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撅嘴點頭,不過心里到底有些不服氣。
感覺王爺為了一個女人費了太多心思,這個女人還不太領(lǐng)情,實在讓人生氣。
下午的時候戰(zhàn)王過來看望魯王,隨便說了幾句話,然后匆匆離開。
他收到消息,說這次瘟疫是南疆慶國搞的鬼,他們的國師擅長利用蚊蟲制造毒害,這次的瘟疫就是他們培育了幾萬只飛蟲引起的。
因為神醫(yī)白天止的插手,瘟疫及時制止。不過慶國賊心不死,已經(jīng)派人送了第二輪飛蟲過來,希望他多加小心。
戰(zhàn)王對這次瘟疫早就心存懷疑,得到這個消息急忙稟告給他父皇永誠帝。
他提議暫時將南疆跟定國來往的途徑封死,以預(yù)防慶國利用瘟疫再次作亂。
永誠帝暫時還沒有回復(fù),不過以他一貫的小心謹(jǐn)慎,一定會同意他的建議。
瘟疫啊,誰不害怕?
他還另外派了十幾個心腹進入慶國腹地,伺機想辦法殺了慶國國師。他死了,才能真正斷了瘟疫的源頭。
又經(jīng)過兩個多月的艱苦奮斗,戰(zhàn)王終于平定了叛亂,結(jié)束了瘟疫,在初冬的時候班師回朝。
魯王天冷后一直病著,好不容易熬到戰(zhàn)王回京,他也吩咐收拾東西跟戰(zhàn)王一起回去。
季悠然知道魯王生病只是假象,這段時間他根本就沒有閑著,經(jīng)常三更半夜的時候帶清安出去,具體做什么不知道,反正有時候好幾天才回來。
因為處在瘟疫高危區(qū),他又是一個落魄王爺,沒人會注意到他,他可以利用這段茍延殘喘的時間做很多事。
就知道魯王肯定不甘心一直落魄。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沒有誰愿意頂著一張讓人看不起的皮過一輩子。
本來魯王打算一路跟著戰(zhàn)王到京城,路上可以得到照顧。
沒想到戰(zhàn)王突然收到圣旨然后迅速帶精兵強將人離開,只留下他跟一個姓王的將軍帶領(lǐng)一隊老弱病殘的士兵。
魯王無奈只得打起精神跟著這些士兵上路,走了十七八天終于來到一個叫蓉城中型城市。
季悠然他們來的時候并沒有從蓉城經(jīng)過,當(dāng)初為了趕路并沒有全部走官道,經(jīng)常要走些偏僻的小路。
這次回京不用著急趕路,完全可以從官道回去。
因為是得勝歸來,經(jīng)過的地方官府都會有好吃好喝進行慰問,比來時好太多了。
王將軍并沒有讓這些士兵進城擾民,而是吩咐在城外扎營安寨湊合一晚。
過了蓉城就是定國的繁華地帶,不像前幾天那樣好多天都看不到半個人影,他們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這些士兵雖然都是些老弱病殘,但骨子里依然有些桀驁不馴。
王將軍的安排魯王他們不好說什么,其實他在眾人面前就是個小透明,沒人將他放在眼里。
就算是王將軍也只是維持表面的客氣,背后還不知怎么看不起他。他們服從的是征戰(zhàn)沙場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戰(zhàn)王,而不是這個病秧子。
“王爺,好不容易來到熱鬧的地方,王將軍怎么不讓進城啊?”清平伺候魯王洗了一把臉問道。
這些士兵雖然屬于殘兵,但并不好對付,好不容易來到繁華些的地方,王爺如果進城肯定會安全很多。
“進了城本王那些好哥哥怎么找本王麻煩?”魯王一聲冷笑,“在城外也好,我們選擇還可以多些,進了城萬一官府跟他們勾結(jié),本王就死無葬身之地。今晚警醒些,他們肯定有所行動?!?p> “清安,你去跟季姑娘和江姑娘說一聲,讓他們天一黑就來本王的帳篷伺候?!彼廊f一下面人作亂季悠然他們肯定先倒霉,先將他們保護起來再說。
這些人應(yīng)該不會殺了他,清平清安有武功還好些,兩個姑娘很可能成為他們欺辱的對象,他想救她們。
清安聽到他的吩咐嘴上答應(yīng)著,一直拖到天黑都沒有跟季悠然提醒這件事。
今晚非常危險,說不定王爺要奔走逃命。如果有了兩個女人的拖累,會連累王爺?shù)摹?p> 他早就反感季悠然的不羈,總覺得讓她接近王爺并不是好事。王爺需要找個女人,不過季悠然實在不是好人選。
王爺?shù)姆愿浪粫?zhí)行,萬一追究起來他就說事情太多給忘了。到時候季悠然說不定受辱而死,一個女人而已,王爺不會將他如何。
“悠然,我眼皮一直在跳,我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蓖盹埡蠼琶纷叩秸阡伌驳募居迫簧砗笳f道。
季悠然半跪在床上扭頭看她,沖她眨眨眼:“好巧,我也有個不好的預(yù)感。我今晚甭想睡好了。”
江雅梅以為她在開玩笑,急的跺腳道:“哎呀,我說真的,我真的覺得很奇怪。剛才我去打飯那些士兵的眼神很奇怪,好像要吃人的樣子,好可怕。”
“戰(zhàn)王的軍隊以軍紀(jì)嚴(yán)厲著稱,按說不會有問題,可是,我就是心驚肉跳?!?p> 季悠然從床上下來拍拍她的肩:“別怕,有我呢。”
她掀開帳篷門看看魯王的方向,他帳篷里已經(jīng)燃起了蠟燭,她猶豫了一下,考慮要不要提醒魯王今晚多加小心。
希望是她想多了。不過今晚是進入中原的最后一晚,如果那些士兵想鬧事,今晚是最好的機會。
如果今晚風(fēng)平浪靜,他們再想作妖就不好辦了。
魯王對她還算不錯,她不希望他出事。想到這里,她跟江雅梅要了一塊絹帕,用左手蘸著胭脂水寫了幾個字。
“你在干什么?”江雅梅好奇的問。
她只是笑笑,將手帕握在手里跟她一揮:“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你千萬小心,萬一有情況你就往魯王帳篷跑?!?p> “魯王自身都難保,會管我們死活嗎?”江雅梅真沒瞧得上魯王。
“好歹咱們算他的丫頭,他應(yīng)該會管吧?!奔居迫灰贿呁庾咭贿呎f道。
“你快點回來?!苯琶沸∨茏飞纤吐暟蟮?,她真的快哭了。
“現(xiàn)在你開始數(shù)數(shù),等你數(shù)到一百我就回來,我保證。”季悠然舉起右手說道。
江雅梅含淚點頭,眼睜睜看她離開。
季悠然先借天黑摸到王將軍的帳篷,聽他們正在商量晚上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