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鐘云馨班級的班主任,夏煜微微皺起眉頭。
班主任有意不管班里的事情,夏煜是知道的,但他也沒有在意,鐘云馨囂張了那么長時間,被報復一下也是正常的事情,這也是他觀望了那么長時間,卻沒有管的原因。
但這都已經(jīng)過去了兩周甚至更長的時間,也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人家受害者都沒有說什么,反而一群好事者在借著名頭搞事。
“老師有什么事情嗎?”他問。
班主任咳嗽了一聲,說:“我是過來說一下鐘云馨的事情。”
見到夏煜沒有搭話,班主任繼續(xù)說:“讓鐘云馨在學生會,還當風紀委員,是不是有些不妥?”
“怎么不妥?”夏煜反問。
“她是一個身上有著大過的學生。”班主任說。
夏煜身體前傾,將手指交叉,脫著下巴,這是一個進攻的姿態(tài)。
他說:“正是因為鐘云馨的身上有著問題,所以我才把她叫來學生會,對這些問題學生,我們不能一味的打壓,這是一種殘暴的行為,我們應該用愛、用氛圍去感化她們,讓她們認識自己、反思自己,從而達到新的人生高度,摒棄之前的種種惡習?!?p> 端起茶喝了一口,夏煜繼續(xù)說:“學生會是學校的中心,鐘云馨可以在這里體會到團結(jié)友愛、忠勇仁義,你看她現(xiàn)在是不是一點兒也不鬧事了。”
“……”班主任張了張口,無話可說。
她知道這些只是托詞,但這種托詞是站著大義的,大義是人類群體行動的核心。
“那也不用讓她做風紀委員,只是普通的進做個成員就好了?!卑嘀魅蔚臍鈩萑趿讼聛?。
“讓鐘云馨做風紀委員,主要是想要讓她在對她人的監(jiān)督里,感覺到自己的不足,監(jiān)督她人的過程,也是一個她自我反思的過程?!毕撵虾a著,“而且老師也不用擔心鐘云馨會公報私仇、欺上瞞下什么的,她沒有處置任何人的權(quán)力,這份權(quán)力是學生會的,她只有報告的權(quán)力?!?p> 班主任絞盡腦汁想了一分鐘,也不能想出什么反駁的話。
“我還是感覺有些不妥,一個記大過的人,是不可以進入學生會的。”她只能抓住這一點來說事。
“既然老師這么堅持,那就好吧?!毕撵戏畔铝耸直邸?p> 班主任不可置信的看著夏煜,她一開始的確以為自己會成功,但在夏煜說前面的幾段話之后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現(xiàn)在居然峰回路轉(zhuǎn)了?
她的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與她相反,馮雨佳和馮雨沫的臉上,顯露出焦急。
這時候,夏煜又開了口,他看向馮雨佳:“向理事會報告一下吧,就說學生會根據(jù)這位班主任的命令,革除了鐘云馨的職務。”
馮雨佳和馮雨沫沒有什么職場經(jīng)驗,不能反應過來,班主任卻是個精明的,她面色大變。
“不不不,我只是提一個建議,一個建議!”她急忙擺著手。
學生會直屬于理事會的名下,只有理事會才有資格命令,要是按夏煜所說的,她就成了越界伸手的白癡。
她命令學生會,是在打理事會的臉。
“那么就說根據(jù)這位班主任的建議,我們革除了鐘云馨的職務?!毕撵下爮牡母牧擞迷~。
這樣當然也是不行的,改了用詞之后,她就從明面上的插手,變成了暗地的插手,這種行為更加過分。
“我仔細想了想,這種拉近學生會來感化的方法,還是十分得當?shù)??!卑嘀魅瘟⒓锤牧丝凇?p> “那就是不用革除了?”夏煜問。
“是的是的,不用了?!卑嘀魅温吨δ?,微弓著腰。
她已經(jīng)將自己的地位放在了夏煜的下面。
“那么,老師你要留在這里喝杯茶嗎?”
“不了不了,我還有事?!?p> 走出學生會,班主任松了一口氣。
這個安思瑤也太難纏了,居然還會用這種方式來壓迫自己!
惹不起惹不起,算了吧,不過是之前被鐘云馨落了一次面子,讓她倒霉這么久也夠了。
在她走后,鐘云馨從拐角走了出來。鐘云馨偷聽完了全程,對安思瑤的手段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罵臟話不動手,只憑借著幾句話就能擊敗對方,這才是真正的酷!
同時,她對安思瑤的敬畏又上了一層。
安思瑤不愧是學生會的會長,威勢也太強了。
等等,會長好像不是安思瑤,而是馮雨佳?
算了,這個不重要。
拿著手里的筆記本,鐘云馨敲了敲門,走進了學生會。
“我來交今天的報告。”鐘云馨將手里的筆記本,交到了夏煜的面前。
夏煜翻開看了看,重重的合上。
鐘云馨的心中一沉,剛剛的興奮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的筆記本里,記載的除了那十個人的違規(guī)之處外,還有許多其她同學的。
她已經(jīng)將打報告當成了新的囂張方式。
果然是狗改不了咬人。
對鐘云馨的品格,夏煜不再抱有幻想,他敲了敲桌面,說:“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抽刃向更弱者?!?p> 鐘云馨明白過來,夏煜這是對自己欺負普通同學表示不滿。
她有些害怕起來:“我知道了,以后不會再打報告了!”
“不是不讓你打報告,而是這種欺負人的報告,不要再打了?!蹦闷痃娫栖暗墓P記本,夏煜丟進了一邊的垃圾桶里。
“就是說,那些欺負人的人,可以打報告?”鐘云馨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要是有人給我報告說你欺負普通的同學,你知道后果的?!笨戳耸謾C,見到已經(jīng)差不多到了上課的時間,夏煜站起身,向著教室走去。
馮雨佳和她同路。
少女興奮的拉著夏煜的手:“剛剛那句話真帥氣,瑤瑤你真是太棒了!”
夏煜剛準備說這是周樹人的話,又想起這個世界沒有周樹人,他于是沒有解釋。
結(jié)束了八小時的游戲,夏煜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重復著打工和去孔晗月那里學古箏的行動。
晚上坐地鐵回家的路上,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存款。
現(xiàn)在他有一萬四千塊錢,買一個能打單機游戲的電腦已經(jīng)夠了。
但用了徐幼香和安思瑤的豬頭人筆記本之后,他想一步到位搞個好的,以后編程也用得上。
而且,除了筆記本,他還想要買個自行車,又雪也需要一輛。
我都已經(jīng)是一所貴族學校的頂層權(quán)力者了,為什么還是這么窮!
白天懟人的興奮慢慢消失,夏煜有些沮喪。
地鐵到站,他回到了家里。
“哥哥!”又雪抱住了他的腰。
雖然又雪一直和他親密,但進門就抱住還是十分少見的行為。
“哥哥,我有件事要和你說?!迸⒌哪樇t撲撲的,十分興奮。
尺間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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