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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想不是北京而是你

我會懷念此刻的我們(一)

我的理想不是北京而是你 郵憬 1509 2019-06-09 19:07:12

  廈門的白光依然泛濫滔天,連續(xù)幾日的高溫照耀下,讓人們覺得夏天仿佛永遠(yuǎn)也看不到它結(jié)束的征兆。天空仿若被那洶涌的颶風(fēng)吹了許久,晴空萬里,沒有一絲的云朵在遨游,好像都去參加“皇母娘娘”的盛宴一般,消失的干干凈凈。只剩下徹徹底底的純粹的藍(lán),肆虐地渲染在人群上空。像不經(jīng)意間,隨手打翻了藍(lán)色的墨水瓶。

  那暈染過,夸張的藍(lán),

  這天下午,陽光如尋常一般,甚至比尋常要更加明媚些。炎熱與干燥并存,讓人們失去了往日的活躍,失去了開口的欲望,那張張口就席卷而來的熱,像要吐出火來??墒牵恢獮楹?,廈門大學(xué)那盈盈草地上,卻是有著不少人,她們那歡快,嘰嘰的笑語聲,讓這單調(diào)的天空增加了些許樂趣。

  這是2017年的夏天,

  7月4日,

  和大學(xué)說再見,卻不跟青春說道別。

  “憂憂,我們畢業(yè)了,咋倆合個影吧!”。林子辰說道,

  “呦呦,老辰你這是怎么了,感情我要去BJ你就郁郁寡歡了嗎?哈哈”蘇憂憂嬉笑道,

  “什么?你要去BJ?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沒告訴我?為什么要去BJ......”林子辰驚訝大聲抓住蘇憂憂的肩膀一連串的問句,

  “哎呀,你弄疼我了,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咋倆是“好哥們”,我現(xiàn)在不是告訴你了嗎?!碧K憂憂撇著嘴揉著肩膀說,

  林子辰抬頭看看蘇憂憂,他對蘇憂憂說:“嗯,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和她們繼續(xù)拍吧?!闭f完便朝寢室方向離去。其實自始至終蘇憂憂都將林子辰當(dāng)作最好的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怎么說,類似于藍(lán)顏知己,男閨蜜一般,而林子辰卻愛蘇憂憂入骨。當(dāng)蘇憂憂說出去BJ的那一刻,他才明白,我只是你的“好哥們”,卻成為不了那個愛你的人。

  “喂,老辰,不是,這好端端怎么了,失戀了??也不對啊,他也沒女朋友???莫名其妙,”蘇憂憂疑惑著奔向畢業(yè)人群中。

  天空中一群飛鳥突然刷刷地飛過去,翅膀交替的聲音響徹天空,只留下盈盈草地上因為畢業(yè)帶來歡樂,憂傷,不舍的人群。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夏天里特有的潮紅,憂憂記得高中拍畢業(yè)照也是這種樣子,所有人在烈日下面站隊,因為陽光太強以至于大家畢業(yè)照上都有點兒皺眉頭而且還紅著一張臉,于是蘇憂憂便開始她那文科式解說:“像是集體赴死前的一張集體照,那是一種帶著悲傷還悲傷的表情?!碑?dāng)照相機咔嚓的那一瞬間,定格了,然后一群人就散了。

  “誒,小雪,你畢業(yè)后去干嘛”蘇憂憂拉付小雪席地而坐,

  “我啊,當(dāng)然去BJ啊,你看BJ多好,滿城皆是奮斗青年,而且高富帥還很多,你說萬一哪天我遇到個高富帥,那你姐妹我不發(fā)了”付小雪意想非非說道,

  “啊呸,你可拉倒吧你,不過咋倆還算志同道合,我支持你”蘇憂憂拍拍付小雪肩膀。

  “誰和你志同道合,誰和你志同道合,你這臭不要臉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因為什么才去BJ的,再說你以為BJ真的有這么容易成功的嗎”?付小雪指了指蘇憂憂腦袋。

  “切,我和你說,有遠(yuǎn)大的理想,才有遠(yuǎn)大的機會,只要胸懷大志,理想并不是這么遙遠(yuǎn)。”蘇憂憂吐了吐舌頭并不屑白了付小雪一眼。

  “對了,你那“哥們”打算去哪?”付小雪突然問道,

  “他?剛剛還好端端的突然就莫名其妙的走了,他還沒和我說去哪,我估摸著應(yīng)該回老家繼承他爸產(chǎn)業(yè)吧。”

  “噢,對了憂憂,明天就要離校了,今晚我們一起去那家我們經(jīng)常吃的夜宵店吃一頓吧,叫上程依橙,夏婷婷和智琳,對了,林子辰去嘛?”

