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月在這度過了三天,倒也算是認識了一些人。
澄蝶性情活潑就是有時候有些跳脫,大大咧咧的,在臺上是仙女,臺下就一八婆,閑來無事,就喜歡跟亭月嘮嘮嗑,不過亭月也不討厭,反而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漫螢喜靜,素來不跟周圍的人一起,澄蝶說她孤高自賞,除了琴彈的好一點,人美一點,其他的,就沒什么討人喜歡的,簡直就一冰美人。
而綠袖呢,傳說她每天只知道感時傷月,對著一朵快死的花都能嚶嚶哭泣,簡直就是一個水做的人兒。
這么一瞧,亭月還是覺得澄蝶是三人中最正常的了,又問到那花錦瑟的時候,澄蝶就閉上了嘴巴,什么都不肯說了,只叫她不要打聽。
亭月這幾日一直在房中琢磨寫書一事,她如今在滿月嘍,自然不能不吃不喝,也得幫樓里賺銀子才是,可是如何把話本子運用進去,這是個大問題。
于是亭月便去蘇情那兒問了問,“蘇姨,別的我什么也不會,只會寫話本這一項,你看……”
蘇情倒也思索了一會,問道:“會寫話本,那,寫的好嗎?”
亭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點了點頭,謙虛地說道:“還行吧?!?p> 然后又把自己是曾經出過一本叫做《桃花深處有人家》的事告訴了蘇情。
蘇情沒讀過什么書,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便對綠袖問道:“你知道那什么桃花深處有人家嗎?”
綠袖之前是官家小姐,也是家族沒落之后,走投無路才選的這條路,她最喜銜觴賦詩,對之前紅極一時的書自然早有耳聞。
聽到亭月是作者的時候,原本愁眉淚目立刻就迸射出光來,崇拜地看著亭月。
連綠袖都這般幸福,蘇情才知道自己撿到了一個人才,但這里是青樓,又不是茶館,要說書先生干嗎呀?
她想了想,唱戲要有劇本,她們也可以照著話本里的凄美愛情故事來上演一場曠世絕戀,期間再結合歌舞音樂,也未嘗不可。
當她的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亭月和綠袖聽了也很是興奮。
可就在這個異想天開的同時,亭月潑了盆冷水:“那個,我還不會寫情愛話本?!?p> “什么?”
蘇情好不容易想出了這么個點子,當然要進行下去,她可是個勢在必行的女人。
“小丫頭,你都沒有喜歡的人嗎?”
亭月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綠袖你來寫,你不是自詡文墨出眾嗎?”
卻見綠袖瞟向亭月,謙虛地說道:“在亭月姑娘面前,我這點文采哪能賣弄呢?”
一個兩個都不行,脾氣火爆的蘇情直接放話道:“不行就學,亭月,談情說愛,風花雪月這種事情,就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才是。你等著,我來看看最近有什么相貌周正的公子,好給你來相見想見?!?p> 聽到這個,亭月就有些害怕,“其實不用這么麻煩,只要多尋來一些愛情故事,聽得多了,自然也會寫了。只是這寫作來源于生活,我需要一些時日,才能下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