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繼續(xù)看著。
他終于等得不耐煩了,從小屋里出來,站在他的面前:“我說,小兄弟,你到底來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里站了多久?”
站了多久,他是不知道,只是覺得自己的腿腳都開始發(fā)麻了。
手上的花也因?yàn)榻裉焯柕臒?,而有了枯萎的跡象。
汗水,在不停地流著。
見他不回應(yīng),保安便回到小屋,打電話給別墅里。
“公主?!迸徒勇犃穗娫挘笆潜0泊騺淼?,他說,外面有個(gè)長得像扶小公爵爺?shù)娜?,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在外面大門站著?!?p> 閭丘瀾茜面色微愣,卻也清楚地弄清楚了關(guān)鍵詞,抱著玫瑰花,他。
“公主,需不需要讓他進(jìn)來?”
她立馬又恢復(fù)平靜,他要是想進(jìn)來,早就進(jìn)來了,哪里像要?jiǎng)e人幫他問。
明明就還是和之前一樣,還是不見好了。
至于他們之間的婚約,也還是取消好了。
等到扶卿雲(yún)決定要進(jìn)去,天已經(jīng)漸漸黑下來了。
他瞅著大門,不發(fā)一語。
要不,還是改天吧?等都準(zhǔn)備好再說。
整整一天,閭丘赫煊都和唐尺櫻在外面逛街。
趁著閭丘赫煊走開打電話,江黧大步地走到她前面,臉上是譏諷之意:“呦呵,天天都黏在一起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了?就憑你的身份,配得上他嗎?”
“未來的王妃,王后,身份至少也是要無比尊貴才對,你不過是個(gè)小戶人家出生的罷了,有什么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你問問自己,你到底有沒有這個(gè)資格?只有我,才是最有資格跟赫煊哥哥在一起的人。我可是S國,除了皇室外,最高貴的貴族小姐。我們江家,才是最有資格跟皇室聯(lián)姻的。若是我沒有這個(gè)資格,你就更沒有了?!?p> “唐尺櫻,你還是不要去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然,就給我等著,別指望我會放過你?!彼吡艘宦?,“你覺得皇室下面的人,就真的會一點(diǎn)兒都不在意,他們未來的王妃、王后,是個(gè)小戶人家出生的人嗎?”
嘴角諷刺意味的笑,不斷擴(kuò)散,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又在她的手臂用力地掐了掐。趁著閭丘赫煊還沒有回來,便率先離開了。
下次,可就不止是說說你,那么簡單了。
她說的話,帶著嘲諷的尖刀,刀刀都刺在她的心上,她也顧不上手臂上被掐出來的疼痛。
雖然他之前讓自己不要去在意這些,他會全部解決好。
但是,她的身份還是忍不住讓她自卑。
只有更好的人,才配得上他吧。
若是想配得上他,也不能止步,她得向前。
可是,她要怎么樣,才能達(dá)到站在他旁邊的地步?
“在想什么?”他掛了電話過來,“晚飯是要在外面吃,還是回去吃?”
“回去吧。”臉上也沒有了剛剛的喜悅,抽回被他拉住的手。
他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面色變得嚴(yán)肅,她這是怎么了?神色不對。
“你不開心嗎?”他問道,“是剛剛有人有人跟你說了什么,還是有人針對你?”
“沒什么,我們先回去吧?!?p> 雙眸帶來萬千風(fēng)浪,一定有問題。
抬眸掃了眼四周的監(jiān)控,卻讓躲在角落偷看了的江黧驚了驚,她竟然忘了有監(jiān)控這個(gè)東西。要是被他看見,那他肯定又會生她的氣了。
朝著站在身邊的人使了個(gè)眼色,示意他去把那些監(jiān)控都?xì)У簟?p> 雖然不敢保證,唐尺櫻會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但把監(jiān)控刪掉,總是沒有問題的。
要是她還是那么固執(zhí),不肯離開,她就一定會讓她消失。
徹徹底底的消失。
世界上,也不應(yīng)該有這個(gè)人了。除了她,其他的人,也不足以為患了。
她根本就不配成為他的身邊人。
她,才是最配的那個(gè)。
等到閭丘赫煊讓人去查監(jiān)控,附近的監(jiān)控已經(jīng)全部被刪了。
他皺著眉,刪了?
她的樣子,明顯是有人跟她說了什么。她自己又不肯說,監(jiān)控又沒了。
難道,是她?
眉頭皺得厲害,吩咐完站在一旁的手下,示意他趕緊去查。
手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趕緊去執(zhí)行。
他看著被她關(guān)上的房門,面色陰沉得不像話。
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吃完飯就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安安靜靜的,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怎么敲門,她都不開。
又不能砸門,又不能用鑰匙。
他到底要怎么才能進(jìn)去?難道,像之前一樣,從窗戶……
唐尺櫻一直在想,自己要怎么要,才能和他站在一個(gè)高度,才配得上他。
她知道很困難,可是她也不想放棄,她也不想看到他失望的樣子,他已經(jīng)為自己做了很多事了。如果沒有她,估計(jì),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自己吧。
她抱著玩偶小熊,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想著。
窗戶門敲了敲,她便看見了他的身影,起身,將玩偶放在椅子上,向前幾步,開窗。
“在想什么?”他敲了那么久的門,都沒有聽見。
“沒想什么?!彼笸肆艘徊?,沒有去看他的眼睛。
她不說,他也不會追問,反正,遲早會知道。
至于,或許有人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會還回去。
“早點(diǎn)休息吧,我先走了?!?p> 他確實(shí)也不能一直跟她待在一起,雖然他想一直和她在一起,但是,還是要給她合適的私人空間。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問道:“你今晚,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她還是第一次對她說這種話。
是棉花糖化開的感覺,甜甜的,嘴角是大大的笑意:“好?!?p>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樽约簞倓傉f的話而害羞,臉蛋泛紅,松開手,就往浴室跑去。
等她洗完澡出來,閭丘赫煊早就回房洗好澡,在床邊坐著了。
他的膝上放著一本故事書,翻了翻,見她過來,指了指其中一章:“今天晚上,給你講這個(gè)?”
她靠在他懷里,靜靜地聽著他用那迷人的嗓音講著故事。
一個(gè)故事結(jié)束,他將故事書往床頭柜一放,摟著她躺下,聲音里明顯帶著幾分沮喪:“明天就不能給你講故事了,我又得去外面一趟?!?p> 他親了親她的額,對上她的眸:“那你說,你會不會想我,嗯?會不會想我?說嘛,會不會?”