  “好啊,他啊,去的去的,他肯定去?!碧K憂憂快速瞇著眼笑嘻嘻地說。

  “好,那今晚7點,我們在那里等你們”然后就各自回到人群中。開始了最后一刻的畢業(yè)留影。

  “嘭”寢室的門刷一下子被踹開,嚇得寢室里的人猛的一跳,

  “不是,你這受啥委屈了,發(fā)這么大火,”顧盼叼著根火腿腸問道,

  “沒事,好著呢,”林子辰?jīng)]好氣地說,便躺在床上。

  “對了,子辰,你看咋們四少即將奔向那充滿未知的光明的社會,為了我們那美好的大好前程以及慶祝我們這四年深厚而無堅不催的友誼,我提議今晚咋們一起去戳一頓,大醉一場,如何?”顧盼嚼著那未曾吃完的半截火腿腸,

  “好啊,好啊,我們贊同?!逼渌麅晌灰布娂姳硎举澩?。

  “就你們這點酒量還大醉一場,不記得上次誰把你們扛回來了?不過,看在你們都同意的份上,就當(dāng)為了我們那未知的大好前程,我......”話未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了。

  “你可知你是我最愛的人,我與你相守在紅色黃昏,你說你最愛那白雪紛紛,你要在紛紛中與我結(jié)婚,”林子辰手機響了起來,這首歌還是高中時候蘇憂憂唱的,然后林子辰就錄了下來,一直用來做手機鈴聲,即便手機換了,這首歌也未曾換過。

  “干嘛,有事?”以前林子辰說話的時候嘴角總是喜歡用一種特別的角度上揚,然后嘴角就會稍微出現(xiàn)一道像是疤痕又像是迷人的而有帶點小皺褶的酒窩,很是特別??墒乾F(xiàn)在卻是一副“嗯,我今天很不爽,”的表情,

  “喂,老辰,今天晚上papa之串?dāng)]串,我替你答應(yīng)小雪一起去啦”,

  林子辰皺皺眉,“誰告訴你我要去的?”

  蘇憂憂“啊”一聲做了一個向后倒的的動作,然后又仰起來,面無表情地說:“我不管,你就要去,哪次出去你不是陪我,今天怎么想給自己放個假嗎?”蘇憂憂撇撇嘴,

  林子辰張了張嘴什么都說不出來,表情有點郁悶,定格了一分鐘,終究還是無奈說了句:“誰叫你這么不讓我省心呢”。

  “你看,說曹操到曹操就到,看來我是去不了了,你們?nèi)グ?,不過,來日方長,下次我做東,咋們在好好聚聚?!绷肿映铰柭柤?。

  “你這個見色忘義的賤辰,一有蘇憂憂什么事,你就腦子不對勁?!鳖櫯芜诌侄?。

  “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吶,誰叫我家憂憂如此撥動我的心弦呢?!绷肿映阶院赖馗锌?p>  “......,行了行了,別一口一個你家憂憂,我們還會不知道嘛?!鳖櫯蚊傲藗€白眼。

  “小澤,關(guān)門,準(zhǔn)備打狗?!绷肿映秸酒饋砭蜏?zhǔn)備擼起袖子。

  “等等,子辰,我錯了,我錯了,饒命?!鳖櫯伪е^求饒道。

  “現(xiàn)在認(rèn)錯,晚了。”

  “啊......”。

  剛剛還是悲氣的林子辰,現(xiàn)在卻是一副幸喜的樣子,就好比天空,本是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一下子卻是晴空萬里,真是怪哉!怪哉!

  接近黃昏的時候,校園里人們行色匆匆,依舊可以看到不少情侶手牽手,互相依偎著。這一次的離開,或許是最盛大的也是最后一次告別,林子辰甚至可以看到當(dāng)他們雙腳邁出這青春了四年的校園時候,身后的影子突然被割裂得樣子,身軀在遠(yuǎn)離,可是那身后的影子,如墨跡一般,在原地徘徊。

