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
“您已經(jīng)跑了5公里,繼續(xù)加油!”
耳機里傳來了跑步App的里程播報,向夕影今天的目標是跑完6公里,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感覺很累了。
“呼…呼…呼…”
只剩下幾百米的距離了,一定要加油,向夕影正在心里默默鼓勵著自己,突然就聞到一陣酒氣從身后飄來。
心中的警鐘頃刻響起,剛才她跑過來的時候并沒有看見有人,現(xiàn)在身后怎么會有酒味,除非…
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樁樁“夜跑遇害”的報道。
對啊,她怎么就忘記了自己以前看過的報道呢!
最近兩三年正是夜跑出事的高峰期!
不敢回過頭看,她撒腿就跑。
因為突然的緊張,她原本的呼吸節(jié)奏早已被打亂,但她還是拼盡全力向前跑,希望能趕緊跑到小區(qū)旁。
一邊跑她一邊回頭瞟了一眼,竟有兩個壯漢在追她!!
“呼…嗬…嗬…”不行了,她覺得自己的腿越來越沉。
向夕影,跑??!跑!
感覺自己體力不支,她想拿起手機報警,卻在低頭輸密碼解鎖的時候被擒住了。
“你這小妞兒,跑得倒挺快的呵?!?p> 身后的傳來油膩膩的聲音,向夕影又惡心又疲憊,正準備大喊救命的時候突然被某種藥物捂住了嘴。
“#*%…”,向夕影的心咯噔一聲,意識逐漸模糊。
白燁…白燁…向夕影竟突然想流淚,身體感覺快要麻痹了,難道這輩子竟只能到此為止嗎。
看過報道的向夕影知道,一個女性一旦落入魔爪,那幾乎都是萬劫不復(fù)。
她不甘心,明明這一世好不容易才重新開始,明明她有機會…
她不,她不愿意屈服!
用盡渾身的力氣,她使勁地進行著最后的掙扎,手腳并用。
一只運動鞋被甩到了綠道旁一處灌木的陰影中,運動耳機也不知道掉落到哪里去了。
白燁!救我!
她想吭聲,卻再也沒有任何力氣。
正當她閉眼之際,她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喊著些什么。
“向夕影?。?!”
男生飛速跑過來對著女生身后的兩人就是拳腳交加。
“我*,你TM是誰?”
兩人被拳擊高手向澤昀兩三拳就打得頭暈?zāi)垦#粫r無暇顧及向夕影,向夕影就那樣沒力地倒在了地上。
“向夕影!!你醒一醒!!”
男生嘶聲怒吼,看著脆弱的她就那樣倒在地上,想沖過去護住她,卻被那兩個壯漢攔住了。
“*你*,想死了是不是?!”向澤昀更加憤怒了。
雖然是兩個壯漢,但他作為今年鹿野市拳擊比賽的冠軍,有實力又靈活。
眼看兩個壯漢都被打得有點受不了了,卻還堅持死死攔住他。
“你們!…”
正在他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啪!”,玻璃破碎聲在他耳邊響起。
他瞬間便只能聽見自己咚咚咚咚的心跳聲,有什么溫熱的液體從頭上流了下來。
他知道應(yīng)該是血,但卻也沒感覺到痛,就那樣暈過去了。
深夜,琴水公園,一輛灰色面包車,五個奇怪的人,一陣轟鳴,離開了。
綠道旁,一些帶血的啤酒瓶碎片,還有一只運動鞋。
附近有兩三家人好像聽到了什么喊叫聲,探出頭看了看,卻什么都沒有。
~~~~~~
肖家大院。
剛洗完澡的白燁腰間纏繞著一條浴巾,濕漉漉的發(fā)有些凌亂,看了眼手機,十分鐘前收到了兩條新消息,是向夕影發(fā)的。
這么晚了還出去跑步。
白燁:“以后這么晚就不要出去跑步了。跑完了趕緊回消息給我?!?p> 50分鐘過去了,白燁的手機卻絲毫沒有反應(yīng)。
他眉頭微皺,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
重復(fù)了好幾次都是這個結(jié)果,掛斷了電話,眉頭緊鎖。
“肖陽,陪我出去一趟。”
白燁和肖陽住的是一個肖家大院里的一個獨棟雙臥室別墅。
“這么晚了去哪兒???”在臥室玩游戲的肖陽問道。
“我聯(lián)系不上夕影了?!?p> “???鬧矛盾耍脾氣了嗎?”
“不是,她說她去夜跑,到現(xiàn)在都沒消息。她這個階段每天跑6公里,按平時的時間來算現(xiàn)在早跑完了。我打電話她也沒接。”
白燁越說心中的慌亂便越肆意,強作鎮(zhèn)定。
“啊……?”肖陽聽他一口氣說了那么多,知道事態(tài)不簡單,趕忙從臥室出來。
看見他緊鎖的眉頭,“別太擔心,也許是她忘記回復(fù)你去洗澡了?!彼肷晕参克幌隆?p> “希望如此。先去她家看看吧。”
“張叔現(xiàn)在應(yīng)該休息了,再叫他過來耽誤時間,我們開我的車吧,也不麻煩他?!?p> “嗯,肖陽,謝謝你?!?p> 在他遇到向夕影之前,他對一起生活了十年的肖陽幾乎從未說過“謝謝”。
兩人出門上車,白燁在導(dǎo)航地圖目的地那里輸入了“琴臺樓閣”。
肖陽一踩油門,一輛黑色Macan駛出了肖家大院。
“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再次給向夕影打電話,卻讓他更加心亂如麻。
夕影,你千萬不能出事!
~~~~~~
“媽,媽…媽,你醒醒?!毕蛳τ耙槐犙劬鸵姷搅税仔浅?。
“準備吃飯了,吃了再睡?!卑仔浅?jīng)_著她微笑。
“啊…好…”向夕影想起身,卻動彈不得。
正在她想開口求助的時候,她眼前的白星辰突然像玻璃一樣碎掉了。
她驚慌地閉上了眼睛,再想睜眼的時候,強烈的燈光使她出于本能地又趕緊閉上眼。
“嘀_嘀_嘀_嘀_”她微微瞇著眼睛,只看見一些模糊的輪廓在晃動,好像是帶著口罩的醫(yī)生。
手…術(shù)?
啊…對,她不是生病了嗎,看來是在做手術(shù)治療呢。
再次閉上眼睛,她卻看見了白燁,頭破血流的白燁。
“啊!”她突然驚醒,用力撐開沉重的眼皮,頭還是暈暈的。
周圍一團漆黑,向夕影只能借著從上方窗戶打下的微弱月光依稀看見周圍有一些貨架一樣的東西。
她回想起來剛才的經(jīng)歷,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被綁架了。
雙手被束縛在了身后,雙腿也被捆綁在一起,還有一只腳上連鞋子都不見了。
她很害怕,但是卻告訴自己,要鎮(zhèn)靜,要想辦法!
外面十分安靜,連車經(jīng)過的聲音也沒有,這一定是個很偏僻的地方。
環(huán)顧四周,目光所及之處幾乎都是雜亂的貨物。
果然是個倉庫。
忽然,她看見離自己不遠的墻角好像還有一個人躺在那里。
心下一驚,感覺自己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又想到剛才夢中的白燁,不…不…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