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又不熟,有啥正事好談的?”唐夢羽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
“先聲明,本姑娘和你確實沒什么好談的?!迸宋哪让碱^微皺,一臉嫌棄的樣子,“我是代表學(xué)生會來的,這個,自己看吧…”
說罷,故意將一個信封扔到地上。
唐夢羽見狀,也不生氣,他笑呵呵的撿起信封,打開看了起來,
“唐同學(xué),明天下午六點,請到鏡湖一敘,學(xué)生會四天王敬上?!?p> “有啥事不能現(xiàn)在說嗎?或者用共享意識海洋私聊也行啊,非要明天下午當(dāng)面談嗎?”唐夢羽故意裝傻。
“儀式感,明白嗎!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潘文娜白了唐夢羽一眼,道,“信我?guī)У搅税?,記得明天來,沒事,本姑娘先走了?!?p> “潘部長,留步…”唐夢羽把手里的信揚了揚,笑道,“明天是文斗還是武斗?。恳俏涠肺揖投嘟悬c人去?!?p> “是批斗!”潘文娜頭都沒回,撂下一句話,帶著一波跟班氣鼓鼓的走了。
也行,明天去會會這中二的四天王,看看另外兩人的實力,再順便探探口風(fēng),看看這些人是敵是友…想到這些,唐夢羽在心中初步制定下了應(yīng)對策略。
……
晚上九點,照例在河灘練完功,唐夢羽又來到了第一次遇到岑飛蛟的面攤,點了一碗擔(dān)擔(dān)面當(dāng)做宵夜。
剛剛吃上兩口,隨著一陣快速接近的轟鳴,花姐的機車出現(xiàn)在了面攤前。
“老板,跟他來碗一樣的,多加兩個蛋!”花姐隨手將車鑰匙扔在唐夢羽吃面的桌上,接著又補了一句,“都算他賬上…”
“姐姐,你可真不把我當(dāng)外人啊。”唐夢羽調(diào)侃道。
“那可不,談錢多生分啊?!被ń阌终依习逡藘深^大蒜,自顧自的剝起來。
“找我啥事啊?”
“沒事,路過,正好忙了一天沒吃飯。”花姐將一瓣剝好的蒜送到嘴里,笑道,“正好沒帶錢,又正好看到了你…”
“行吧,誰叫大姐你是小雅的家人呢。”唐夢羽點點頭,似笑非笑的說道。
“懂事,上道!”花姐接過老板遞來的面條,猛吸了一大口,笑道,“姐們沒看錯你!”
唐夢羽笑而不語,此刻他內(nèi)心有一個關(guān)于李曉雅的疑問想向這個大大咧咧的姐們提出來,不過話到嘴邊又覺得有點唐突,要是這會被懟回來了,以后要再問就不太好說了…沉吟片刻,他還是決定穩(wěn)妥一點,找一個花姐無法拒絕的時機,再問比較好。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又一輛機車伴著轟鳴從遠(yuǎn)處疾馳而來,來人正是花姐的小弟之一,托尼婭。
“大姐頭,不好了,搗亂的人又來了!”托尼婭車都來不及下,直接就這么說道。
“靠,這些陰魂不散的家伙,搞得老娘面都吃不爽!”花姐將筷子猛的往桌上一拍,氣沖沖的跨上機車,眼看就要發(fā)動。
“花姐,等等…”唐夢羽伸出右手,喊道。
“錢明天還你,小氣!”花姐怒道。
“花姐,你誤會了,到底啥事,我也想去看看?!碧茐粲鹨贿吅屠习遒I單,一邊解釋道。
“你去,也行?!被ń闩ゎ^看了一下后座,喊道,“別磨嘰了,上車吧!”
于是三人兩車一路疾行,向出事地點駛?cè)ァ?p> “是什么人來搗亂?”唐夢羽在后座,迎著風(fēng),大聲問道。
“一幫鼠輩,只會搞這些偷雞摸狗的事!”花姐不屑道。
“幾個月前,有人想要力夫街居民區(qū)的一塊地,但那塊地是力夫街發(fā)源的祖地,所以我們拒絕了。結(jié)果從那以后便有不知哪來的一撮人時常偷偷在那搞破壞,潑油漆,潑狗血,還有潑糞的!”托尼婭扯著嗓門,大聲的給唐夢羽解釋著。
醉月樓曾經(jīng)想開到力夫街,因為沒談妥,還差點和“繁花似錦”干了一架,原來就是這個事…唐夢羽回憶起了那天提起醉月樓時,李曉雅說過的話,等等,怎么哪都有這個醉月樓?看來很有必要摸一下這醉月樓的底。
趁著趕路的功夫,唐夢羽通過保命終端將對醉月樓的疑問發(fā)送給了文職丁劍仁,請他幫忙查一查這醉月樓的資料。
丁劍仁一番搜尋之后,表示明面上醉月樓的老板用的是一個偽造的身份,正真幕后的操縱者還需要時間來排查…
大約過了一刻鐘,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力夫街的祖地,此處位于街道東北方向,是一片用石板鋪成的開闊地。
在開闊地的中央,建有一座四層樓高的石塔,石塔的最頂端立有一位挑著一擔(dān)貨物的力夫雕像。
在石塔四周是四座石制大鼎,鼎中供奉著不少的香火。
而在石塔的旁邊,一個身材壯碩的虎人正一手一個抓著兩名身形猥瑣的男子,地上還有一桶打翻的狗血…
“大姐頭,就是他倆,石塔被潑了好幾回狗血,這次終于抓住了!”托尼婭指著兩人,憤憤的說道。
“大姐頭,你說這兩人怎么處置?”虎人泰格爾故意發(fā)出一聲怒吼。
“你問問他們是哪只手潑的血,哪只手潑的就咬斷哪只!”花姐故意嚇唬道。
“吼!”泰格爾拎起其中一人,吼道,“這個不用問了,我看見他用的右手!”
