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椒魚半藏先是哈哈的笑了幾聲,然后說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立刻安排忍者醫(yī)院給你妻子進行檢查?!?p> 說著話,山椒魚半藏快步走到了雪落面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xù)說道:
“同時,為了表示誠意,我會安排忍者保護你的家人,確保他們不會受到這次行動的波及。”
雪落面色一變,卻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從窗戶躍了出去。
沒過多久,雪落就回到了家里,這時他已經(jīng)換回了原本的裝束,又變成了那個努力打工賺錢給妻子治病的模范丈夫。
“彌彥,爸爸回來了,幫爸爸開一下門。”雪落站在門外,對著大門喊道。
然后雪落就聽見屋子里面響起了蹬蹬蹬蹬的聲音,他不由得喊道:“慢點,小心跌倒哦?!?p> 彌彥放緩腳步,然后對著門外的父親說道:“我要開門了哦,爸爸你有沒有躲到臺階下面???”
雪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慈愛的笑容,說道:“我已經(jīng)在臺階下面了,你開門要小心哦?!比缓笏吐犚娢葑永镯懫鹆死矬w的聲音,雪落知道這是彌彥在搬小凳子,以他個子還夠不到門把手,只有踩在小凳子上才能把門打開。
等了一會兒,大門被彌彥推開,雪落趕緊上前一把將彌彥抱在懷里,舉過頭頂:“兒子真乖,今天有沒有幫媽媽做家務啊?”
彌彥乖乖的說道:“早上我?guī)蛬寢屟b香囊,然后出門買菜,買菜回來之后我出去玩了一會兒,我出去玩是和媽媽說過的。爸爸你猜我在外面遇見了誰?”
雪落抱著彌彥走進了屋里,將門關嚴實后說道:“爸爸猜不出來,你遇到了誰呢?”
彌彥揮舞著小手說道:“我遇見了昨天買香囊的貴族大人,他喝醉了坐在小巷子里,我等他睡醒然后才回家的。”
“什么!你怎么會遇見昨天買香囊的貴族大人?他今天一早就出村了,你怎么會遇見他呢?”雪落大驚失色,他是知道那個“貴族大人”的真實身份的,聽見兒子竟然遇見了那個“貴族大人”,他現(xiàn)在心里只有后怕,冷汗不斷地從脊背滑落。
雪落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問道:“他知道你認出他的身份了嗎?”
彌彥對于父親的緊張有些莫名其妙,他得意的說道:“我是通過大叔的手杖認出大叔就是貴族大人的,雖然他們長得不一樣,但是他們的手杖是一樣的。
“而且爸爸你知道嗎?大叔知道我就從一柄手杖就能認出他的身份之后還夸我聰明呢。然后我們還聊了好長時間,后來大叔說我出來時間久了媽媽會擔心我,就讓我回家了?!?p> 果然又是一個笨蛋?。⊙┞湫睦锵氲搅怂哪昵暗淖约?。自己當初一時心軟放過的那個小孩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學了吧,不知道他上的是普通學校還是忍者學校?當年小孩兒的父母也是像自己現(xiàn)在一樣的心情吧。
心里想著,雪落的雙臂卻緊緊的抱著彌彥,將彌彥摟在自己的懷里,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爸爸,爸爸你抱的太緊了,我快喘不上氣來了?!睆洀┡又碥|試圖掙脫雪落的懷抱。
雪落反應了過來,先是抬頭看天把眼淚逼了回去,然后輕輕地松開了彌彥,將他放到地上,說道:“彌彥,你先在樓下自己玩兒,我上去找媽媽說點事,好嗎?”
彌彥盯著自己父親的眼睛,發(fā)現(xiàn)父親眼圈通紅,不由得說道:“爸爸,你哭了,你為什么要哭呢?”
雪落拍了拍彌彥的腦袋,說道:“爸爸是心里高興,你還小,不明白。乖乖的待在樓下,好嗎?”
彌彥點了點頭,看著父親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去,步伐沉穩(wěn)而又堅定。
“是雪落回來了吧,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下班了呢?”剛邁步走上樓梯,雪落就聽見了妻子的聲音。
他先是向著樓下看了一眼,見彌彥乖乖的坐在地上擺弄著一個木頭疙瘩,開心的玩著。雪落眼角泛起一絲微笑,緩步走上樓梯,對著正在忙碌的妻子說道:“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p> 妻子放下手中的香囊,將鬢角散落的發(fā)絲整理了一下,說道:“什么事情,這么鄭重其事?”
雪落走上前將妻子攙扶著走到里屋,坐在床上,說道:“有一件事情,我瞞了你很多年,現(xiàn)在是時候和你坦白了?!?p> 見妻子坦誠的目光望著自己,雪落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然后將一個凳子搬到床邊。他輕輕地坐在凳子上,將妻子那潔白纖細的雙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心中,看著妻子的眼睛說道:
“你知道嗎?我其實不是平民,我是忍者,而且是火之國木葉的忍者。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被毒蛇咬中受傷,被老獵戶送到雨忍村治療,我當時說自己是投奔雨忍村的平民,其實不是。
“當初我是執(zhí)行任務,在雨忍村外受傷意外脫離隊伍,后來被老獵戶大叔救回來。正好老獵戶大叔經(jīng)常療傷的地方就是你家。
“也是造化弄人,本來我想著,傷愈之后就悄然離開雨忍村回木葉繼續(xù)我的忍者生涯。沒想到,我在療傷期間遇見了一名路過的木葉暗部。通過他,我聯(lián)系上了三代目大人。因為當時雨之國與火之國之間就已經(jīng)摩擦不斷,三代大人就直接命令我假死潛伏在雨忍村。
“后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們相愛了,而且還生下了彌彥。這件事情我一直不敢和三代大人匯報。我多么希望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平民啊,那樣我就可以和你一直這樣生活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后來你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我們關閉了藥店還把所有藥材低價出售,錢還是不夠用。后來你拖著病體偷偷地制作香囊出售。還記得嗎?為了這件事我們還吵了一架。
“我身為丈夫、父親,而且還是忍者,我竟然不能照顧自己的家庭,我竟然需要病重的妻子工作補貼家用,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