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突然的任務
楊氏陰陽怪氣的話讓白閔月眼神變得更加清冷,眼角掃了一下楊氏和站在楊氏身邊的白瑾夕,冷冷道,“大夫人有時間在這里關系我用什么手段做了這種事情,還不如趕緊想想辦法讓你的好女兒和楊二公子趕緊撇清關系,畢竟上次夕兒妹妹和楊二公子同輛馬車,甚至之后是楊二公子送妹妹回來的事情,本宮認為不可能沒有人看到的吧?!?p> 她的話中滿滿的都是威脅,讓楊氏不禁覺得后背一涼,這些事情可能不會有很多人知道,但是只要白閔月想要講出去的話,那就一定是滿城風雨,到那時自家女兒的名聲就徹底的壞了,她不能讓自家女兒和自己一樣,用了七年才坐上正室的位置,這其中的辛苦也只有她知道的。
楊氏想通了這一點之后,知道這次之后她應該都不會有機會主動去謀劃一些事情來謀害白閔月了,但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能忍七年也就能忍這么一時,“公主教訓的是,臣婦一定謹遵公主的教誨,還請公主看在夕兒是你同父的妹妹面上能網開一面。”
楊氏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拉著自己女兒給白閔月磕個頭,但是白瑾夕說什么也不肯跪,她就那樣站在那處,楊氏看她這樣也不知道要怎么是好,這站起來也不是,繼續(xù)跪下去也都不是。
白閔月見她妹妹說什么都不肯跪下,她就抬眼看了白瑾夕一眼,正好對上了她的眼眸,那雙眼眸中有的只是滿滿的恨意和屈辱,她算是知道了自己這個妹妹是從胚子里就壞掉了,實在是沒有得救了。
她還沒有忘記自己一直在裝著病,輕咳了兩聲,搖了搖手,冷冷道,“你們好自為之吧?!?p> 楊氏看著白閔月遠去的身影之后,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她看到自家女兒的眼中全是恨意和嫉妒,那樣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自家那個總是笑得甜甜的女兒,看來這孩子怕是真的恨透了那個丫頭呀。
楊氏擺正了自家女兒的臉,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和她說完那段話,“夕兒,娘親和你說,不管你多么恨白閔月那個丫頭,你都不能把自己搭進去,你可以做一些事情,甚至可以暗殺她,但是你絕對不能給別人留下把柄?!?p> 白瑾夕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自家娘親的話,她心中已經想好了有千百種方法能讓那個女人死的很慘很慘。
楊氏看自家女兒的眼神還是沒有一絲的變化,依舊滿是恨意,有些不放心,就多說了一句,“她手上現在有你的把柄,等這波風聲過了之后,你再動手。千萬不能冒失呀。”
白瑾夕見自己娘親一直勸自己不要輕易動手,她心里已經是怒火攻心了,她等不了,只要時機合適她一定會動手的,但是她不能讓自家娘親知道自己的想法,她把眼神中的恨意收斂了一些,像之前一樣笑得甜甜的挽著自家娘親的手,“夕兒知道分寸的,娘親你不用太過為夕兒擔心了。”
楊氏見自家女兒已經是恢復了正常的模樣,還以為已經真的是自己勸動了自家女兒,欣慰的看著她,“娘親這一生已經別無所求了,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嫁個好的男人,能在大家面前抬得起頭,做個正室。你一定要聽娘親的話,不要肆意妄為呀。”
白瑾夕看著自家娘親,只是點頭不說話,楊氏還以為自家女兒是有些感動了,卻不想其實是因為她現在一說話肯定就是反駁自家娘親的話,她只能壓在心頭,不能開口。
白閔月帶著人回到了自己的碧落閣的時候,一進寢室,就看到有人身著官服站在自己房間中的一幅畫前,她被嚇了一跳,驚得輕呼了一聲,驚擾了賞畫的人,也驚擾了在外面侯著的清寒她們。
“小姐,可是有什么事情嗎?”清寒她們趕緊在門外問著她,她看到轉過身來的人,竟是剛剛轉身離開的涼譯榕。
這人怎么會突然來自己寢室呀,她雖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到訪,但是還是趕緊和門外的侍女們交待了一下,“并無大礙,你們也不用在門外侯著了,先回去休息吧?!?p> 清寒和清欣對視一眼,知道這房中應該有人,還是白小姐熟悉的人,所以她讓自己退下,她們還是恭敬的告退了。
涼譯榕聽的門外的腳步聲遠了之后,把視線看向了白閔月,臉色確實還有一些蒼白,便冷冷的問道,“聽說病了很久不見好?”
他的視線讓白閔月覺得臉上有些微微發(fā)燙,她也沒有看向涼譯榕,小聲答道,“確實有些小風寒,不怎么礙事的?!?p> 涼譯榕聽完之后,嘴角帶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但是眼神卻是越來越清冷了,“那就趕緊讓自己的病好起來吧,不然被太傅不介意親自給你看病。一直龜縮在這個院子里,這就是你說好的要當本太傅的人?”
他的語氣中嘲諷的意味特別的深厚,白閔月被他的話弄得背后一寒,自己這種小伎倆怕是被他看破了,她只能垂眸,小心翼翼的答道,“多謝二爺關心,我一定會盡快好起來的。今日這事也多虧了二爺出手相助?!?p> 涼譯榕看自己果真是把她嚇到了,現在就只能看到她的頭頂了,心中有一絲的不快,但是沒有表現出來分毫,只是冷冷的道,“今日之事你已經答謝過本太傅了,不必再謝了。不久之后,長公主殿下應該會開一場賞花宴,本太傅希望你能出席,本太傅有事要你去做?!?p> 白閔月就知道這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寢室,一定是沒有好事的,現在看來還真的是沒有好事,長公主可是正兒八經的皇室公主,她開賞花宴,怕是京城大多數的貴女都會出席吧,那時還不知道又能鬧出些什么事情來。
涼譯榕見她一直都沒有回復自己,微涼的手再一次勾過了她的下頜,讓她的視線和自己平視,“聽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