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是重慶人,重慶女孩兒脾氣多為爽辣。
許輕微的性格沒隨許母,隨了溫潤如玉的許父。
“姜至,我媽媽可能生氣了?!?p> 許輕微的聲音聽著悵然,但是姜至根本不在她面前,她在對著空氣說話。
“誒!”
“誒!”
“誒!”
她連著嘆了好幾聲,好愁人。
比催她回家繼承家產(chǎn)都愁人。
“微微?!?p> 門口,姜至在敲門喚她。
許輕微一開始沒反應(yīng)。
直到姜至喊第三聲,許輕微才終于回過神。
“啊,怎么了?”許輕微慌忙捏著手機站起來。
門外,姜至問:“方便進來嗎?”
許輕微飛快過去把門打開,沖他揚起傻乎乎的笑:“姜至,對不起,我剛才在接電話,沒聽到你的聲音?!?p> 姜至抬手摸了摸許輕微的耳發(fā):“你家里人打來的嗎?”
許輕微睜圓了一雙眸子,震驚問:“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姜至說。
許輕微搖搖頭,“我覺得這是心有靈犀。”
“嗯?!苯翍?yīng)了一聲。
他總是目不斜視的看著她,跟她說話時,目光從不偏移。認真跟她說,認真聽她說。
“你家里人是不是催你回去了?”姜至問她。
許輕微感覺姜至好像什么都知道。
她沮喪的垂著腦袋,只留一個毛茸茸的頭頂在姜至眼前晃來晃去:“我媽媽生氣了?!?p> 她想著姜至應(yīng)該要安慰安慰她。
結(jié)果沒有。
姜至:“生氣才是對的?!?p> 許輕微嘟著嘴。
姜至揉了揉她的頭頂,“一個人就敢跑這么遠來到觀瀾,你爸爸媽媽怎么會不擔(dān)心?”
“可是我是來找你的呀。”
“那你設(shè)想一下?!?p> “設(shè)想什么?”許輕微問。
姜至淺淺的勾著笑,慢慢說:“你設(shè)想一下,如果你以后的女兒,也這樣什么都不跟家里人說一聲,大老遠跑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一個男生,你會怎么樣?”
“打斷她的狗腿。”
許輕微想也沒想,這句話脫口而出。
說完,她呆了呆,望著姜至。
姜至也望著她,言笑晏晏。
許輕微窘迫的又低下頭,把臉埋得更低了,“所以我回去之后,我媽媽是不是會打斷我的狗腿?”
“不會?!?p> “才不信呢,我媽媽脾氣很不好,特別不好說話。”
姜至雙手捧著她的腦袋,迫使她仰起頭與他對視:“還有我在?!?p> 就這四個字,足夠了。
許輕微感動得痛哭流涕,一把抱住姜至:“姜至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姜至?!?p> “微微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微微。”
“那以后也是你的了,不要也得兜著。”
“好,一直兜著?!彼麧M足的迎接她激動的懷抱,嘴角的笑意就沒淡過。
想到剛才那句話。
微微以后的女兒,不,應(yīng)該是他和微微以后的女兒。
“對了姜至?!?p> “怎么?”
兩人還抱著。
許輕微把嘴湊上去,悄悄在姜至耳邊說:“你以后進來不用敲門的?!?p> 姜至沒說話。
許輕微臉頰也有點燙,“用晗晗小朋友的話來說,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