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fēng)正好,陽光不燥。
白嬌嬌慵懶地窩在藤椅上,眼睛微微瞇著,似是有些發(fā)困。
春荷看著有些昏昏欲睡的白嬌嬌說道:“小姐,今日天氣這么好,我們不如去后花園放風(fēng)箏吧?”
“春荷,你說什么?”白嬌嬌拱了拱腰,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奴婢說,今日天氣這么好,咱們不如去后花園放風(fēng)箏吧?!贝汉梢贿叞寻讒蓩蓮奶僖紊献饋硪贿呎f道。
“啊~我不要,我不想去,我一點都不想動啊。”白嬌嬌順勢靠到了春荷身上,懶懶地回道。
“小姐~你要再不動動,身上就該發(fā)霉啦?!贝汉晒室獯蛉ぐ讒蓩伞?p> “春荷,你可越來越不像話了啊,都敢打趣小姐我了,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呀?!卑讒蓩梢幌伦幼似饋恚腿洗汉傻难?。
“??!小姐,奴婢錯了,你不要再撓奴婢的腰了!”春荷一邊求饒一邊躲著。
打鬧了一會,白嬌嬌的瞌睡便都被趕跑了,讓春荷準(zhǔn)備好東西后,主仆倆人便一起去了后花園。
后花園里,春荷拿著風(fēng)箏快步向前跑去,白嬌嬌則在后面掌控著風(fēng)箏線的長度。
“小姐,風(fēng)箏飛起來了嗎?”春荷邊跑邊喘著粗氣問道。
“快了快了,就快飛起來了,你再跑地快一點,春荷,你再舉高點?!卑讒蓩沙吨K子喊道。
“啊!飛起來了,春荷,風(fēng)箏飛起來了?!卑讒蓩膳d奮地大叫起來?!按汉赡憧炜?,你快看風(fēng)箏飛起來了!”
白嬌嬌一邊扯著風(fēng)箏線一邊快速往后退著,突然撞著什么,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沈玉卿。
白嬌嬌驚得一個踉蹌,也顧不得拉扯風(fēng)箏線了,風(fēng)箏線輪脫了手,垂直掉了下去。
沈玉卿一個眼疾手快,一把摟住白嬌嬌,一手接住線輪。
“在想什么呢,線輪都掉了?!鄙蛴袂淇粗蹲〉冒讒蓩?,語氣中有種連自己都不曾發(fā)覺得溫柔。
白嬌嬌猛然回過神來,立即站直了身,往后退了兩步,和沈玉卿拉開了距離,伏身低頭道:“臣妾不知道殿下在這里,有失禮數(shù),還望殿下不要怪罪?!?p> 沈玉卿看著馬上規(guī)矩起來的白嬌嬌便沒來由的不舒服,突然有了種自己被排斥的感覺,。
當(dāng)即冷聲道“白嬌嬌,你身為太子妃,在這里跟丫鬟胡鬧,成何體統(tǒng)。”
“是,殿下訓(xùn)斥得是,臣妾以后一定會注意的。”白嬌嬌順應(yīng)地回道。
沈玉卿看到如此聽話的白嬌嬌本應(yīng)該感到開心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有種自己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微微皺起了眉。
“如果殿下沒有什么事吩咐的話,臣妾就先回蘭竹苑了?!卑讒蓩蛇呎f邊行禮,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見此,沈玉卿連忙說道“本殿下話都還沒說完呢,你急著走什么。明天四弟就回來了,你安排一下,不用太鋪張?!?p> “好的,臣妾明白了,殿下還有其他要事情要交代的嗎?沒有的話,臣妾就先下去找管家安排一下明天的事宜。”
“沒有了?!闭f完,沈玉卿黑著臉轉(zhuǎn)身就走。
第二天,白嬌嬌卯時就起來了,睡眼惺忪地坐在梳妝臺前,任由春荷折騰著自己。
一番梳洗打扮后,白嬌嬌先是去看了丫鬟們布置完畢的會客廳,按照提前從管家那里得知的四王爺?shù)南埠茫肿屟诀邆兩约痈膭恿艘环?p> 然后又去親自去廚房盯著小廝廚娘們清洗烹飪,一點都馬虎不得。
等白嬌嬌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去找沈玉卿的時候,沈玉卿正好從書房里出來。
沈玉卿抬眼便看到了白嬌嬌,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時候。
“二哥,我來啦!”話音剛落,便看到一個身型修長,身著墨色長衫的男子走到沈玉卿的身邊。
