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升起無數(shù)縷灰色魂氣,轉眼間,魂氣布滿整個房間,王青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魂氣包圍,無數(shù)的負面情緒接踵而來。
憤怒、悲傷、暴虐、殺意。
各種低語如魔音灌耳,不聽的在他耳邊響起。
“滾開,滾開!”王青全身肌肉繃起,就這一會他的身體就像被水泡過一樣,全身濕透。
明知道這些都是魂體在作怪,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憑著意志力抵抗。
仿佛一個世紀那么長,王青徒然一松,魂氣如潮水般撤去。
“呼…呼!”王青癱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眼前的劉海凝成一縷一縷,冷汗不停的順著臉頰流下。
他不知道是自己抵抗住了這次攻擊,還是對方放了他一馬。
黃衣女出現(xiàn)時也有鬼氣包圍他,卻只是單純的讓王青感覺冷。
這個魂體要干什么?
殺人嗎!
“絕對攝取”
王青默默的將技能調出來,這個魂體太狂暴,他不想稀里糊涂的出事。
可得到的提示卻是:
“找不到目標真身,無法攝??!”
咳咳,還是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子吧。
王青抱著小寶老老實實的看著眼前。
房間內升起灰色的氣體,匯聚在一起,一個蛇身人面的怪物出現(xiàn)在王青的面前。
“真的是她!”
王青認得這張臉,她就是畫面中的那個女人,只不過氣質與畫面中的大相庭徑。
畫面中的女人,溫文爾雅,美麗大方,看人時眼中總會帶著笑意,讓人不自覺的心生好感。
此時女人的臉,陰狠、暴虐,眼中盡是猩紅之色,讓人望而生畏。
小寶露出一只眼睛偷瞄了一眼女人,連忙又將腦袋埋在王青的懷里,透明的魂體不停的打顫。
王青見狀,連忙拍著小寶的后背。
女人居高臨下看了一眼王青,目光一抬直視著空無一物的前方。
高傲、藐視一切。
像是等待臣子匯報的女王。
“是發(fā)生來什么事讓她性情大變,還是這就是她潛在的性格,怎么有種女王病的感覺呢?”王青單手扶地站起身。
若不是這樣,他實在不理解女人會出現(xiàn)這種兩極化的性格。
“哼!”
女人突然冷哼了一聲,涼風四起。
靠,果然是!
王青心中翻著白眼,這是不滿意自己沒稟報就起身。
王青露出個僵硬的笑容,問道:“那畫面中的人是你特意讓我看到的?”
“嗯!”女人發(fā)出一聲鼻音。
好能裝??!
王青心中吐槽一句,又問道:“你剛才說的二人鮮血孕養(yǎng)子嗣是什么意思?”
女人淡淡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p> 王青瞬間就不想嘮了,這也太敷衍了,好像我愿意來這似的。
不等王青開口,女人又說了一句:“我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p> “噢!”
女人低下高傲的頭,不悅的看著王青。
望著那猩紅的眼眸,王青心中一突,指著石桌道:“誰生?”
女人的臉上閃過不自然,很快又恢復高傲的模樣。
“它。”
呵,強裝鎮(zhèn)定的樣子不過如此。王青心里那叫一個爽,不過也解開了心中的疑惑,石桌確實占據著重要的地位,和他想的差不多。
從石桌出現(xiàn)的那一天起,男人和女人才出現(xiàn)的詭異。
生個娃,沒什么可奇怪的。
他這么問,就是想看女人吃癟。
結果,很好,他很開心。
王青話鋒一轉,問道:“我想知道畫面中那個蒙著面的人是誰,石桌是他提議搬來的嗎?”
“恩人!”
女人的臉上出現(xiàn)感激的神色,只不過當她看到王青時神色很快收斂回高傲的模樣。
“不該你問的,別問?!?p> 王青嘴角一抽。
這話沒法在說下去來。
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見王青沉默,女人滿意的點點頭,吩咐道:“我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你去把我的恩人找回來?!?p> “你怎么知道孩子快出手了?”王青反問道。
女人斜愣一眼王青,露出鄙夷的神色。
王青暗惱,這是瞧不起我?
女人這時開口道:“當然是恩人告訴我的,你怎么那么笨,要不是沒有其他人,我絕對不會找你的?!?p> “你聰明!”王青翻著白眼道,你要真聰明就不會這么死了,蠢鬼。
“嗯。”女人卻是淡淡的回了一聲。
一個晴天霹靂,劈的王青呆立在原地。
隨后,他用關愛的眼神看了一眼女人,這家伙的腦袋絕對有問題,聽不出來自己是在挖苦嗎,她竟然能心安理得承認自己聰明,這是誰給的勇氣。
這時,蛇身將王青團團圍住,女人猩紅著眼睛與王青對視:“不要想著拍我馬屁,沒用,把我的恩人找出來,不然——就殺了你?!?p> 陰狠的戾氣迎面撲來,王青瞇著眼抵抗著混氣,開口道:“那他長什么樣,是男是女,你總該告訴我吧?!?p> 畫面中的陌生人突然放大,仿佛截屏一樣,出現(xiàn)在王青的眼前:“就是這樣,找到他,帶回來。”
反派的boss氣息迎面撲來,聽的王青直翻白眼,我是一個好人,懂嗎?
王青看著“截圖”一陣無語,你給我一個全身漆黑,看不清臉龐的人,跟我說找到他,怎么找,全憑想象嗎?
果然是個腦袋有問題的chunhuo。
王青無奈出聲:“讓我找人,你也要把他面罩拿下來把,看不清臉,我怎么找他。”
話音剛落,蛇身瞬間纏住王青,女人猩紅著眼眸發(fā)出暴虐的氣息,吹的房屋發(fā)出嗡嗡聲。
女人暴走了!
王青很想問一句,你是不是來親戚了,我說錯了什么?
可是蛇身死死勒著他的脖子,讓他無法說出話。王青雙手護著小寶,任憑女人實為,打又打不過,攝有攝不了,除了默默看著女人,別無他法。
我不會被她勒死吧,還有那魂氣竟然能變成實體,還真出乎我的意料,涼涼的,一點都不硌脖子。
“這是最后一次警告,對恩人再不敬,我殺了你?!迸怂砷_了蛇軀,寒聲警告,陌生人的畫面又重新放在了王青眼前:“而且,只有這個模樣才是恩人?!?p> 王青本來還在喘著粗氣,瞬間懵逼在原地。
我擦擦擦擦!?。?p> 這是什么奇葩腦回路?
讓我滿世界找個戴面罩的,你是怎么想的。
王青忍不住問道:“你死了多少年了?”心中又默默的補充了一句,“才能把腦袋傷成這樣?”
萬一死的時間又很長,誰知道那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而且,畫面中的服飾與他所見相仿,看不出年代。
“我…忘記了?!迸松裆淮?,陷入了迷茫。
還不等王青再開口,女人眼中紅光一閃恢復原樣:“你想害我?”
“???,大姐我什么時候想害你了?”王青張著大嘴吃驚道:“剛才我有做什么嗎?”
“那我為何會陷入迷茫?”女人的神情越發(fā)的危險。
“因為你有?。 蓖跚嘟K于下意識的說出口。
場面頓時陷入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