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躲開她們,沖到3樓躲起來,心口撲撲直跳。
狗蛋莫名其妙,跟了過來。
“秋哥,咋啦?你也退貨了”
“就是你個王八蛋,盡出餿主意,老子一世英名讓你給毀了”
少年脫了工作服,換上自己地攤上買的衣服。
“秋哥,她們看出你是男的啦?”
“你知道里面是誰嗎?她是我同學(xué)!”
“啊,我真不知道”
“要是被我女友知道,你死定了”
狗蛋:“哥,同學(xué)就同學(xué)唄,老板說了給你三成股份,就在這里干吧”
“干你個頭,我是為了錢嗎?跟劉經(jīng)理說一聲,我先走了”
他下樓看了看,見那兩名女子沒在,一溜煙跑了出來。
“媽的,要不是為了買手機,誰他媽來這種鬼地方”
他嘆了口氣,希望詩音不要說出去。
這次周末出來掙錢,就是想給女友買個手機。
“王玥手機摔壞了,7000塊不知夠不夠?”少年騎上電瓶車趕去手機城。
18號包房,中年女客靜靜地躺在按摩床上。
服務(wù)生敲門進來。
“怎么是你?”
“對不起方總,讓你久等了,我來告訴你一聲,屌爺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女客皺了皺眉,“怎么這么不巧,那他還來不來?”
“這個……說不定”
“你有他電話嗎?”
“沒有”
“要不我給你換個人吧?”
“不用了”
女客給他留了電話,“那我先走了,如果他來店里給我打個電話”
“好的”。
地下室修理房。
這地方陰暗潮濕,很少有人進來。
鐵門緊閉,里面?zhèn)鞒鰵⒇i一般嚎叫,一名男子的鬼叫聲。
“叫呀,叫破喉嚨,都沒人知道”
“金爺,別打了,求求你放我下來,我受不了了”
狗蛋雙手反綁,雙腳離地,像粽子一樣被繩子吊在梁上。
兩個黑西服站在面前,胸口紋著青龍。他們是洗浴城打手,揮舞鞭子打起人來毫不手軟。
“啪,啪”鞭子閃電般抽在柱子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哎喲…疼死我了”
“媽的,還沒開始抽,你就鬼叫了”
打手甩手就一鞭子。
狗蛋立馬殺豬般慘叫起來。
“金爺,這小子是孬種,只怕再抽他就尿褲子了”
此刻光頭坐在太師椅上,面色鐵青。
劉經(jīng)理在一旁道:“狗蛋,你不說實話,我也幫不了你”
光頭道:“我再問你一次,屌爺住哪里?”
“我真不知道他住哪里”
“他有很久沒來找過我,我只知道他以前的電話”
光頭吐了一口口水,“屌爺?shù)轿业昀飦?,這他媽是尊財神。老子燒了八輩子高香才碰上,你到好,把他叫去人不見了。我不問你要人問誰要?你他媽要不把人交出來,老子今天就閹了你”
劉經(jīng)理:“狗蛋,你要想活著走出去就說實話”
狗蛋臉都嚇白了。
金爺說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人呢?拐那去了,你到底說不說”
光頭,劉經(jīng)理心里冒火。
人本是他帶來的。
“金爺,我只知道他在念書,以前喜歡在夜場喝酒,喜歡賭。我是在賭場玩百家樂認(rèn)識的,認(rèn)識他有二年了,可我只知道他叫秋哥。他在洗浴一條街許多店子干過??墒菑挠辛伺笥眩拖褡兞藗€人,這一年沒到賭場來了,他很少出來。如果不是女友摔壞了手機,說不定今天就不會出來”
“放屁!”
“金爺,我沒放屁。我把他介紹來,怎么會拐他走。他走的時候拉都拉不住,我確實不知在哪里,要敢說半句假話,你可以把我舌頭割了”
劉經(jīng)理道:“金爺,那兩個女子走的時候說他是同學(xué),叫秋高爽。什么學(xué)校卻不肯說”
狗蛋:“對了,我想起了,秋哥是學(xué)醫(yī)的,好像是醫(yī)學(xué)院”
金爺:“金陵醫(yī)學(xué)院?”
“對,對……”
“這么說他是大學(xué)生?”
“是的”
“你不說是他徒弟嗎?他到底跟誰學(xué)的?”
“我那是吹牛,他那技術(shù)我哪學(xué)的會啊,他是經(jīng)過高人開光”
“什么高人?”
“是一個叫花子,睡橋洞的叫花子,我是聽他喝醉才說的”
金爺和打手面面相覷。
這么高超的按摩技術(shù),竟是跟一個叫花子學(xué)的!
“你啥也不知道,怎么可能?”
狗蛋:“金爺,他以前是送外賣的,是我?guī)蛇@一行的。一年前他還一般般,突然一下就象吃了靈丹妙藥,再后來就出名了”
“他看起來傻乎乎的,可是卻精得很。教是教過我?guī)渍?,可我學(xué)不會。以前常一起吃夜宵,可現(xiàn)在他變了,以前是浪子,現(xiàn)在是君子,很少出來玩,手機號碼也換了”
劉經(jīng)理:“靠,變化這么大,我也聽說他好久沒露面了”
“是的,他變了,因為一個女人”
光頭:“我滴個天,什么女人魔力這么大?”
“是他女朋友,同一個學(xué)校的”
“你見過?”
“沒有”
“你的意思他不來找你,你找不到他?”
“是的金爺,他昨天來找我,我就把他帶來了,要不是女友手機摔了,說不定他不會出來”
“他不想賺錢?”
“他只愛女人不愛錢,平時穿地攤上買的衣服,騎的是電瓶車。除非沒錢用了,他才出來撈一把”
光頭點上煙,長長吐出一口煙霧。
他懊惱的背著手,在房里走了幾圈。
“我滴個娘,還有這種人。金陵醫(yī)學(xué)院有上萬人,找起來可不容易”
劉經(jīng)理:“金爺,屌爺是百年一遇的奇才,光找到他沒用,還要人家愿意干才行”
光頭:“是啊,找人容易,要得到心難啊”
???狗蛋:“我倒有個辦法,金爺,快放我下來”
光頭手一揮,打手解開繩子將他放下來。
“你要能把他請到這來上班,非但可以不打你,還給你一個主管做做”
狗蛋揉了揉屁股,想出一條毒計。
“金爺,辦法倒有,我只能告訴你”
劉經(jīng)理和打手互看了一眼,退了出來。
二人在房里密商。
“我有個辦法,就是把偷拍的視頻發(fā)到學(xué)校群傳出去,鬧的沸沸揚揚,讓他抬不起頭。女朋友知道了就好辦。秋哥最大的毛病就是怕老婆,他又窮又死要面子。只要那女的把他甩了,就沒人管住他,這樣他就會死心塌地來干”
“你有偷拍他的視頻?”
“有,我這不是想學(xué)嗎,他給女客搓背按摩的時候,我就偷偷拍下來,各種動作手機上都有。他和前女友親熱照我也有,只要在學(xué)校群發(fā)出去,他注定成單身狗”
“還有前女友?”
“就是一起喝酒唱歌的”
“那算什么前女友”
光頭看了他手機視頻,哈哈一笑?!芭牡牟诲e,你有學(xué)校群嗎?”
狗蛋:“這個不難,我還認(rèn)識他一同學(xué)。這人叫夜來,幾個月前我們?nèi)艘粔K喝過幾次酒,這哥們電話我還保存著”
“我這就把夜來叫出來,先探探秋哥的意思。他要不肯來,再把視頻發(fā)出去”
“果然是好徒弟!”
光頭一笑,?狗蛋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