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幫我跑一趟省招辦。
出門坐77路公交...”
“坐什么公交,開車去!”
宋天海直接將車鑰匙丟給小六子。
姜杉也沒多說什么,宋天海的幫忙不是一倆句感謝就能表示。
她和小六子交代一番,小六子也是沒有廢話,匆忙離去。
“小姜,需要我做些什么?”
小王也湊上來讓姜杉安排任務。
“王哥,要不你就保護我?”
哪還有任務,又不是要搞什么大事兒。
“好咧!”
小王站在姜杉身邊,仿佛像是領(lǐng)到獸人永不為奴的使命一般,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宋天海的腳都忍不住想要踹戲多的小王了。
在這一刻,科寧四人仿佛就是一家人。
家人有事兒,紛紛站出來,要搭上一把手。
小六子沒走多久,第一個趕到科寧的人讓姜杉很意外。
“高考試卷被掉包這種事兒...歸刑偵管么?”
姜杉打量著面前的江懷安。
周末遭遇小偷的時候也是,這次也是,刑偵有這么閑么?
“應該不歸我們管吧,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江懷安到是一點兒也不見外,說話的功夫,直接走進柜臺里,坐到小六子的位置上。
“你不用上班么?”
江懷安聳聳肩說:“隊里不忙,請假了!”
好吧,姜杉無話可說。
總不能伸手去打笑臉人,一腳踹出去主動湊上來幫忙的人吧。
只是很不理解江懷安的做法,看不明白。
熟么?
根本不熟,前前后后倆次見面,也都是工作范圍內(nèi)的接觸。
連朋友都算不上。
有意思么...
“老板,能不多事兒么?”
“什么多事兒,多什么事兒?”
宋天海對姜杉的警告,裝傻充愣,表示根本聽不明白。
這讓姜杉也表示沒辦法。
畢竟江懷安也沒有明說對她有意思,萬一人真是看著宋天海的面子上來幫忙呢?
那樣的話,直接了當?shù)母嬖V對方,對處男女朋友絕緣,想一想對方莫名其妙的表情都覺得尷尬。
姜杉要是知道江懷安和宋天海根本不熟,他倆只不過是比姜杉多見了一次面。
即使有尷尬的可能,也必然不會選擇冷處理,不作為了。
趕來的第二波人,還不是姜杉預料中通過電話的警員。
倆男一女,一進天海的門姜杉就注意到了。
對方實在是太明顯了,長槍短炮,想不注意都難。
“你好,我是申市電視臺今日說法的主持人張芮...”
三人中唯一的女性,知性大方,同宋天海微笑點頭后,向姜杉伸出手來。
“你好,我是申市晚報的記者!”
剩下倆男性,其中那位空手而來的男人也是向姜杉自報了家門。
“老板,有必要么?”
姜杉無奈,電視臺和晚報記者都來了。
申市晚報還好,能影響到的地方還是本市。
申市電視臺就有些影響力太大了,尤其是今日說法節(jié)日,全國那么多電視臺無數(shù)節(jié)目里,都能排進前三十了。
而且姜杉沒記錯的話,剛好是明天播!
“當然有必要,必須要搞大!”
就這樣宋天海都覺得還不夠大,不夠及時。
無論是申市晚報還是申市電視臺,今天都播不了。
晚報可不是晚上才發(fā)行,而是明天的早上。
今日說法則是在明天晚上。
“也不能說是你們要把事情搞大,這不好聽!”
今日說法的主持人張芮幫著宋天海說話了,“是我們接到消息后,覺得很貼合今年的高考情況...
最近有風傳,說是下次高考將會不再有年齡限制以及婚姻限制,父子、母子同時高考,同時上大學的情況,未來不無可能。
姜同學的這種情況非常適合用來給大家普法...”
姜杉知道教育部頒發(fā)的這條新通知。
但具體是那一年就不知道了,應該是最近幾年。
她只記得,當時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后還大哭一場,感嘆還有念大學的機會。
后來,溫飽都解決不了,還念什么大學。
再后來,年齡大了,不是念書的年齡了,更多考慮的是努力掙錢了。
“姜同學,我們現(xiàn)在可以開始采訪么?”
姜杉點頭以后,主持人張芮正式開始采訪,一旁的記者也做著記錄。
張芮先是詢問了姜杉的基本情況,又問了姜杉出現(xiàn)在天海的原因,把姜杉塑造成一個打工掙學費,苦命且品學兼優(yōu)的學生。
然后才整理了姜杉目前的證據(jù)。
姜杉手機里的錄音是最直觀證據(jù),電視臺和晚報也一人拷走一份。
至于姜杉以前的成績,就需要電視臺和晚報多方求證了,也不能只聽姜杉的一家之詞。
采訪的中途倆名警員就來詢問基本情況了,在江懷安與他們說了幾句什么后,對方很是為難,但還是答應了。
站在一邊做著記錄,也沒打擾采訪。
“好的,那就到這里...”
叮鈴鈴...
張芮話音還沒落,姜杉的手機響了。
這回姜杉學聰明了,看一眼上面的信息,固定電話,區(qū)號是普元所屬的市。
姜杉不記得家里的電話,基本很少用,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也是能不接就不接,完全沒必要記得。
盡管不記得,但,這個電話八九不離十是白靜云。
姜杉又想遞給宋天海。
“有記者和張芮當面,你給我干什么?”
宋天海示意將電話交給張芮。
這合適么?
張芮情商也是極高,看到姜杉這番模樣,試探問:“家里打來?
我可以幫你接!”
姜杉猶豫了一番,還是選擇將手機遞給了張芮。
“你好...”
張芮說了一句你好,點了通話錄音,將手機放在柜臺上。
“姜杉...”
短暫的沉默下,電話中傳來咆哮聲。
沒有意外,還是白靜云。
張芮看一眼臉色不好看的姜杉,沖著電話,說:“你是哪位?”
“我是哪位?
好啊,翅膀硬了老娘管不了你是吧?
姜杉,告訴你要么趕緊死回來,不然等著警察去把你抓回來,你這輩子別想踏出家門...”
“媽?”
張芮試探性的叫一聲,但電話那頭只有謾罵聲。
“媽,你是不是把我的高考成績賣了?”
既然對方連女兒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張芮直接大著膽子問起高考成績的事兒。
“是又怎么樣?
養(yǎng)你這么大,用你的高考成績換點兒錢怎么了?
你念書有什么用?
是能給我們養(yǎng)老還是送終...”
張芮看向身邊的攝像大哥,眼神詢問有沒有拍攝下來,收音如何。
攝像大哥給她比個歐克的手勢。
“是賣給了宋欣卉家么?”
“姜杉,趕緊滾回來!
等著我去找你,沒你好果子吃!”
也不知道是白靜云聽出了不對勁兒,還是回過神兒來發(fā)覺話說多了,留下這句話后,直接把電話掛了。
經(jīng)過白靜云這一個電話,基本上都不需要小六子那邊帶回來的東西了,已經(jīng)可以初步確定,姜杉的高考成績不是她真正的成績。
但,無論是記者,還是張芮,亦或是倆名來了解情況的警員,都又等了十幾分鐘。
等到小六子回來,看了小六子帶回來省招辦下發(fā)的通知。
上面明確表示本省考生對高考成績存在異議,需要核查的日期是26、27倆天,過期再不受理。
三方各自復印了一份,這才都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