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再見了?!边@是翟晉庭對許子衿說的唯一的話,那天他們結(jié)婚,沒有婚禮,沒有戒指,只有兩張紅本,本子照片上的人也是面無表情,就算是他人離婚證上的照片也沒有這般。
在出民政局后,翟晉庭站在民政局門口,看著自己那兇狠的眼神,許子衿到現(xiàn)在還沒有忘記。三年了,許子衿每晚都夢到這雙兇狠的眼睛,也無數(shù)次從夢中驚醒。
夜晚的風(fēng)吹得子衿哆嗦了一下,而她再一次從噩夢中醒來,起身靠在床靠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好這只是夢,使勁的甩了一下頭,希望把那雙眼睛忘記,但始終是忘不了。
放在床邊小圓桌上的手機閃了幾下,好幾條消息隨著一聲聲短信提示聲傳來。子衿忍不住的伸手去拿,果然又是自己那個“丈夫”的花邊新聞,三年人沒見到,但是他的消息子衿卻清清楚楚的,作為八卦新聞的寵兒,翟晉庭幾乎每天都出現(xiàn)。
“新晉小花孟璐瑤深夜與翟晉庭同出酒店”
許子衿都不用打開手機,看個標(biāo)題就知道,今天翟晉庭又要快活了,這三年來翟晉庭換了不下于100個女人。
許子衿把手機甩在床上,順著床靠背,躺了下去。把被子蓋過自己的頭,將自己裹在被子里。許子衿覺得現(xiàn)在才有安全感。這個空空蕩蕩的莊園,是翟晉庭父母準(zhǔn)備的婚房,而這個地方翟晉庭卻未曾踏進過一步。
而在7個小時候后,這一切都要解脫了,因為就在前天許子衿在閨蜜的鼓動下終于有勇氣翻開三年來都沒有打過的電話,向翟晉庭發(fā)了一條消息:
“我們離婚吧?!?p> 沒過幾分鐘手機“?!钡囊宦晜鱽硪粭l消息:“后天,凱希爾餐廳,中午11點。”
許子衿摸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她沒想到這么快會回短信。也對,翟晉庭本就是反對這段婚事,若不是這是他父親最后的遺愿。
“聽雨落下的聲音—”一陣電話鈴聲把許子衿吵醒,許子衿從被窩里伸出一只手摸向聲音來源處,發(fā)誓要把這個聲音的來源丟出房間。
“喂,萱兒,這么早,才幾點啊。”
“許子衿,快起床。快9點了。你還要不要離婚啦?!?p> “什么!”許子衿“噌”地一下拉開被子,站到了地板上,因為動作太快了,導(dǎo)致有些暈眩了。“快九點了?!钡皖^看一眼鬧鐘。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叫聲?!鞍?,完蛋了。我不能遲到啊。”
“鬼叫什么,快點去洗漱。”
許子衿起來洗漱好從衣柜里翻出了那件精致的黑色無袖連衣裙,這是閨蜜在她有200斤的時候,送她的生日禮物,子衿也把這件連衣裙當(dāng)作是她的目標(biāo),現(xiàn)在子衿瘦到只有100斤了,都說減肥勝過整容。子衿滿意的看著鏡子中,自己穿著這件連衣裙的樣子。
許子衿如約來到凱希爾餐廳,看著眼前這幢20層的建筑只是一家餐廳而已。許子衿忍不住心里罵了一句“萬惡的資本主義,萬惡的有錢人?!?p> 許子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門口的小哥穿著精致的西裝,禮貌地微笑對著子衿問道:“小姐,你好,請您出示一下會員卡。”
許子衿這才想起來,這家餐廳是屬于翟氏集團旗下的。一團無名火從許子衿的心口燒滿了全身。
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小哥,微笑著從嘴里憋出了三個字:“等一下?!比缓?,轉(zhuǎn)身,笑容頓時從臉上消失,拿在手里的離婚協(xié)議書也被許子衿抓皺了,仿佛這疊紙就是翟晉庭一般。
子衿往前走了幾步,“翟晉庭”這三個字從子衿從的牙齒縫里擠出來:“你果然還是那個心狠手辣的翟晉庭,我還是太單純了?!?p> “吱——”一輛粉色瑪莎拉蒂停在了許子衿的面前,從車?yán)锵聛硪粋€穿著范哲思限量款短裙的女人,腳上的高跟鞋看上去足足有15公分。
許子衿看著這個女人,總感覺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里看見過,但還沒來的急細(xì)想,就被面前的這個女人撞到了,子衿沒反應(yīng)過來,手上拿著的文件隨之散落了一地。
面前的女子,本想著說聲抱歉,但是看見了地上那三個字“許子衿”,愣了一下,然后上下看了看許子衿,驚呼出來:“你就是許子衿?”
