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張家內(nèi),一道黑色人影疾馳而過,他對張家似乎十分熟悉,腳步不停,直接向著目標前去。
此時張家主力全都集中到大門前,內(nèi)府只有大貓小貓兩三只,反而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他。
黑衣人來到張?zhí)煸臅績?nèi),一頓摸索,終于找到了一處機關(guān),一間暗室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嘿嘿,張老鬼,你的死期到了?!?p> 黑影一閃,無聲無息,暗室內(nèi)的布置極為簡單,一張石桌,幾只石凳,還有一張石床。
“什么人!”
一道掌風(fēng)襲來,顯然里面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了。
黑衣人輕輕避開,露出里面一個衣著樸素的老者,正是張家上一任家主,張仲。
此時張仲臉色凝重,這處密室是家族的重中之重,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眼下居然讓一個外人闖了進來,讓他不得不擔(dān)憂外面的情況。
“閣下是什么人?為何擅闖我張家?外面的人怎么樣了?”張仲看著黑衣人冷聲問道。
那黑衣人輕笑一聲,忽然化作一道殘影,剎那間,一抹血光暴射而出,張仲恍惚間似乎看到一片尸山血海,他緊咬舌尖,猛地清醒過來,一道指勁已經(jīng)撞上他的胸口,瞬間破開他的護身罡氣,炸開一道傷口。
一個先天巔峰的高手,在交手的一剎那,就落入下風(fēng)。
“凝神境武者?我張家什么時候招惹到閣下這位高手?”張仲失聲道??v然張家有兩位凝神武者,但也不愿意輕易招惹對方,尤其張仲已經(jīng)老了,氣血衰退,還能發(fā)揮幾分當(dāng)年的實力?
“張老家主真是貴人多忘事?!?p> 黑衣人輕輕扯下衣帽,露出一副滄桑面孔:“十年不見,張老家主就把杜某給忘了嗎?”
“杜宗海?是你!”張仲雙眸大睜,驚叫起來。
“張仲,我回來了,來向你張家復(fù)仇了!”杜宗海臉上帶著仇恨,目光死死盯著張仲,似乎要將他千刀萬剮。
“怎么可能,你的實力!”
張家依托于山虎門,再加上本身實力不弱,在長林城作威作福,霸道無比。杜宗海所在的杜家在長林城只不過是個小家族,不論從實力還是背景都比不上張家。
那時候的張?zhí)煸€沒有繼任家主之位,但也顯露出崢嶸之色,恰巧杜家杜宗海天才之名也傳露出來,兩人難免被相互比較。
可惜的是,張?zhí)煸趦扇说妮^勁中一次次落入下風(fēng),這就不得不引來張仲的關(guān)注了,張仲向杜家拋出橄欖枝,要求杜家投靠張家,成為他們的附庸,杜家自然拒絕了,現(xiàn)在他們有了杜宗海這樣一位天才,幾十年后,杜家說不定也能崛起。
誰曾想,一夜之間,杜家大火沖天,照徹百里,全城人卻看不見,數(shù)百人頻死慘嚎,杜家自此滅門。
張仲雖然從沒有承認這件事是張家做的,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暗中紛紛感嘆張仲心狠手辣,將威脅掐滅于無形之中。
“哈哈哈!”杜宗海笑的癲狂,“張仲,我那日才明白,這個天下,沒有公道!公道,只在自己手中!可笑我杜家那時還抱有幻想,覺得你張家會守規(guī)矩,其他人會為我們主持公道!”
“弱肉強食,一切憑實力罷了?!睆堉僖呀?jīng)知道這件事不能善罷甘休了,唯一想做的就是保全張家了。
“嗤?!?p> 空氣中真氣碰撞的聲音傳來,張仲渾身氣勢勃發(fā),一股厚重如山的壓力籠罩全場。
他須發(fā)怒張,匯聚全身功力,一拳搗出,拳風(fēng)凜冽,強大的力量震得密室嗡嗡作響,灰塵刷刷直落。
杜宗海好似看到一座山峰撞來,他輕笑一聲,眼前幻影消散:“就憑這弱不禁風(fēng)的武功,你們張家也只能在這一城之地作威作福了?!?p> 他身形變幻,一聲悶喝,雙手成掌,自上而下,帶起滔天血浪,拳掌交加,瞬間破開拳鋒,一股詭異的力量竄入張仲手臂。
眨眼間,他的血液就開始燃燒,手臂枯萎。
張仲慘叫一聲,“血魔教!你居然加入了魔教!”
“魔教?沒想到你張仲居然也不明白,什么魔,什么正,唯有力量才是根本!”
“你這個魔教妖人居然在雍州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我張仲今天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好過,你就等著被追殺吧?!睆堉倜嫔偪?,大叫道。
“哈哈哈。”杜宗海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張仲,我走到今天,每一步都是從殺戮與陰謀中走出來的,我既然敢出現(xiàn),又怎么可能沒有后路?!?p> “你放心,既然你自詡正道,我就把你張家狠狠的釘在恥辱柱上,給你們一個慘烈的死法,勾結(jié)血魔教,被大江盟滿門滅絕怎么樣?”
“燃血大法!”杜宗海雙手燃起血色火焰,慢慢覆蓋到張仲身上。
張仲雙眼通紅,死死盯著杜宗海,全身漸漸干涸,血焰消失,詭異的是他身上毫無傷口,就連衣服都沒有損壞。
........
張家門前,玄甲軍分為十隊,分散開來,涌入張家各處。
江痕與羅山搜過一處處房屋,均沒有發(fā)現(xiàn),在張家人冷漠的眼神中離開。
“那處是哪里?”江痕指了指后方,那里也插著張家的旗幟,但地處偏僻,他們一時間還沒有發(fā)現(xiàn)。
“那是我張家的一處銀礦,有幾個族中高手坐鎮(zhèn)?!币粋€張家弟子不情不愿的回答道。
“去看看?!?p> 幾人避開礦奴,來到張家管事居住的地方,江痕幾人分散開,又隱隱包圍住這幾間屋子,看的張家人又是一聲冷哼。
張蕭葉正在修煉,突然一聲敲門聲傳來,他打開房門,看到幾個陌生人站在門外。
一個張家弟子向他解釋了一番,他心里一突,有心拒絕,又看到對面為首的那個年輕人正在看著他,莫名的他心里慌了起來。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讓開了位置。
“打擾了。”江痕沖他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進去。
幾人仔細檢查,張蕭葉就站在一旁,什么話也沒說。
忽然,江痕似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這種感覺他很熟悉,每次用那把匕首殺人時就是這股味道。
他邁步向床邊走去,在一處石板前停了下來,張蕭葉看到他的動作心里一慌,待江痕停到暗門位置時,終于忍耐不住,猛地一個加速,破窗逃離。
“干什么?”
“快追!”
同行的兩個玄甲軍成員瞬間驚怒,立馬追了上去。
江痕一拳打爛石板,露出里面的鐵盒子和幾只玉瓶,他打開瓶塞,倒出幾顆血紅色的丹藥,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