說罷,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上去。
就在泰格爾嘴張到最大的時候,突然從遠(yuǎn)處傳來一陣破空之聲,緊接著一塊大青石帶著強大的氣流砸將過來!
還好泰格爾反應(yīng)快,才沒有被青石砸中。
“誰!敢在力夫街撒野!”花姐大喊道。
眾人向青石飛來的方向望去,發(fā)現(xiàn)一個頭發(fā)稀少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幫跟班大大咧咧的站在遠(yuǎn)處,地上還有一個大坑,顯然是剛才鋪地的青石碑移出而留下的。
中年男子在一幫跟班的簇?fù)硐?,背著雙手,一搖一擺的來到唐夢羽一行人面前。
“怎么,這就要傷人性命嗎?”中年男子擺出一副不可一視姿態(tài),看著泰格爾,道。
“少廢話,你們自己干了什么爛事,自己知道!”泰格爾露出獠牙,恨恨道。
“不過是小孩子調(diào)皮搗蛋,亂涂亂畫而已,這就要斷人手臂,還有王法,還有公道嗎?”中年男子甩了一下自己稀疏的頭發(fā),一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
“你們也配講公道?我看都是雞鳴狗盜??!”托尼婭翹著蘭花指,喝道,“三番五次想謀我們祖地,也不知從哪找到你們這些下三濫的貨色,用的也是下三濫的伎倆?!?p> “這位姑娘,你長的挺好看,說話怎么如此骯臟…看來這力夫街果然都是一些素質(zhì)低下之人,可惜可惜?!敝心耆素?fù)手而立,下巴微微抬起,似乎想突出自己的高人一等。
就在他得意之際,旁邊一跟班上前附耳糾正道:
“大師,這人其實是男的…”
呃…”
中年男子嘴角微微顫抖,隨即又恢復(fù)了從容。
“我最討厭和你們這些衣冠禽獸講道理,今天我把話撂這,地沒有,人不放,你們也別磨磨唧唧,趕緊撕下臉皮,放馬過來!”花姐冷笑一聲,道。
“哦,這位小姑娘是想要向老夫討教幾招嗎?也罷,那就讓我以武會友,和你切磋切磋…”中年男子摸了摸自己稀疏的頭發(fā),故作輕松的說道。
這家伙,擺明了就是想來挑事打架,還說什么切磋…唐夢羽看到這里,主動走到花姐身旁,低聲道:
”花姐,要不我先來試試他的招?”
“不用客氣!”花姐擺擺手,笑道,“我力夫街的祖地,自然要力夫街的后人來守護(hù)。”
“那你多加小心。”唐夢羽叮囑兩句,便不再堅持,自己只要在花姐戰(zhàn)斗的時候防著其他人使壞就好了。
這時中年男子的跟班已經(jīng)自動圍成一個大圈,泰格爾和托尼婭怕自己礙事,也主動退到了圈外。
“小姑娘,請!”中年男子伸出右手,示意道。
花姐二話不說,從機車上取下棒球棍,對著中年男子就是一頓猛砸!
一幫跟班都看傻眼了,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中年男子一開始還假模假式的用手來卸棒球棍的力,但花姐手中這根棒球棍似乎特別堅硬,中年男子在徒手接了好幾次之后,竟然疼得搓起手來。
“小妮子,你這是什么鬼棒子!”中年男子顯然疼得有些上頭,也顧不得自己剛才一直維持的大師形象了,惡狠狠道,“休怪老夫無情!”
說罷,左腳發(fā)力用力踏在青石板上,頓時,光滑完整的青石板瞬間變?yōu)橐粩偹槭?,接著那一堆碎石齊刷刷飛到中年男子的手臂周圍,形成了一道石甲!
“小妮子,這就讓你見識見識挖掘機大師的厲害!”中年男子傲然道。
周圍的一幫跟班見狀,也齊聲喊道:
“糖大師威武,糖大師加油!”
挖掘機大師,這是什么鬼能力?唐夢羽在旁邊一臉黑線,努力思索著來星漢界這段時間有沒有聽過類似的能力,然而答案是無…
花姐倒是不以為意,她繼續(xù)操起棒球棍一頓猛攻,但這次的攻擊因為糖大師有了石甲護(hù)體,看起來并沒有對他造成太大傷害。
花姐見狀,立刻改變了攻擊落點,拿起棒球棍對著糖大師的頭就是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