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某員工宿舍中,有三個生靈,一躺兩坐。
躺的那個自然是陸知,他似乎昨天睡的太晚,以至于太陽升的老高了,此人還在補覺!坐的兩個呢,我和boss相對而坐,由于自身的特殊性,一般人看不到我們的形體。此時,我兩瞅著床上呼呼大睡的那位,劃過好幾條黑線……
我忍不住開口:“鄙人羨慕陸知的睡眠質(zhì)量及體質(zhì)?!?p> 這日上三竿還在夢鄉(xiāng),睡眠質(zhì)量確實不用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看出來的不止是人,也包括荊芥。
“羨慕其體質(zhì)何解?”
“一字之曰:瘦!飯量足久坐好躺尸從不鍛煉還這么瘦!這體質(zhì),在這個以瘦為美的時代能羨慕死一批人!”這話說的我星星眼都快出來了。
荊芥聽了不禁莞爾,確實是愛美之人的羨慕方式。
“不止是瘦!我查過,他從小到大的患病記錄屈指可數(shù),且都是小病。以他如此不健康的生活方式,沒病沒災(zāi),也不見長肉,好生羨慕啊……”說到最后,聲音卻越來越低,我不禁聯(lián)想到自己的死因,心情漸漸低落,再不說羨慕的事了。
荊芥心道,陸知怎會有病災(zāi)?人家上面有人!
可看著我失落的樣子,他沒說出口。
可能是我的樣子太過異常,荊芥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老板當(dāng)?shù)锰珱]人情味,當(dāng)然他以前也沒當(dāng)過什勞子的老板……
他決定安慰或者說是開導(dǎo)一下沉入回憶的我,可惜我沒看到。安慰的話在嘴邊還未說出,床上的那位仁兄醒了。
好不容易蘇醒的陸知第一反應(yīng):餓了。只見他以狂風(fēng)暴雨般的速度洗漱穿戴上藥,大咧咧的出門踏上買飯的道路,看的我和boss又冒出一陣黑線。
“老板,怎么做?”
荊芥嘆了一口氣,“幫他改變命運……”
“?。。俊?p> “一定要不動聲色……”
“???!”
“想辦法讓他成家立業(yè)好好上進(jìn)!”
“……”老板,你一定是在逗我。
我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老板的每一句話都像在我的腦袋里潑了一種顏料,結(jié)果腦子不夠用,臉變成了調(diào)色盤。
我希望老板只是為了活躍氣氛和我開玩笑,抬頭看到他認(rèn)真的樣子只能嗚呼哀哉了……這大概是真的。
大約是我生無可戀的樣子太過滑稽,對面的老板突然笑了,“笑笑,看出來了,你的腦袋不夠用。不過沒關(guān)系,我動智力,你動體力?!?p> 什么動體力,不就是跑腿嗎!我想翻一個大大的白眼送他,可一想到他是我的老板,硬生生的忍住了。
荊芥撐著下巴,眼角微挑,“笑笑,你去弄點瀉藥過來?!?p> “額……好?!?p> “記得一定要粉末狀的。”
“……可以。”
荊芥笑了,帶著絕對的不懷好意,“他不是餓了嗎,咱們免費送他點調(diào)料!”
“……”我默默的離他遠(yuǎn)了點,迅速往外趕,爭取盡快完成任務(wù),跟著boss去坑人。
屋內(nèi),荊芥揮手幻化出一張黑色卡片,只見他極快的在上面寫著:‘今天下午,你會虛脫’。雖沒寫原因,但為了慎重起見,這張卡片他決定飯后再給陸知看,十分無恥。
既然不能隨意的插手陸知的人生軌跡,那只能讓他適當(dāng)?shù)某孕┛囝^了。
此刻,遠(yuǎn)在某飯店打包的陸知忽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