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疏風(fēng)驟,蕭憶情捧著瓷杯,整個人異常安靜。
“今天府中又發(fā)生了什么趣事?”
“是府中的楊嬤嬤昨晚失足落水了,今天撈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具死尸?!?p> “老頭子對她也算是心慈手軟,不過這亭月到底是什么身份?”蕭憶情倒是十分好奇。
“咚咚咚”門外起了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蕭吟推開了門,蕭憶情似乎又恢復(fù)了那懶懶散散的樣子,透著玩世不恭。
每每看到他這個樣子,蕭吟總是氣不打一出來,“你看看你整天像個什么樣子?”
蕭憶情執(zhí)起茶杯,像晃酒一般,眼中盡是風(fēng)流,隨后大口灌入,有不少茶自他的口中溢出。
茶水打濕了他衣衫,他倒是不在意,“父親不是向來知道我是怎么樣的人嗎?”
“你每日裝模作樣給誰看呢?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p> “那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讓我做蕭家的兒子,跟我娘死了算了?!?p> “啪”一巴掌下去,蕭憶情的腦子都有些暈乎乎的,嘴角滲出一絲血,他倒是毫不在意地擦了擦,仿佛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痛似的。
柳姬連忙扶住他,眼中盡是憤怒,蕭憶情示意她不可動手。
“這些年,你一直在外培養(yǎng)勢力,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還有你娘的事,日后也不必再提,記住,你是我蕭吟的兒子,也必須是我蕭吟的兒子?!?p> “想必你今天來不止想跟我說這個吧!”蕭憶情對蕭吟的認識可不是這樣的,他可沒有有閑情逸致來跟他這個兒子來談?wù)勑?,在他眼里,所有人不過都是他的棋子罷了。
“一月后,便是科舉考試,你去把武科狀元給我拿下,以你的實力怕是綽綽有余,別跟我裝不知道,聽見沒有。”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蕭憶情低低地笑了起來,他對他從來沒有好言相勸,只有命令,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這邊,凌默也整裝待發(fā),他這幾天也是挑燈夜讀,不休不眠得學(xué)習(xí)著,他雖有信心,可也不能掉以輕心。
呂承志對他極為看重,近半年來給他請了不少城中的學(xué)士大夫。他本人也是十分刻苦努力。
再加上有美人在側(cè),他覺著一點也不覺得辛苦。
“來凌默,累了吧,吃點兒水果?!眳嗡囟藖硪慌杷故菢O為豐富。
這些天相處下來,凌默和呂素倒是感情升溫得很快。
只是有時候?qū)嗡氐挠|碰有些抵觸,不過凌默也沒想太多。
“凌默,其實你不用如此擔(dān)心,以你的才智,入朝為官是必然的事,就算你落榜了,憑借你是我爹爹的得意弟子,我爹爹也會向皇上舉薦你的?!?p> “呂大人已經(jīng)為我如此勞心勞力,我若不高中,怎對得起他的精心栽培,又如何……如何娶你呢?”
不愧是我看重的男人,呂素這么想著,兩個人都紅了臉。
呂素靠在凌默懷中,笑得極為甜蜜。
就算是假的又如何,只要你在我身邊一日,就算是夢我也不愿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