  宛若是人死去時離開身體的靈魂,帶著那若隱若現(xiàn)、恍恍惚惚的憂愁,和那未知的恐懼。

  影子在游蕩,在這青春了四年的校園里游蕩,它哼著青春時唱過但現(xiàn)在卻被人們所遺忘的歌曲。

  我們即將遠(yuǎn)離,帶著四年時光的痕跡消散在各個城市的角落,甚至全國各地亦是全世界的每一個地方。

  暮色四合,校園街角那一排排橘黃色路燈在齊齊打開。

  “老辰,走吧?!碧K憂憂揮揮手,“憂憂,我......”。林子辰看著蘇憂憂那精致又可愛的臉龐,

  “你什么,老辰,你什么時候這么墨跡了,有話快說,不然老規(guī)矩,自罰三杯?!碧K憂憂邊走還不忘坑林子辰一番。

  “我也去BJ,”最終林子辰還是決心下來。

  “什么?你去BJ干什么?你回家繼承家里的產(chǎn)業(yè)不是很好嗎?不像我這三無人士,作為無產(chǎn)階級的辛苦啊”!蘇憂憂拍拍老辰肩膀。

  “我也是有理想,有夢想的好不好!”林子辰?jīng)]好氣的捏了捏她耳朵。

  “你什么時候去,”蘇憂憂偏頭看著林子辰認(rèn)真地說。

  “我得回家一趟,明天送你去機場,哦對了,你去BJ,估計房子什么的你也沒安排好,我有個朋友最近辭職回老家了,他之前租的房子還沒有到期,所以想要轉(zhuǎn)租。你不是在理想的三旬那邊實習(xí)嘛,離你那挺近的,回來也方便,我跟他說了,明天你下飛機就直接過去,他已經(jīng)回老家了,不過室友還在。那地方是在理想的三旬,”林子辰塞給蘇憂憂一張紙條。

  “老辰,你還是這么周到,這么暖,你說你這樣萬一我以后離不開你了咋整,對了,聽說BJ房租超貴的,連地下室都要12千,這個地方貴不貴,我可沒多少錢誒。蘇憂憂接過紙條,看著林子辰笑嘻嘻著說。

  “行啦,你就別在這給我煽情了,我還不知道你,慌什么,小妞,諾,這張卡給你,密碼你生日,別給我省錢?!绷肿映脚牧伺奶K憂憂那有點蠢的腦袋并遞給蘇憂憂一張銀行卡。

  “老辰,你干嘛給我銀行卡。”蘇憂憂疑惑著。

  “我還不是為你這三無人士著想嘛,你就踏實用著,我可能要晚點去BJ,里面的錢你拿去交房租?!?p>  “啊啊,老辰,我愛死你了。”蘇憂憂來了個呆萌式擁抱。

  “行了,行了,別在這膩歪了,趕緊走吧,或許她們早就在等著我們了?!绷肿映嚼K憂憂往林蔭街走去。

  夏天的夜總是來的很慢,可是一旦黑起來,就會特別的快。

  林蔭的街道總是很干凈,但人卻不少,甚至還很多,因為這里有家出了名特別好吃的papa之串,來這里擼串喝酒的人甚多,老板為人客客氣氣,熱情還大方,這也就造就了生意的興隆。

  “憂憂,這里這里,”付小雪大聲揮著手。

  “呼,你們來的夠早的啊?!碧K憂憂脫下外套徑直做了下來。程依橙,智琳,夏婷婷分別與蘇憂憂林子辰打過招呼。

  “林子辰,你好,我是付小雪,”其后便站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伸出了握手的姿勢。

  “你好,常聽?wèi)n憂提起,不過她經(jīng)常說你壞話?!绷肿映蕉Y貌地回了個禮,“嗯”順便整一下蘇憂憂。

  “什么?你背著我偷偷說什么壞話了?忘了昨晚我是怎么收拾你的是吧?!备缎⊙╇p手叉腰,準(zhǔn)備擼起袖子,

  “哎呦,付大人,憂憂冤枉啊,憂憂哪敢啊,不信你問問依橙,智琳和婷婷,我說的都是你的好話,比如,小雪溫婉可人,善良可愛,哪有什么壞話嗎?!碧K憂憂用力捏了林子辰大腿還對她們擠擠眼,

  “沒有啊,你什么時候說過,不記得誒?!彼齻兯漠惪谕?,

  “啊啊啊,你們這些忘恩負(fù)義的奸臣,我要廢了你們?!?p>  “......”

  最后這次的離別宴在這場歡笑與互說著夢想的擁有著遠(yuǎn)大的理想中而結(jié)束。

  林蔭街道的夜色依舊是那么的迷人,天上一顆一顆藍(lán)幽幽的小星星,神秘地眨著眼睛,但卻離我們是那樣遙遠(yuǎn)。就好似蘇憂憂和林子辰他們兩個人一樣。

郵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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