許子衿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剛剛沾染在身上的灰,彎腰將地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撿起來,然后,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很警惕地問到:“你是誰。”
眼前的女人伸手將墨鏡微微往下拉了一點,許子衿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新聞里的那個女人“孟璐瑤”!
孟璐瑤將眼鏡往上提了提:“看你的表情知道我是誰了,走,先進去再說。”
孟璐瑤從手上香奈兒的包中,拿出來了一張黑卡,卡后的簽名“翟晉庭”三個龍飛鳳舞的字,還是刺激到了子衿。
門口侍衛(wèi)小哥,看到這張卡之后微笑地放孟璐瑤進去了:“后面那個是我的朋友?!?p> 這次許子衿很順利地進去了,走進凱希爾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裝修處處充滿的“豪”的氣息,這里,許子衿一次都沒來過或者說連高檔一點的地方都沒去過,但這一切都不是今天的重點。
看著孟璐瑤輕車熟路來到了餐廳的最頂層,而自己活脫脫的就像孟璐瑤的秘書一般跟在了后面。
出了電梯孟璐瑤遣散了所有的員工,摘下墨鏡,看著許子衿:“想必你也很多問題要問我吧?!?p> 許子衿沒想到她會先開口,淡淡地回了一句:“還好?!?p> “哦?”孟璐瑤很疑惑:“你就不問我為什么今天出現(xiàn)的是我。”
許子衿淡淡地笑了一笑:“兩個原因,一個是翟晉庭讓你來,一個是你自己來。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后者?!?p> 孟璐瑤在包廂的一側(c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包被隨意的丟在地上:“哼,為什么你覺得是后者?!?p> “因為翟晉庭不會讓你來的?!痹S子衿知道翟晉庭的手段,他不會這么容易讓自己好過的。
“聰明的人?!泵翔船幤鹕韽木乒裆夏贸鰜硪恢Ъt酒,“喝酒嗎?”
比起孟璐瑤約自己過來,許子衿更加好奇,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是翟晉庭的妻子的。
“你想問我為什么知道你?我哥哥可是警察,翟晉庭的配偶上寫的是你的名字。”孟璐瑤將紅酒啟開:“你的手機號我也知道,所以當(dāng)我看到了那條短信,我就知道了?!?p> 聽到這里許子衿明白了:“所以發(fā)給翟晉庭的短信你看到了?”
“沒錯,他正好在洗澡,而我看完之后把短信刪了?!?p> “說吧,找我過來目的是什么?!?p> 孟璐瑤搖了搖倒在杯子里的紅酒,又抿了一口:“我不想你和晉庭離婚!”
許子衿很驚訝孟璐瑤的想法,也很驚訝孟璐瑤會這么直白:“為什么?!?p> 孟璐瑤嘆了一口氣:“你的生活不是很富裕,看得出來晉庭沒有見過你,所以你沒有威脅性。若是你們離婚了,找了一個他喜歡的人,那我就沒有機會了,所以他的妻子是你比較好。”
許子衿看看身上穿著的衣服還是萱兒送給自己的,今天穿著也是撐撐場面,因為這件衣服是許子衿衣柜里面最貴的衣服了,但是在孟璐瑤的面前還是像地攤貨一樣,許子衿也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悲。
“可是我真的想離婚?!?p> 孟璐瑤靠著落地窗:“為什么?!?p> “我想要自由?!?p> 孟璐瑤冷哼一聲:“自由?”這時,孟璐瑤的手機響了,但是沒說兩句又掛了。
“我還有通告,先走了?!泵翔船帥]走幾步,回過頭來警告子衿,“別妄想離婚?!?

夢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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