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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明末之東藩

第五十三章 勒索有理

席卷明末之東藩 誠不夜 2501 2019-07-18 05:46:31

  翌日,秦臻石,胡彪完全被孤立起來。

  當值沒有兩人的事兒,就連吃飯,也沒有護衛(wèi)招呼兩人。

  “三郎,去吃飯吧,俺肚子餓的疼了,”

  胡彪看著前甲板那里護衛(wèi)們圍坐吃飯直眼饞。

  “不去,”

  秦臻石冷冷道。

  讓他乞討嗎,瑪?shù)?,怎么可能,他秦某人不吃嗟來之食?p>  胡彪苦著臉揉著肚子。

  秦臻石轉身走了,只是一會兒,他拿著釣具返回在船舷邊開始垂釣。

  “三郎,這是哪里來的,這個法子好,哈哈,”

  胡彪嘻嘻笑道。

  “哪里來的,從葡人那里要來的,守著一個大海想餓死我等,可能嗎。”

  秦臻石冷笑道,那邊有人就是想羞辱他,可惜他不會給這個機會。

  過了半晌,秦臻石釣上了兩條黃魚,一條沙丁魚。

  秦臻石從葡人水手長那里要來了一個鍋子,就在甲板上煮熟后吃了起來。

  克里斯蒂娜在一旁冷眼旁觀,她一早就發(fā)覺了事情不對。

  秦臻石就在后甲板,根本沒有去前甲板,作為當值的親衛(wèi)來說是不可想象的,再看到那些親衛(wèi)敬而遠之的模樣,秦臻石,胡彪自行垂釣準備吃食的樣子,很顯然,秦臻石被那些親衛(wèi)孤立了,原因很簡單,只有方綺惡了秦臻石,否則絕不會如此。

  看著秦臻石如今的狼狽,克里斯蒂娜心里有些快慰,她可是沒有忘記秦臻石勒索去的三千兩銀子和兵甲。

  桑托佐家孤身在外,每筆銀錢都是家族東山再起的助力。

  不過,想想如果沒有秦臻石,她和費那多根本沒有登州這個安身之地,更甭提什么東山再起了。

  臨近午時三刻,就在秦臻石、胡彪還在垂釣的時候,一個黑發(fā)黑色眸子的葡人侍女來到他們近前微微躬身道,

  “秦千戶,我家小姐有請,”

  口音怪異,勉強能夠聽清。

  秦臻石隨著侍女來到了船尾艙,侍女直接將秦臻石引領到二樓。

  但見一身米色裙裝,梳理著高髻的克里斯蒂娜在室內(nèi)中央迎候著。

  外間的陽光映照在她的棱角分明的臉上,米黃色的眸子含笑看著秦臻石,胸前銀色的項鏈閃閃發(fā)光。

  此時的克里斯蒂娜完全是一個歐洲淑女的模樣,她的眸子有趣的看著秦臻石身上褶皺的服飾,有些凌亂的須發(fā)。

  秦臻石看出了她的眸子里有些俏皮的笑意,秦臻石沒在意,他可不是船上的兩位大小姐,有專人服侍著,所以這種狼狽他沒什么可羞慚的。

  秦臻石左手撫胸低頭施禮,說不上多標準,還算是歐洲所謂的紳士禮儀。

  克里斯蒂娜眉毛一挑,有些驚訝,再次想起對面這個家伙有多熟悉她們這些所謂西夷人。

  克里斯蒂娜雙手提起裙裾屈膝欠身回禮。

  “克里斯蒂娜小姐招某來何事,”

  秦臻石拱手道。

  “無他,只是宴請秦千戶而已,算作感謝千戶的幫襯,此外,秦千戶日后都可以在這里進餐,”

  克里斯蒂娜笑笑道。

  秦臻石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克里斯蒂娜,他眉毛一挑,伸手向北方一指,

  “克里斯蒂娜小姐,你可知道這可是方小姐的命令,去除了某的差事,你如此就不怕方小姐不滿嗎,”

  “公事上我可以聽從方家的指令,私事上我有交友的權利,”

  克里斯蒂娜傲然道。

  秦臻石一豎大拇指,這一位大小姐果然特立獨行,想來沒有這份心志也不可能北上冒險吧。

  “如此多謝了,某也不客套了,”