“四弟!”沈玉卿激動地拍著沈泊文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可越來越健碩了,二哥現(xiàn)在估計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那哪能啊,二哥,改天切磋切磋啊?!鄙虿次膿н^沈玉卿,調(diào)笑道。
“二哥,這就是我二嫂?。俊鄙虿次目粗讒蓩梢荒樅闷娴貑柕馈?p> “嗯,這就是你二嫂?!鄙蛴袂浠氐馈?p> “四皇弟,路上辛苦了,殿下已經(jīng)為皇弟備好了接風(fēng)宴。”白嬌嬌面帶得體的笑容。
說完便看向沈玉卿“殿下先帶四皇弟落座,臣妾再去看一下讓下人們準(zhǔn)備的膳食怎么樣了?!?p> “四弟,走,去跟二哥好好喝一杯”沈玉卿摟著沈泊文往會客廳走去。
“好啊二哥,今天我們就來個不醉不歸?!鄙虿次呐d奮地說著。
等沈玉卿和沈泊文都落座后,白嬌嬌便吩咐丫鬟們開始上菜。
白嬌嬌坐在沈玉卿的旁邊,想到了上次沈玉卿讓她布菜的情景,便主動夾了一塊胡蘿卜到沈玉卿的碟子里:“殿下吃點東西,空腹喝酒等下胃該難受了?!?p> 沈玉卿看著碟子里的胡蘿卜,剛想說白嬌嬌的,可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
“二哥,現(xiàn)在娶了媳婦就是不一樣,看看二嫂多關(guān)心你,不像我孤家寡人啊。”沈泊文用手指一圈圈的劃著酒杯口,一臉羨慕地說道。
沈玉卿現(xiàn)在是心里有苦不能說?。∵@個女人是怎么知道我從小不愛吃胡蘿卜的,還是,她只是湊巧。
沈玉卿邊想邊偷偷看了白嬌嬌一眼,發(fā)現(xiàn)白嬌嬌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二哥,你怎么不吃啊,這可是二嫂的一片心意啊?!鄙虿次牟幻骶屠锏膭裰?。
“吃,怎么會不吃呢,呵...呵呵”沈玉卿夾起胡蘿卜往嘴里放去,嘴角卻有些僵硬的張不大,只咬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沈玉卿趕緊端起酒杯“來,四弟,喝?!边@一大口的汾酒才勉強(qiáng)壓下了嘴里那令人作嘔的味道。
白嬌嬌坐在一旁也不插話,但是一直有給沈玉卿布菜,只是沒有再夾胡蘿卜了。
沈泊文看著飯桌上相處自然的兩個人,笑了?,F(xiàn)在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沈泊文端著酒杯站起來,對著月光感慨道:“西北望鄉(xiāng)何處是,東南見月幾回圓。昨風(fēng)一吹無人會,今夜清光似往年?!?p> 說完,一口喝掉了杯中的汾酒,晃晃悠悠的朝門外走去“二哥,我好似有些醉了,先走啦?!?p> “來人,快些扶住四王爺,用本王的馬車送四王爺回府,不得有任何閃失?!鄙蛴袂浞愿赖?。
沈玉卿看著沈泊文離去的背影有些沉思,回過神來后,轉(zhuǎn)身回了書房。
“春荷,讓人把東西都撤了吧?!卑讒蓩煞愿赖?。
春荷扶著白嬌嬌緩緩向蘭竹苑走去“小姐,四王爺今天晚上念的東西是什么意思啊。”
“可能,是有了思念的人吧。”白嬌嬌淡淡地說道。
“怪不得聽上去很悲傷??墒?,四王爺貴為一國皇子,還有什么是得不到嘛”春荷滿臉的疑問。
“有些東西是不論身份貴賤,不論時代的,在它面前呀,大家都是一樣的,等我們小春荷長大了就知道了?!卑讒蓩尚χ?,捏了捏春荷的臉。
“哎呀,小姐~你不要再捏奴婢的臉了啦,會變大的。而且,明明小姐比奴婢還小兩歲呢,怎么說的話奴婢就聽不懂了呢?!贝汉扇嘀樴洁熘?。
“?。α?,小姐剛才說什么,時...時代?是什么意思?。俊贝汉珊闷娴貑柕?。
“剛才?剛才你聽錯了,我什么也沒有說啊。”說完,白嬌嬌掙開春荷的手,加快了步伐。
“是嗎?可是我剛剛明明聽到!”春荷摸了摸頭,有點不確定。
“春荷,你還準(zhǔn)備在哪里站多久啊!”白嬌嬌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颗?來了~小姐你等等奴婢呀?!贝汉蛇吇卮疬呄虬讒蓩膳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