了心呀!你好歹體諒體諒你師娘的心意呀!只是去見一面而已又不是叫你給人帶回家里,你怕什么?”

  “而且呀這約會的位置我還特地選了你家附近,你就當去散個步去,……”

  末了小聲的嘀咕道:“能帶一個兒媳婦回來那是最好的啦!”

  蕭臣川抬眸瞥了一眼那一本正經(jīng)又苦口婆心的老頭兒,沉默片刻后終是點了點頭。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人,要說誰對他最好就是師傅師娘了!

  張局一拍手,好嘞!成了??!雖然是干女兒但也是女兒不是?聽說那姑娘不錯,就是人稍微宅了點。不過那姑娘叫什么來著?他怎么沒有印象?那季老頭給他講過?算了,他去那兒見了人自己就知道了。

  暮色漸下,由淺入暗,光影漸漸消散迎來了黑夜。陰沉的帷幕之下,城市的燈火稀疏,霓虹燈閃爍,車水馬龍,過往行人絡繹不絕。入夜,往往才是新的開始。

  然而繁華熱鬧的生活,對于白一蕭臣川這種人來說,他們的字典里卻鮮少有。

  一如往常,蕭臣川下班回家。

  然而還未等他進電梯就被物業(yè)大叔給攔住了。物業(yè)大叔是個長得很彪悍的好心人。

  扯著嗓子問道:“1771,你見著1770了么?”

  1771是蕭臣川家的門牌號,而1770則是白一家的門牌號。

  蕭臣川搖了搖頭。

  “我這敲了一天的門了,也沒見著她人。這1770平日里可是甚少出門的,怎么今天就不在呢?”一臉疑惑。

  眉頭一蹙,就聽見物業(yè)大叔繼續(xù)道:“1771,你要是見著1770了,幫忙叫她一下物業(yè)費哈,要不然這就該停水電了?!?p>  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便上樓去了。

  輸入密碼,正打算打開自家的門的時候,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掌頓了頓。轉(zhuǎn)身,敲響了對面的門。

  叩叩叩……一聲未停一聲又起。正當蕭臣川已經(jīng)放棄,轉(zhuǎn)身推開了自家的門的時候,嘎吱一聲對面的門打開了。

  一個腦袋冒了出了,探了探,見整個走道都空蕩蕩的,只有對面的那人維持著一個準備進門的姿勢。

  她問:“是你敲的門?”

  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很明顯的鼻音,就連那說話的力道都帶著明顯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疲憊感。

  他回頭,在白一不悅的目光下點了點頭??此@樣子應該還是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呢吧?

  還未待他開口說話,白一頓時有些氣急敗壞道:“你敲了一天的門不煩呀?!有病吧你!!”

  人生氣的時候心跳會加快,會導致大量的血液涌入心臟,從而導致心率不齊、心慌等現(xiàn)象,所以就容易作出不理智的行為。

  要不怎么說沖動是魔鬼呢?此時的白一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第一次見面時蕭臣川高冷拒人于千里的冷漠態(tài)度。

  面對白一這突如其來的懟,蕭臣川也是很懵逼,怔愣了那么幾秒。

  眸底漸漸浮現(xiàn)了一抹寵溺,也不解釋,接話道:“那你在家也不開門?”

  “睡覺,沒空?。 卑滓豁怂谎?,冷淡道。

  那狂妄不屑的傲嬌樣倒是讓他會心一笑。白一見那人莫名其妙的笑了出來更是一臉懵,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其實她在房間里自然聽見有人在敲門,但是在那種關鍵時刻她怎么可以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擾了大事呢?要知道靈感可是稍縱即逝的??!只要不是死人的事情,在她寫作的時候都與她無關。

  深色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那淡色的雙眸此時滿是紅血絲,眼下也是一圈深深的黑眼圈。但是那一臉亢奮是怎么回事?

  見她神色憔悴,他便也沒有過多糾纏,只是道:“你該交物業(yè)費了?!绷粝乱痪湓挶戕D(zhuǎn)身回家了。

  白一噘了噘嘴,非常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被打斷的她表示很不爽??!轉(zhuǎn)身回屋,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后,麻溜地進房間又繼續(xù)碼字了。敲敲打打、敲敲打打、敲敲打打……

  眨眼就到了周末。樹影綽綽,風吹著葉子在動,暖煦的陽光從樹影間傾斜而下,斑駁光影,美得猶如一幅畫卷。

  窗外朝陽似火,而屋內(nèi)卻密不透風不見天日。

  郝然電話鈴聲響起,伴著嘟嘟嘟的震動聲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人。

  啪的一下,白一掀開了被子。一張臉蛋上均寫滿了不滿。橫眉倒豎,腮幫子鼓著,一雙美眸瞪得圓溜溜的。

  下滑撥開了接聽鍵:“誰呀?!”

  連續(xù)熬了好幾天夜的她,好不容易睡會覺,又被吵醒了整個都顯得煩躁不已。連那音量也提高了幾分。

  電話那頭的季予一嚇,手機都要掉了。

  “寶貝,怎么了?誰惹你不開心了?”一改往昔霸道強勢的態(tài)度,溫聲細語地哄道。

  白一一聽是季予火氣倒是歇了不少,但是莫名的更覺得哀傷了。

  “寶貝,你該起床了。要不然該遲到了……”

  掛斷電話后,白一一把把手機丟床上了。啊啊……她到底上輩子欠了季家姐弟什么啦?!!上次出面幫季驍擋桃花債,這次更是離譜,她竟然要替季予去相親??一臉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咦,好油啊……

  拖著疲倦的身體起床后,簡單地收拾了一番便出門了。臨行前不知道從哪里扯了一條絲巾給圍在了頭上,反正也就幾分鐘的事情,解決好她就回來繼續(xù)睡覺吧。

  好在那地方離這里不遠,要不然她真的會瘋的。

  靜謐的咖啡廳內(nèi)悠揚有韻律的爵士樂在耳邊響起,屋內(nèi)擺放著很多有年代感的物品,很有格調(diào),屋內(nèi)滿是洋溢著復古的年代感,給人一種跨越時代的錯覺。

  角落里坐著一個俊美的男人。指腹輕搭在杯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他眉眼低垂,垂下的羽睫遮擋了他的深眸看不清他眸中的色彩。

  時間消逝,過了半個小時。深色的眸子變得陰婺,透露著不耐煩。正當他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Х葟d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走進來一個奇怪的女人。圍著頭巾,帶著墨鏡。她四下張望了下,見四周都沒有人。唯有角落里坐著一個男人,眸子眨了眨,應該就是他了吧?不過這咖啡廳怎么都沒有人呀?倒是名字挺詩意的,回憶,回憶……

  昏暗的光線下他緊致的下顎給人一股力量感,可是這眼睛干澀得厲害,耷聳著眼皮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朦朧間只覺得熟悉卻看不清正臉。

  待走近時,她壓低聲音問道:“先生?”

  驀然聽到一個聲音,蕭臣川抬眸。

  呼吸靜止了那么三秒,白一才緩過來。嘀咕道:怎么是他?見鬼了!

  與此同時……

  “老爹,你說現(xiàn)在老白應該到了約定地點了吧?”

  “對了,你那個戰(zhàn)友的徒弟叫什么來著的?靠譜嗎?”

  “靠譜靠譜怎么不靠譜了?不過,你說他叫什么來著的,這個這個……我忘了……好像叫蕭蕭蕭……”絞盡腦汁愣是再沒有想起一個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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