  秦臻石等克里斯蒂娜落座后才坐下,這點也讓克里斯蒂娜比較滿意,眼前這個明人也算不得那么討厭了。

  侍女來回奔走,將銀質的餐具給兩人一一擺上。

  接著幾道菜送上來,一道是腌肉燉黃豆,一道是煎豬排,再就是一道海菜湯,很顯然在大海上蔬菜是一個稀罕物件。

  秦臻石用起刀叉來說不上多熟練,但是絕不手忙腳亂的,和失禮更是搭不上邊,這讓克里斯蒂娜又是小小驚訝了一下。

  侍女為兩人上了一種橙黃色的酒,克里斯蒂娜當先舉杯,秦臻石跟隨,他啜飲了一口,讓他沒想到的是這酒還有點烈。

  看來這位克里斯蒂娜小姐性子果然很烈,飲酒就與眾不同。

  “秦千戶,雖然你從桑托佐家里拿走了三千兩銀子,但是在這個時候桑托佐家還會擺酒宴客的,”

  克里斯蒂娜放下酒杯道。

  讓對面這個家伙勒索,克里斯蒂娜始終是耿耿于懷,在這里刺了秦臻石一下,否則心里不舒坦。

  秦臻石一怔,接著笑了,他放下酒杯,用餐巾擦拭了嘴唇,

  ‘克里斯蒂娜小姐,某問你一事,某驟然上門說某可以臂助桑托佐家托庇在方大人麾下,卻又分文不取,您以為如何,是不是將某叉出府門,’

  秦臻石淡淡笑道。

  克里斯蒂娜一怔。

  “在登萊只有某看重桑托佐家,可惜某不過是一個未承襲官階的護衛(wèi),因此只能讓桑托佐家安身在平海營,如此而已,至于那三千兩銀子不過是一個由頭,否則克里斯蒂娜小姐只怕全無信任吧,”

  秦臻石和克里斯蒂娜坦蕩的對視著,接著他一笑拿起餐刀繼續(xù)對付起豬排來。

  克里斯蒂娜看著對面揮灑自如的秦臻石,想了想秦臻石的話,發(fā)現(xiàn)她竟然無言以對。

  是啊,一個明人護衛(wèi)貿(mào)然上門說幫襯他們,她和費那多絕不會信的,理所當然的會以為哪里的騙子前來誆騙他們吧。

  這樣看來,秦臻石勒索的銀錢和兵甲確是讓他們理所當然的相信了秦臻石。

  克里斯蒂娜無語的發(fā)現(xiàn),秦臻石討要的這筆銀錢相當?shù)暮侠砹瞬皇菃帷?p>  那么她的怨尤從何而來呢,根本沒有原由嘛。

  “不要向我討要,那些銀兩被某用在了遼東難民身上,那些難民中的婦孺境況有多慘小姐也很清楚,我記得你們的教義中也有救助的義舉,那些銀兩就當是小姐施舍給這些遼民了,”

  秦臻石一邊吃著一邊說道。

  入了他的口袋哪里還有出來的道理,何況他確實用在了三娘虎子霜兒等遼民身上,算不得誆騙吧。

  克里斯蒂娜郁悶的飲了口酒,她驀然發(fā)現(xiàn)好像秦臻石將她可能的說辭都遮擋起來,讓她竟然無話可說。

  “這只是秦千戶一家之詞,我并未親見,”

  ‘回到登州,某歡迎小姐登門一觀,當然對小姐的再次饋贈某求之不得。’

  秦臻石的話讓克里斯蒂娜再次郁悶的飲酒。

  銀錢她已經(jīng)無法收回了,但是哪怕說辭上她也不占上風,克里斯蒂娜怎能不郁悶。

  好在她還是女人,有些時候有資格刁蠻一些,

  ‘三千兩銀子桑托佐家可以捐給那些婦孺,但秦千戶可否為桑托佐家出一言,如何風光折返澳門,’

  克里斯蒂娜之宴請如今失意的秦臻石,其實內(nèi)里期許的就是這個。

  現(xiàn)下她已經(jīng)清楚秦臻石就是方大同麾下的一個護衛(wèi),也算不得方大同的嫡系,也沒有承襲自己的官職,就是一個小人物吧。

  但是這個小人物卻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將他們的難題解決了。

  也正因為如此,她和費那多怕是登州內(nèi)最看重這個小護衛(wèi)的人了,沒有之一,哪怕方家父女也不成,何況這個明人還通曉他們歐羅巴人的一切。

  現(xiàn)下她雖然暫時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報仇雪恨卻是遙遙無期,甚至沒什么希望,因此她想到了著明人,隱隱的她感覺這人那里絕對會有答案,至于為什么,那就是她的直覺。

誠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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