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觀的藏經(jīng)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其中各種記載,應有盡有,只可惜,很多術(shù)法都是十分粗淺的哪一種,對于天師境界以下的人而言,或許還有些用處,但是對于步入天師境界之后的李長生而言,便是連參考作用都很少。
偌大的的藏經(jīng)閣中,唯一有些價值的,就是被封存在最里面的魯班書和一些有關(guān)福祿法陣的記載。
不過,有關(guān)福祿法陣的記載,就如出塵子說的一樣,當初的師祖似乎真的不想讓人知道福祿陣圖的事情,很多的相關(guān)記載都被抹去了,留下的一鱗半爪,也不過是一些粗淺的八卦陣圖罷了。
雖然,所有的陣法都是從這后天八卦之中衍生出來的,可是想要依靠這一點,就推演出福祿陣圖,幾乎是白日做夢。
研究了幾天,李長生只能放棄了。
好在,雖然在福祿陣圖上沒有多少收獲,但是,在魯班書的研究上,李長生卻有了不少發(fā)現(xiàn)。
果然,雖然同樣是魯班書,但是青云觀中的魯班書,和李長生手中的魯班書卻是大相庭徑,除了少數(shù)內(nèi)容是一致的以外,大部分的內(nèi)容都不一樣,比起李長生手中的魯班書,這一本魯班書不論是在修行法門上,還是邪門程度上,都要勝出不少。
很多密法,李長生見了都是心里發(fā)涼,同時,也看到了給予岳綺羅啟發(fā)的邪術(shù)。
其實,也不能算是邪術(shù),這種法術(shù),其實也是傳說中神匠魯班的看家本領(lǐng),傀儡密法,施展術(shù)法,加持在木偶,紙人,紙鳶等物之上,讓其猶如活物一樣,活過來。
只要術(shù)法施展的得當,擁有足夠充裕的力量,就能永遠存在,岳綺羅分明就是把自己的靈魂當成了傀儡術(shù)的材料,把自己煉成了自己的傀儡,從而能夠永生不滅。
不過,這只是李長生的一個設(shè)想罷了,僅僅依靠傀儡術(shù),并不能支持岳綺羅煉成永生不滅的法門。
比如,她是怎么奪取她人精氣,轉(zhuǎn)化利用,使靈魂不滅,讓靈魂能夠保持一點靈光,煉成傀儡也不被湮滅的,魯班書上都沒有相關(guān)的記載。
這說明,魯班書,只是給了岳綺羅一個設(shè)想而已,具體的施行,還是其他的邪術(shù),至于是什么邪術(shù),李長生也不清楚。
但這并不代表李長生就沒有多少收獲了,事實上,他的收獲雖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卻也絕對不少。
首先,光是魯班書上的記載,就足夠讓他研究一陣子了。
其次,他也了解到岳綺羅為什么在攻擊法門上不太強勁的緣故,就是因為岳綺羅把她自己煉成了自己的傀儡,因此,施展術(shù)法的時候,在借助天地之力的時候,多有桎梏,多是依靠傀儡之術(shù)的力量。
玄門術(shù)法,多是借助天地之力,岳綺羅追求永生不滅,雖然不至于斷了自己和天地之力的聯(lián)系,卻也造成力不少阻礙,自然在運轉(zhuǎn)神通法門的時候,不太順手了。
尤其是她所修煉的,到底還是邪術(shù)的一種,很多法門,對于邪術(shù)都有所克制,哪怕她不怕,但也同樣會讓她不舒服。
這么多條條框框的條件下來,岳綺羅自然也就難以施展威力強大的術(shù)法了。
這對李長生而言,絕對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在攻擊上,他是能夠勝過岳綺羅的。
就在李長生一連大半個月都呆在藏經(jīng)閣中研究魯班書的時候,這天夜里,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傳來,李長生赫然臉色一變,“師兄?”
那聲音,分明就是出塵子的聲音,難道是岳綺羅來了?
李長生不敢怠慢,袖袍一抖,只見猶如白銀打造的乾坤法劍瞬間出現(xiàn)在手心,對待岳綺羅,李長生不敢有半點兒的怠慢,因此直接拿出了自己最強的法器,也是輕易不肯動用的乾坤法劍。
只見李長生匆匆忙忙的沖出藏經(jīng)閣,趕往出塵子所在的廂房,就見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出塵子猶如死尸一樣倒在地上。
李長生連忙沖了過去,只見出塵子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烏,連忙伸手在他脖子上探了探,發(fā)現(xiàn)他只是嚇暈過去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他怎么會被嚇暈過去呢?李長生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警惕的看著四周,就在這時,只見地上一陣細微的抖動傳來,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人手,以手指為腳,在地上爬著。
“什么東西??。?!”
李長生也嚇了一跳,頓時退后一步,握緊乾坤法劍,一臉警惕的看著哪只手。
“李道長?”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李長生微微側(cè)身,便見穿著粗布衣服的顧大人和月牙跑了過來。
看到地上的手,月牙頓時尖叫一聲,隨后蒼白著臉看著哪只手,顫抖著雙唇,不敢置信的說道:“無心?你是無心對不對?”
無心,無心怎么會是一只手呢?李長生心想,結(jié)果,哪只手居然真的點了點,好似點頭一樣。
哪怕是見過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可是看到一個大活人只剩下一只手,居然還能活動自如,好似常人一樣,還有聽覺,李長生也感覺世界又些玄幻了,無心,無心不是一個法師嗎?怎么,怎么會變成一只手,還能動,這還是人嗎?
“你,你怎么會,不是說好了怎么去怎么回的嗎?怎么就變成一只手了,其他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哪去兒了。”月牙帶著哭腔的說道,斗大的淚珠在眼睛里不住的打轉(zhuǎn),鼻涕眼淚一把抓,說不出的狼狽。
“不是,這是無心,你們確定?”李長生又些不敢置信的指著哪只手說道。
“我自己男人的手我還能不認識,這就是無心,沒事,能長回來的,還能長回來的?!霸卵郎锨埃话驯鹉闹皇?,小心的捧在懷里。
看著月牙和顧大人并不是太吃驚的樣子,李長生后知后覺的想到,或許,這兩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到無心缺點什么了,看著那只手,李長生想了想,從懷里拿出鎮(zhèn)壇玉圭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